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景,公廁,清晨

有個清潔大叔提著水桶掃把走進公廁做清潔,不到一會,傳出清潔大叔的叫聲。

過了半小時左右,大批警員趕到,把公廁封鎖,陸見沉和李若茹到來。公廁裡面滿地都是混合了坑渠污水的鮮血,還有清潔大叔留下的腳印,除了他的腳印便沒有其他人的。最盡頭的廁隔傳出惡臭,還有不斷流出的血水。陸見沉和李若茹用手巾掩住口鼻沿著血水找到廁隔門前,輕輕將它推開。見到有一具屍體伏在屎坑上。
陸見沉見到屍體上的滿是刀痕,點算過共有七十二處之多,氣得他滿臉通紅。

陸見沉厲聲說「我不理你們用什麼方法,立即將雷子峰找回來!」
李若茹說「根據最新情報,雷子峰在碼頭一帶活動過,他有可能目前居住在那兒。不過陸長官,沒有真憑實據,這樣抓他回來恐怕會打草驚蛇,倘若再放走他,將來想要再抓他便會更困難了。這事情是不是要再多加考慮?」
陸見沉說「若茹,立即執行!」




李若茹說「是,我馬上去。」
 
內景,警局,黃昏

有個短髮漢子,臉上留了一道刀疤,粗眉大眼,滿腮鬍碴,頸上圍了一串仿鎖鏈的飾物,他穿著染了血跡的白背心和墨綠色的短褲。他的樣子看來很疲累,嘴角有血跡,大概是在抓捕的時候被打了一頓。他面前有張鐵製的方桌,桌上有份檔案和一盞枱燈。這個漢子便是雷子峰,他張開雙眼,發現自己已被押到羈留所,他坐在椅子上。他雙手,雙腳皆纏著鐵鏈,陸見沉提著檔案走進來。

雷子峰說「陸長官,這次又為何要抓我回來?」
陸見沉說「你昨晚幹這事是在挑釁我嗎?」
雷子峰說「我昨晚在家裡看報紙,梳洗,睡覺,還能幹出什麼事要麻煩陸長官這樣招呼我?」





陸見沉將桌面的檔案打開,抽出兩張照片,一張是受害人的照片,一張是受害人伏屍的照片。雷子峰見到兩張照片,嚇得面如死灰。

雷子峰說「不可能,怎會是他?」
陸見沉說「這個人我知道你一定認識,他叫夏一江,是永夏集團的主席……」
雷子峰像發了瘋一樣的拚命掙扎,打斷了陸見沉的話,喊著「糟了!糟了!快放我走啊!啊——!」
陸見沉說「放你走?怎麼了?趕著去領獎金嗎?你最好乖乖合作,如實招來,你是受了誰的聘金去作這案,永夏集團的事務競爭對手嗎?還是黑道中人?」
雷子峰拚了一會命也掙脫不了纏在身上的鐵鏈,只得冷靜下來,說「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陸長官你要是不放我走,將會發生更多的事情啊!」
陸見沉說「什麼事,你說。」
雷子峰說「我不能說,總之我沒有殺這個人,他是被別人殺害的!」





「嘭!嘭!嘭!……」
陸見沉衝上去朝雷子峰的胸口錘了十幾拳。
雷子峰低頭吐血,臉容扭曲,滿頭大汗。
陸見沉的胸口急劇起伏。

陸見沉回過氣來,怒氣沖沖地說「你死到臨頭還在耍花樣?夏一江身上中了七十多刀慘死,案發的地方與你的住處如此的近,否則我們不可能那麼快就抓到你!你以為每次行兇都可以全身而退而不留一絲痕跡嗎?你為了收獎金而殺死的人難道是通通該死的嗎?你知不知道就是為了你的獎金,死了多少人?」
雷子峰怒火開始燃起,說「我沒有殺人!要是你找到證據,馬上可以處死我。」

陸見沉很惱火,只看著雷子峰,默然不語。
李若茹走進來,請陸見沉出來說話。掉下雷子峰一個人在這房裡面喘息,還再吐出幾口血。

李若茹說「陸長官,冷靜些。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沒有證據的話最終也是要放他走,剛才我聽到錄音,他說什麼將會發生更多的事,但他不肯說出來,依他的反應來看,那事情該是很嚴重。」
陸見沉說「我知道,夏一江是知名的集團主席,他的死會令傳媒大造文章,要是我們不能立即鎖定兇手是誰,那肯定會對我們警方構成輿論。唉!明知道雷子峰是一名殺手,畢竟手上真的沒有證據。算了,這樣下去也不可能問到什麼消息來。」

陸見沉拿著毛巾回到房間裡去。雷子峰見到是陸見沉便強顏歡笑的。





雷子峰冷笑說「陸長官,打完之後心情好些沒有?搞清楚我不是被虐,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你沒有真憑實據的抓我回來,但又什麼消息都問不到,那種挫敗感真是難堪的。」
陸見沉說「慢慢玩吧,還有很多時間,我倒想看看你所說將要發生的事情到底有多大。夏一江是一名富商,從前得罪過很多黑道中人,但人家顧忌他有錢,而且有況仲和洪臻等人在背後撐腰,所以不敢動手。而你是殺手,多年以來戰績彪炳,連我們警方都找不到你留下的線索……」
雷子峰打斷他的話,說「那當然,因為我根本沒有殺人。」
陸見沉喝他一聲「閉嘴!」,再說「人家除了聘用你去行刺,根本不可能找到適合的人選。你當殺手是你的事,沒有被我們抓到就算你走運,你不把事情說出來,我們無法幫你。再者,與我們作對,對你自己沒好處。好好想想吧。」

陸見沉將毛巾丟在桌子上,抽出鎖匙走到雷子峰身後解開綁著他的鐵鏈,然後拿起檔案回身欲過去拉開房門。雷子峰將鐵鏈卸下,掃一掃自己雙臂,鬆一鬆筋骨,同時叫住陸見沉。

「喂,陸長官,你這麼說是想要跟我合作嗎?你似乎沒有將任務說明,你這是網開一面放我出去抑或想要我欠你人情?」
陸見沉說「你這條問題,兩個選擇都沒有分別,自便吧。」
雷子峰拾起桌面上的毛巾,抹去身上的血汗水,對著閉路電視揮動毛巾。
雷子峰冷笑說「快人快語,謝謝你們的關照,既然陸長官的厚待,我也該把話說完,我現在就出去了,我說的將會有大事發生,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想你們這班比狗仔隊更多事的老友一定是很想知道的。」
雷子峰將毛巾丟在地上,指著那曾用來綁著他的鐵鏈。
說「我有個朋友也有這條鐵鏈,不過她的鐵鏈比你這條貴得多,更有藝術感。」





陸見沉一言不發,看著雷子峰帶著斜視嘻笑的神情一步步走出這個拘留所。李若茹與雷子峰擦身而過,來到陸見沉身旁。二人看著雷子峰離去後。

李若茹說「我剛才已經快速地將命案由頭到尾重新的查過,實在找不到一個與他有關的證據。」
陸見沉說「意料中事,這個人行事不留一點痕跡,又或者,幹這事的根本不是他,我們抓錯了人,放他回去吧,他口中所說的大事與他有關,我想我們跟進這命案不可過於急進。」
李若茹說「是啊,今天抓他回來……」
陸見沉把話說了下去「是錯誤的做法,對嗎?我知道的,過於衝動對事情毫無幫助,我會負責寫報告給上級。若茹,麻煩妳幫忙跟進雷子峰的行蹤吧。」
李若茹說「是的,陸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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