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地牢,下午

某大廈的地牢,這裡有一個房間,房門是一道綠色的鐵閘。房裡坐著一個腰間插著金槍的胖子,有十個男人守在他旁邊。這個人是某堂口的佬大,名叫金槍虎,四十多歲。他拿著報紙在看,看著看著,嘴巴抽搐一下,哈哈笑了出來。
說「仇犬中了十二刀斃命!他中了十二刀斃命!哈哈!老雷這傢伙果真有本事。」

說著說著,有人敲房門。金槍虎叫人去開,有個戴黑帽圍著口罩的男人提著銀色鐵箱走進來。這個男人是雷子峰。金槍虎一見到他便心花怒放,露著被煙薰得黃黃的牙齒迎著他。
雷子峰說「看了報紙嗎?」
金槍虎點頭,看著雷子峰提著的鐵箱。
雷子峰又說「這個爛箱我替你拿了回來,那個人被我幹掉,你現在可以付尾數。」
雷子峰說罷即在金槍虎面前把鐵箱打開,裡頭有仇犬的一隻耳朵,以及一堆鈔票。




金槍虎豎起拇指,說「老雷真是老雷,明知道這箱錢比我應付的尾數更要多,也沒有夾帶私逃,果然夠信用。」
雷子峰說「我們當這行的,除了信用之外,就是效率。我答應了你的,我會完成,但如果你答應了我的卻完成不了,馬上你也會像他一樣。」
這句說話一出,坐在金槍虎身邊的十個男人立即握緊鋼刀鐵棍,擺出架勢。
金槍虎大聲說「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想開打嗎?我沒有說不付錢,你們急什麼,把東西收起來。」
金槍虎從口袋裡摸出一疊鈔票,讓身邊的小弟轉交給雷子峰,然而也把地上打開的鐵箱拉過來收拾一下。雷子峰接過鈔票,沒有詳細點數,只是捏在手裡秤一下重量,便點頭稱謝,欲要轉身離去時。
金槍虎笑說「老雷,你不點一下數,你就不怕我少付你幾張嗎?」
雷子峰一陣冷笑,說「我猜你大概不會因為一兩張而丟了性命吧。」

內景,警察局,下午





警局辦公室裡,有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拿著幾個資料夾走進會議房裡。這男人叫陸見沉,是高級警長,他跟了雷子峰的案件已有十年以上,他拿著的幾個資料夾都是雷子峰往時的記錄。可是這些資料都只是備案記錄,並沒有真正的落案記錄,因為雷子峰行事十分小心,每次都可以成功脫身。昨晚陸見沉到那夜店的內房裡看到死者身上的刀傷,他知道又是雷子峰所為。
陸見沉說「雷子峰,已知的殺手,慣用軍刀行兇,因為用槍會留下彈頭彈殼,再者多年前政府已著手打擊黑市槍枝販賣問題,在外面已很難找到槍枝的賣家了。從死者的刀傷看來,是他的那把民營軍刀。」
在坐有兩名女探員,分別叫徐柔君及李若茹,二人曾是學堂的警花。
徐柔君說「陸長官,為何你會確定那把軍刀是雷子峰的?」
陸見沉說「問得好!正常人用的軍刀都會經過磨蹭,令刀刃更加鋒利,但雷子峰手上的軍刀很特別,他的軍刀雖不能磨,但不會鈍,多年前他的軍刀砍出來的刀痕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當然,他也曾經用過別的刀械作案,不過他用刀有一定的模式,看得出他是有學過刀法的人,至於他從前跟誰學,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徐柔君說「雷子峰有個朋友叫屠不問,是賣古玩的,雷子峰用的就是在屠不問店裡的民營軍刀,這把軍刀是以前東北游擊隊抗戰時期用的,這把刀的確是很特別,刃口比較寬,用來切割是有一定的難度,的確沒有一定功底的人是駕馭不了,它也可以作棍棒用法。」
陸見沉說「對了,妳這些年在屠不問店裡待著。」
徐柔君說「這段時間因為無法找到拘捕雷子峰的證據,所以上級請我潛入屠不問的店裡打工,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目前只知道雷子峰所用的武器是這個。」
李若茹說「昨天的死者是仇犬,聽說這半年他與金槍虎有利益衝突,所以很大機會是金槍虎請雷子峰殺死仇犬的,再加上仇犬的左邊耳朵被割去了。」
陸見沉說「雷子峰殺人殺得太乾淨俐落,幾乎不留下一點痕跡,單憑刀痕和關係是無法作為有力的證據去逮捕他,再加上他居無定所,沒有戶口,我們無法追蹤。假如一直都無法抓到他,日後不知又會發生多少命案了。柔君,妳日後有什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徐柔君說「是的,長官。」
陸見沉說「若茹,要注意支援柔君,因為她現在潛入屠不問的店子裡是有一定的危險性。」
李若茹說「是的,我在注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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