Chapter 5
 
就在此時,田中發出一連串悽厲的慘叫。
 
鏡頭沾滿了腥紅,田中的手整隻被電鋸卸了下來。
 
我再也看不下去,我不想看到自己最喜愛的女優被大卸八塊,這將會導致我以後對AV片壓根兒沒有興趣,我按下了光碟按鈕,電腦吐出了光碟。
 
我感到胃裡一陣翻騰,跑到廁所大嘔特嘔。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有AV片需要把女優的手割下來的情節嗎?
 
我對自己說我看到的只是一間專賣弄重口味的AV廠,所有事情均是假的,全是虛構,只不過田中的演技太好,我被騙了。
 
我看了牆上的時鐘一眼,現在是晚上十一時,我的生日還餘下一小時,心想:「我究竟做錯d咩?今日我生日,發現自己條女偷食,叫雞又俾人屈,最後連打個飛機得唔得,個天係咪咁唔鍾意我?」
 
一陣疲累的感覺湧起,我對自己說:「算吧啦!去搵周公實際d。」
 
於是我上床睡覺,臨睡前我腦海中浮現出田中的幻之第六作的網上傳聞「她在拍攝幻之第六作時被人擄走,至今生死未卜」,難道網上的傳聞是真的,她已經被…
 


我嘗試說服自己,那只是一套戲,只要我細心看,一定發現很多破綻。想著想著,眼皮變得沉重,不久便睡著了。
 
我抱著一束玫瑰,來到了一幢二十層高的日式大樓,這裡有一位對我很重要的人正在等待著我,我來到七樓的其中一個單位,按響門鈴。
 
片晌,大門敞開,出現了一位身穿淡黃色羊毛外套及白色半截裙的女生站在門後。
 
女生長有一張標緻的瓜子臉,纖長的眼睫毛下是一對大而明亮的秋波;高挺文秀的鼻子底下是一張塗上了唇蜜的櫻桃;我把懷中的鮮花奉上,她接過了鮮花,櫻桃綻開,兩隻虎牙鑲嵌在兩排雪白的扁貝中,只見可愛並不突兀。
 
玫瑰在她手中也變得黯然失色,燦爛的玫瑰唯一作用只是襯托出更明豔的人。
 


我像呆頭鵝佇立門前,她扠著腰,輕皺那可愛的鼻子;然後她牽過我的手,溫柔地把我拉進屋內。
 
那只是一間不足三百尺的套房,不過對於只是獨居的她,這尺寸已非常足夠。
 
她把玫瑰放在茶几上,然後我們坐在那張二人座的沙發上,她到廚房取了一瓶橙汁給我,我取起了堆放在一角的雜誌,心不在焉地翻看著,首次與驚豔勝花的她同處一室,我不禁忐忑,手心溼溼的滿是汗。
 
突然,我感到有東西碰到我的臂,我把視線離開雜誌,向她的方向瞧去,但她只是在沙發的另一邊翻雜誌。
 
我不以為然繼續垂著頭翻雜誌,未幾,我再次感到有東西碰我的肩,我的焦點再度離開缺乏興趣的雜誌,把焦點放到她身上,她仍然在翻雜誌。
 
她感到我瞥著她,於是把視線由雜誌轉到我的身上,瞪大雙眼,攤開雙手,一臉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站起來,搔著頭,向套房四周打量,企圖想找出什麼東西在作弄我。
 
我掃視了四周一片,仍然找不到什麼,但我的眼角捕捉到了一點異常,她的身體微微顫震,我別過身,面向著她,發現她以手背按著嘴巴,然後她鬆開手,一臉愜意,嘴角上揚,從那雙閃閃發亮的香唇吐出兩個字:「巴格。」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她作弄我,被人當白痴玩弄,我當然不爽,於是我現出一臉奸笑張開手,向她亦步亦趨。
 
她驚呼一聲向外走去,我跟隨著她,她走到了睡房,拿起枕頭嘻嘻哈哈地向我攻擊,我也拿起床上另一個枕頭還擊。
 
她的枕頭打脫了,一把將我手上的枕頭搶去,失去武器的我只好以雙手護著頭臉向她移去;不知怎地最後她手上的枕頭也丟掉了,而我雙手抓住她雙手,把她壓在床上。
 
我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她呼吸頻率轉急,導致她上半身的起伏加劇,令本來嬌美的身軀更具誘惑,我們四目交投,感到彼此間已起了一點變化,她閉上眼晴,別過臉,雙頰生霞。
 
她就似電磁石,我只是一塊小鐵片,在強大的吸引力下,我的頭慢慢靠向她。
 
而此時她已掙開眼睛,雙眸宛柔如秋波,我的唇找到了落腳點,先蜻蜓點水式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在她文秀的鼻尖再印了一下,再然後是那對如寶石般的明眸,最後我就像透過嘴唇從她身上得到了勇氣,我不再怯懦,奮勇地深吻她的兩片唇。
 
我嗅到一股如白蘭的甜香,感到她櫻桃的溫膩,這才察覺女生的唇是這麼好吻的。
 


四張唇緊貼,而她那對柔荑如蛇般纏著我頸項,把我拉得與她的身體緊貼。
 
我感到舌頭的前方將會是一片天堂,但性格懦弱的我並不膽敢逾越雷池,只是在天國之門徘徊,突然香甜溫軟的丁香,從天堂處伸出,那丁香輕舐我舌尖,一股電流從舌尖猛然轟向大腦,靈魂彷似掙離軀殼,從居高臨下的視角,觀看著這世上最幸福的一對。
 
我的靈魂回到我的軀殼;我的舌頭穿過了天國之門,輕舐天堂的每一處:舌頭、牙齒、口腔,我倆的體液互相交換。
 
愛的悸動就如茉莉花革命般,由嘴巴蔓延至全身各處,嘴巴在作戰時,我們的雙手沒有閒著,不斷為對方退去身上的衣服,雙腳把鞋子踢掉,然後互相緊纏。
 
良久,唇分,並不是終結,只是開始,我倆為對方解除身上最後的束縛。就如回到生命誕生時的最初,同樣也是一絲不掛,我們以最傳統的來式來認識自己與外界,互相以手和口愛撫對方的身體,這一切全是以先天的本能去溝通,並沒有任何經後天加工的隻言片語。
 
我吸吮著她胸前那對引誘阿當犯上原罪的禁果,我雙手握著那對白裡透紅、溫膩柔滑的仙桃,再以舌頭細意品嚐,我的舌尖由山谷漸向山巔處移近,而她那對抓著我肩膀的玉手已漸漸用力。
 
當我的舌頭在山巔處打圈圈時,她的指甲陷進了我的肌肉裡,她的香唇吐出了如珠玉落盤的呻吟。
 
而她不甘就此投降,雙手在我身軀遊走,尋找破綻,以求反擊,她的策略顯然成功,她的左手碰上我胸前兩個敏感的地方,而我又不爭氣地被她愛撫得哆嗦,她靈敏的指尖探得我的弱點後,採取了重點攻擊,她的丁香支援她的柔荑。


 
眼見勝利在望,被對方絕地反擊,我不忿,一隻手向下探由她的大腿內側向上掃,然後指尖感到溼潤,指尖來回磨擦,她的攻勢果真放緩,這應該是她的最核心基地,我食中兩指在基地大門前反覆掃蕩,她鳴金收兵,以雙手抵著我的手,我以另一隻手與她十指緊扣,另一隻手行動加速,當我的半隻指頭穿過她的指隙進入了傳說中的洞天福地,她嬌吟一聲,全身乏力軟倒在我身上,核心基地全面失守,仙洞處盛產傳說中的瓊漿仙露,仙露氾濫從仙洞湧出,我的手溼透了。
 
她在我耳邊的呻吟,規律地奏出了名為幸福的交響曲,然而好勝的她仍未服輸,她吐出丁香鑽探我的耳珠,再用柔若無骨的手握著我用作繁衍的聖器,在她不斷套弄與刺激下,聖器猛然膨脹,她這番圍魏救趙的策略,成功令我攻勢緩下。
 
她把我的聖器緩慢有致地收歸於仙洞內,我的聖器異常艱難地前進,我見她緊抿著唇,臉現痛苦的表情,我不忍看到她這樣,打算放棄,正要把被收歸了三分一的聖器取出,豈料她阻止,我親吻她的唇以示鼓勵,然後溫柔而緩慢地前進,
當聖器直沒至柄時,她發出了一聲痛苦而快樂的呻吟。
 
一陣腥紅從仙洞流出,我立時停止了愛的攻伐,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時,她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然後她騎在我身上,腰肢上下有序地扭動。
 
愛的攻伐要雙方共同努力才能生出最幸福動人的戰果,我不忍只有她一個經營,即時以雙手輕握那小蠻腰,再配合她的節奏。
 
我在她的引導下,漸漸由一無所知的白紙初窺了愛的技巧,雖然在過程中不斷成長,但無論我多麼努力攻伐,她仍然牢牢把節奏控制著,這時我才覺悟原來她剛才一直在讓賽。
 
沒理由的,我與她也是第一次,為何她的技巧遠勝於我?


 
難道這世上真有天才?據說絕世球王美斯在未懂步行時,已懂插花;水怪科比在受精時期已是冠軍,由精蟲時期游至成年,終於獲得了無數冠軍,據說在搶奪卵子時敗給他的兩條精蟲,如果順利出生,那麼他們三兄弟便可以在奧運包辦前三名。
而我眼前活生生地出現了一名天才,是做愛的天才。
 
經數百下的抽插,我兩同步地達至高潮,一個哆嗦,生命種子已經被收歸於仙洞內。
 
從窗外看到天色已黑,原來這一場愛的攻伐已超過五個小時。
 
但我並不甘心,如果再來一場愛的攻伐,得到勝利將會是我。
 
我們合二為一的身體分開,她螓首微傾打量著我,那對明眸彷彿把我裡裡外外看透,她對我嫣然一笑,然後她的頭伏在我的兩腿間,櫻桃綻開溫柔體貼地把帶有我倆體液已變軟的聖器含住。
 
我愣住,但那股靈魂快要上天堂的感覺癱瘓了我的一切動作。
 
當我感到靈魂再度回歸肉體時,她那張調皮的臉已經在我的水平線內,瞧她嘴角上揚的表情,像在訴說著這樣你還敢吻我嗎?結果是我痛吻著她,完全沒有嫌棄她的嘴巴帶有我倆的體液。
 
我會成功挑戰妳為我設下的任何難題。
 
我感到情慾再次湧起,我倆繼續第二回合。
 
第二回合,她仍然完全控制節奏,結果我再次敗陣下來。
 
之後繼續第三、第十、第一百次愛的攻伐,時間不斷地過去,我倆仍繼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倆只是做愛做的事,無論是整幢大廈倒塌、世界發生了第三次戰爭,我們仍沒有離開對方,我們不會飢餓,但會口渴,渴了我們的嘴巴便互相靠上,吸吮對方的唾液解渴,相濡而沫;漸漸地我終於發現我倆是永遠的一對,儘管天荒地老、海角天涯,我們永遠在一起,此刻我終於明白到她藏在心底裡的用意,她在教導我的不是什麼性技巧,以技巧為主、官能刺激為上、征服對方和純粹滿足自己私慾為目的那種稱為性交;而二人靈慾一致、彼此開放心靈最深層、彼此填充對方心頭,那才叫做愛,一份偉大的愛是雙方把所有投入其中製造出來。
 
當我明白箇中的意義,我感動得淚如泉湧。
 
她像安慰孩子般,摟我入懷,不斷撫著我的頭,她的手掃開我的瀏海,撫上了我額上已成淡粉紅的傷疤,那條帶給我無數恥笑與痛苦的疤痕,那是關於我兩歲時的慘痛經歷,除了她外,我從未讓別人撫摸,那是藏在我最深處的秘密。
 
她溫柔的愛撫從額撫到我傷痕累累的靈魂,我感到我正在釋放那個痛苦的自己,她無私的把愛注入我的靈魂內,我回應她的那份愛,從額開始親吻著她,額、鼻、耳、唇、下頜、頸、胸、腹、大腿、小腿,最後我親吻著那生命的源頭,所有人無論貧富貴賤也要在那聖杯裡住滿十個月,這世上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把生命種子孕育出獨立的個體,我一臉虔誠不斷親吻那神聖的生命之源。
 
然後在我了解到大愛的真意後,我們再做了一次完美的愛。
 
良久,兩個溼潤滾燙的身體互相緊貼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倏地,在沒有任何預兆下,在我懷中的她冒出一團強烈的白光,我腦海的最後映像是掛在她臉上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