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在知道特拉克的事後,我果然……」

那女孩聽了後低下頭,靜靜的緊握著手上那韁繩。然後抬起頭,以勉為其難的笑容看向男孩。

「我明白了。」
「誒……」

「聽了這種事很鬱悶吧?」
「你現在需要放假,調查的事……就交給我吧。」





天空仍然蓋著濁黑的顏色,日頭不露半點光,冰冷的空氣包,是典型的冬日清晨,杜加德的路上只有那零星落單的燈火勉勉強強的為旅人照明,黑暗依然在大地上掌權。

「不如意思,租借的馬匹不能連續使用……除此以外已經沒有其他馬了。」貿易所的職員這麼說。與那女孩騎馬從堤爾克那歸來,由於沒有馬可以用接下來只能徒步而行了,但這個接下來的他究竟會想到哪裡去?又或者說可以到哪裡去?

「……還會回來吧?」

他甚麼都沒有說。低下頭迴避著她的眼神,甚麼都不敢保證。仿如最後的對話,問題在這裡懸浮,等不到答覆。
決意前進的她、猶疑動搖的他,在這裡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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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午夜,飄雪的森林。在追問之後所得的回覆是最殘忍的真相。那位德魯伊在雪中細說著他們的故事,由剛結識到一起結伴歷險,到發現環境的變化,做了女神求救的夢,大家沿著啟示一路走來,堅持到最後……

「女神和魔族是同一伙的,女神就在我面前把他們殺掉,然後把我變成現在這樣。」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他們回不了來的原因是岀了甚麼意外、遭到不幸。但由三勇士之中的倖存者親口說岀的這個結局,實在是悲慘到令人難以接受。
追求信念的人堅定地追求到底,最後被自己所相信的背叛……

「……在那次以後灰崎他有再找過你嗎?」和哉問。
「來了好幾次,我怎麽說還是沒法讓他死心,所以讓他直接去看看那條項鍊,那個我明明看見了卻置之不理的疑點。」特拉克的眼睛暗了下來,大概是感到自責吧?





未幾,他又回到話題繼續說。

「他收下了那張巴里地下城的證,然後就離開,接著就再也沒有岀現了。」也就是說,這段期間完全沒人知道他遇上了甚麼事。

「那個笨蛋……」插在口袋的手不經意的握起拳。對,我是有點……不,是很生氣,氣那個人甚麼都不跟我們說。

「他沒聯絡你們嗎?」特拉克揚眉「那你們之間的羈絆也不是那麼深嘛。」
有關灰崎的情況和哉是剛剛才聽說的,不意外地,他露出一個錯愕又失落的表情。

「不過也是好的,這代表他看清真相放棄了,而你們也應該放棄。」特拉克笑著,一抹幾乎看不見的淡笑,眼神卻沒有笑意。這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看吧,我就說了』的樣子。

『事實』真的是『事實』嗎?看起來就是事實,雖然自己也是沒有半點理據可以反證,只是…… 想起那時在診所裡,那雙被紗布包裹爛成一陀的眼睛,心頭一緊。那個時候即使傷成那樣也繼續前進,我很清楚沒甚麼關鍵性的原因的話那傢伙是不會放棄的。他所背負的重量大概早就超過了『辛苦』和『困難』這樣的理由,以至他能一個人死撐到今天。究竟是甚麼牽扯著他站起來這一點真的讓人無法不在意,但他從來都不說自己的事……真的很想追上去,來到他面前,揪住他衣領讓他把所有事說清楚。

「放棄吧,在末日來臨前好好珍惜剩下的每一天,平安地、平靜地,等待最後一天來臨。」
「一定要放棄嗎?」有一份止不住的感情源源不的湧出來,我也搞不清是叫甚麼來著……如果現在撫上胸口,大概會感受到那顆躁動不已的心吧?





「為甚麼不放棄?來自星星的旅人啊,就算這個世界迎來終結了,對你們也沒有半點影響不是嗎?」沒錯,我們終究只是客旅,最後也必定會回到原來的世界……確實是沒必要插手這個世界,把自己捲進麻煩裡去。

但、但是我看不下去了。特拉克的話我完全無法反駁。但一路走來歷盡艱辛,追逐理想的人落得如此下場,不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 

「最少給我一個反證的機會吧?一定,還有甚麼是我可以做的。要我把這件事放著不管然後胡混到終結……我不希望自己成為這樣也沒所謂的人啊。」順著這仍未知名字的感情,腔骨動起來,說岀再也沒能忍住的話。

「你就在我眼前了,要我把你們的事視而不見……做不到,怎麽也忘不掉。」

「……謝謝,但不可以哦。」
「我不想有人變得像我現在一樣。」
這份心意傳遞到心裡,特拉克握著我的手,由衷的說了一聲謝謝,笑容逐漸在淚中溶解。

「……太遲了。」
「如果,我那時好好的把疑點調查清楚,也許就能及早發現女神的陰謀。」




「也許、他們就不會死了,是不是?」
「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他們害死的。」

別這樣……
眼前的人開始不停的指責自己,我不自覺的想要向他伸出援手,但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他們不在……我已經甚麼都沒有了……」一直以來獨自承受的悲傷在我面前狂瀉而下,特拉克悲慟得全身發抖,抓住我的手,喉嚨裡夾雜著哭泣的聲音,首次在說岀自己心裡的那份悲痛。哭聲在森林中迴盪,聽者心酸。沒錯,明明放著不管也可以、明明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這行為事實上就是好管閑事……但灰崎也好,特拉克也好,都是搖搖欲墜、瀕臨崩潰,看著就讓人很擔心的類型,要我放著不管我做不到。

「……不是的。」
我靜靜的鬆開那不安的手,從口袋裡掏岀一個金屬的鍊咀,塞到他手上。
「你不是甚麼都沒有,最少史帝華老師還在等著你回來。」

「克莉絲小姐很擔心你,她很想再看到你。」
「沒事的,把這件事交給我們吧。」有人等著你、支持你,請不要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克莉絲……」這個名字就像繩索,把特拉克從悲傷的懸崖拉上來,他擦了擦臉上的淚,開始在附近翻找著甚麼。
「如果是克莉絲…如果是她的話,應該看得懂這本書的……」
.
.
.
目送和哉離去,我一個人留在空曠無人的廣場上。翻開那本殘破的書,氾黃的紙頁上以人手親筆寫著一段又一段的文字。那是字母文字,也就是ABC那種,但明顯不是我們所熟知的英文。英文的文章和句子都有嚴密的文法和時式,這在英文裡是常理,但如果以這邏輯來看這種文字就會變得很奇怪。

杜 布拉烏 達伊蘭 瑟嫩,Dul Brau Dairam Shanon,這句正是實際上刻在項鍊上的禱文。再舉一例的話還有dull down yulin sabi這句治癒術的禱文,看起來就像一串字碼,已知的文法不存在,這些奇怪單字不是在字典裡找不到就是意思不通。
如果只有個別的咒語和禱歌是這樣還能理解,但整篇文章都像這樣的字串,那就說明了這不是英文,我英文成績再好也無能為力。
摸了摸那根本看不懂的字,嘆了一口氣。

「看來只能找克莉絲……」

 嗒。
感覺到有甚麼落在頭上,伸手撫上髮旋感覺到一股濕潤。然後一滴、兩滴、三滴……一滴一滴的落在石板路上,密密麻麻的灰班瞬速覆蓋地上那縞白的石磚。





「誒,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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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他……」
天空一片灰暗,就如你的心情一樣,一片混亂。 從南門岀來,走上還沒走過的路。也許是有點不安,你呼了一口暖氣,用長袍的帽子掩蔽自己的臉,經過那空無一物的荒田,走進了森林。

拖著飄忽卻不輕快的腳步,走著走著,不停,但又遲疑地。時間如常的過去,心不在焉的你完全沒注意到天沒有亮起來,那從地平線高昇的旭日沒有岀現,天空一片灰暗。你漸漸行遠,隱沒在昏暗的林中,來到了丘陵中間的分叉路。路燈的燭火熄滅了,在微弱的日光下勉強能看見,指著前方的指示牌上寫著『班克爾』。

「那個人也走過這條路嗎?」你站在道路的盡頭與開始之處,試著摸索找尋那個人的剪影。

 未幾,仿如一首兇暴的鋼琴曲,始起的音節落下,冰冷的冬雨打破了早晨的寧靜,帶著天雷突破灰雲傾盆而下,往森林中的樹木和路上的你襲去。

現在正值最嚴寒的季節,林中的樹木很多都沒花無葉也沒有果實。在如此寒冷的節分,那棵火紅的馬夏木,今天也是一樣的茁壯,挺拔地立在丘陵中,以戰士般的氣概承受著暴雨。而你,則是獨自一人在雨中佇立,抬頭與那枝葉通紅的樹互相對視著。雨水落在你的臉上,沿着脖子淌下,滑入你的長袍和衣服中,就像淚水。

世界沒有蟲鳴,也聽不到小鳥的叫聲,包圍你的只有無盡的雨聲。這聲音如漩渦淹浸萬賴,連你也被捲入淹沒到深淵去。

「很冷……」
也許是抬頭過久脖子有點痛,你的目光終於離開了那棵馬夏木,回到原來的路上。正想要往前走的時候卻發現舉步艱難,身體在低溫中動彈不得,看看前方的路感到一陣乏力。雨完全沒有轉弱的趨勢,像針一樣刺痛你的臉,這仿佛比那時的雪還要冷,一點一滴的沖刷著前進的理由。

「說起上來,關於那個人的事……」
「我好像……都沒了解過……」

你就像個迷路的孩子靜靜的站在分叉路上。很想為你撐傘,只是現在的我沒有可以拿傘的手,也沒辦法來到你的身邊,更不可以直接對你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干涉你的想法,我沒有這個權限。

 ……對,還有一件事我可以做的,就是禱告。
真是奇怪,明明我應該是傾聽禱告的存在,這樣的我作岀的禱告,會奏效嗎?
不管了,反正禱告本來就是基於感動作岀的行動,我,現在,想為這個人禱告,就是這樣而已。 

『讓這個人不用再留在這裡淋雨吧。』
『願這顆心堅定平安,像陽光下閃亮的矢尖,從弓上往那該至之處乘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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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突如其來的下起雨,無處可去的女孩把書抱在懷裡,慌亂的逃到屋簷下躲避。雖然馬上就反應過來,書沒有弄濕,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淋到濕透,沾了水的灰髮黏著臉。雨水讓本來寒冷的氣溫再度下降,把濕透的女孩冷得瑟瑟發顫。環抱雙臂,在這瀚大的洪水面前無助的感覺油然而生,抱著書委屈得想哭。

「……沒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門打開,一位穿著圍裙的青年帶來一句溫暖的問候。
冷僵了的女孩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一臉錯愕的看著青年支吾以對。

「外面雨很大,先進來坐一坐吧?」
像是詢問對方意見的說法卻又完全不讓對方拒絕,強硬的把人拖進店內。把她推到採光最好、最明亮舒適的座位,按著她的肩頭坐到位子上。打開儲物櫃把自己的毛巾拿岀來披在她身上。

「我給你泡一杯熱飲吧,你想喝甚麼?」
「沒帶錢……」
「不是啦,反正現在也不能開店,而且我自己也想喝。」青年笑了一笑。

「呃,真的不用了……」
「熱檸水好不好?」看女孩還是再三推搪,青年再一次強硬的替她下了主意。

店內就只有在水吧利落工作的青年和心情低落的女孩。外面依然下著大雨,天色漸亮,在雨色下顯得格外柔和的日光從那掛滿水珠的落地玻璃窗進到室內。鐵瓶裡燒著的熱茶,咖啡烘培的香氣在準備的過程中充滿餐廳,溫柔的包裹著那顆被雨淋濕、快要落淚的心。

「來,熱檸水。」開店的準備也差不多了,青年端岀那杯順手泡好的熱檸水從水吧岀來,遞到女孩的桌上。

白瓷製的茶杯以小圓碟盛著,小匙與杯相伴。透澈的熱水裡浸泡著兩片檸檬,杯口冒岀的薄煙把一股溫暖的氣息帶到餐桌上。

「慢慢坐。」留下熱飲後青年就很識相的退去,讓女孩安靜享用。
雙手捧起那個白色的瓷杯,鐵匙往那片檸檬插下,吹了一吹那散發芳香的熱氣,小小的喝了一口。有别於那美好的香氣,入口的是一陣酸與苦的澀,女孩放下茶杯,從角落那罐小小的糖罅中挖了一小匙的砂糖加到杯子裡。以鐵匙攪拌,熱水和糖粒在鐵匙的帶動下在杯中旋舞,合而為一。 再次入口,辛酸和苦澀並沒有消失,卻在砂糖的甘味中得到調和,檸檬獨有的風味於唇齒鼻息間繞逸,格外的溫暖人心。

 把最後一口熱檸水喝完,心靈得到滋潤的女孩悄悄的從位子裡起來。滿懷感激的把茶杯還給水吧的青年。

 青年接過杯,笑着對女孩說了一聲:「加油。」

「嗯,謝謝。」窗外的雨勢減弱,冬季的低溫卻不會輕易消失,困局也一樣。但也許,當我們抬頭微笑,這些辛酸和苦澀也不過是杯中的一道風景。女孩也收起眼淚振作起來,不再抖震了,像吃藥一樣深呼吸笑了一笑,回味著檸檬的甘香,充滿勇氣的推門步出餐廳。

「即使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也沒關係。」
「我會努力做可以做的事,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向他們發脾氣呢。 

餐廳門外,依附著籬笆,橘色的炮竹花從寒風冷雨中岀浴綻放,花如其名,像一串串炮竹一樣燦爛,為離去的女孩送上無聲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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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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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之中推開酒吧殘舊的門,室內的溫度像有如毛巾一樣把濕透的身體包裹,那不存在的薄霜開始融化,指尖漸漸回復知覺。

「噢,歡迎……這位老闆你又來了哦!」頭戴帽子、手拿啤酒的年輕伙記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李奧,給我拿幾條毛巾過來吧。」 「好的。」
不會有太多禮儀格調,一開門就像回到家,店主和伙記都像老朋友那樣打招呼。所以我才特別喜歡小酒館。我把脫下來的長袍交給李奧,讓他掛到旁邊的架子去。

「哎,很久沒見。」
「喲珍妮弗,我約了朋友來聚舊。」

曼妙的女子從吧枱後鑽岀來,一頭紫髮整齊的披落在肩上,如瓷器那樣光潔無瑕的臉上有著一雙水盈的紫眸和動人的淚痣,氣色很好的臉上總是掛著和煦的笑容,容光奐發的接待珍惜著每一位客人。她就是老闆娘珍妮弗,以酒慰藉人心靈的白衣天使,還有那在開高叉的紅裙中約隱約現的玉腿……嘿嘿,所以我才特別喜歡小酒館。

「喂你們兩個,把頭髮擦乾。」
「哦。」「好的,謝謝你。」
把跟店家借來的毛巾掉給兩個小鬼。都是小鬼,比較臭的就是臭小鬼,那個是我徒弟,叫浩南,這是甚麼沒品味的黑社會名字?古惑仔嗎?明明剛撿回來的是候還是個甚麼都不會的哭包子,整天要耍這種沒意義的帥……又不好好練功,工作又偷懶。 沒那麼臭那位是……啊名字還沒有問,剛剛在路上遇到,看這個傻子居然在雨中呆站耶,那就順手夾了上車。嘛真的要說其實也不是臭小鬼,會說謝謝挺有禮貌的。不過他看起來不太妥的樣子,一路上除了那有點晃然的謝謝就甚麼都沒說了,很安靜。

「喂小子,你叫甚麼名字?」
「……和哉。」

「怎麽了?失戀嗎?」
「呃,不是。」也許是冷僵了,表情有點生硬。

「劉Sir,你不要搞人家啦。」臭小子在那邊叫。
「你才給我靜一靜。」

回頭看看,和哉低頭看著桌面上的那杯水發呆……
都是你個小子打斷我,現在要我怎麼接下去?

「……我請你吃點甚麼吧,這裡的飯很好吃的。」
「不好意思再麻煩你……」
和哉很客氣的拒絕,然而這份最後的矜持在腸胃老實的低鳴中消失殆盡。

「沒甚麼要求的話,我就隨便點個是日常餐給你吃囉。」
「劉Sir我要加炸腿。」「沒,你也是吃常餐。」 

就在浩南跟我討雞腿的時候,酒吧的門再度被推開,久日不見的友人站在門口,把身上的長袍和弓箭卸下交給李奧。

「哦,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組合呢。」平靜的鐵眸少有地露出有點驚訝的神色,她撥了一撥那因潮濕而變得厚重的赤髮,臉上露出只有熟人才看得出的笑容。 

「這孩子你認識的?」
「姑且算是我學生。」她點頭,又問「今天只有我們?」

「嗯,不算上這兩個的話。」我拍了拍旁邊兩位孩子,浩南有點不爽的瞪著我,這沒大沒小的死屁孩。

「雖然不齊人,不過能這樣約出來見面真高興,阿紅。」
我們這三人組中最凶悍的狙擊手,夕日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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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8
這次更新拖了很多天,因為我跑到澳洲了!
本來想要在上飛機前把文寫完,但這陣子太多事了,我家兩老(爸媽)老是把我夾上車出街玩,然後我這肥宅就像被帶出街的家貓那樣每天都很累(我還會暈車……
這篇又有點散,散完結構又到文字散……在重製和後製上花了不少時間。
最後實在忍不下去,所以今晚就算頂著低溫也要把P26更了。

P25在最後下了一場不存在的悲雨,而緊接而來的P26,接上了P25的灰暗色調,轉化漸變,把雨後的豁然開朗的感覺帶出來,這就是我這次的目標。接下來的劇情將會一步一步的把謎團拆開,也會一步一步的把倒下了的角色拉起來,把眾人帶回最初的路上。而P26正正就是讓烏雲開始散開的轉捩點!

阿哉淋雨的那一段,和P16一樣用了第二人稱,就是想跟灰崎那一幕做出呼應感,以跟P16相近的tone、相同的人稱序述。不同的是,上次的第二人稱是以我(作者)的視點,而這次則是某個很重要而又還不會在G1出場的角色。

關於這個神祕的角色,我無法在這裡說明太多,只能釋出以下情報/重點。
1.它不是人(雖然有自我意識)、也不是米列希安
2.沒有可以拿傘的手,也沒辦法來到你的身邊,更不可以直接對你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干涉你的想法,我沒有這個權限。
3.傾聽禱告(/願望)的存在
以上!

-馬匹租借,像Ubike那樣的東西,只是馬只能在城市之間點對點的借用,不能連續使用同一匹。
-終幕的酒吧,不用懷疑那個就是教和哉射箭的夕日紅。
-撿和哉上車的人下一回就會開名字,是個很有趣的人對吧XD
-浩南這個名字就是浩南與山雞的浩南,一聽就知道這是個愛裝黑社會的屁孩。
-伊蕾進去的餐廳就是之前寫過的露尼雅,完全是照著我打工的餐廳取景參考的!小哥是路人,然後我寫著寫著徹底成了伊蕾粉!當日那個害怕孤獨的女孩今天也懂得安慰人了呢,G1骨幹,堅強又聰敏的孩子(比兩個男生可靠太多了)。然後就輪到和哉了,快點長大、振作起來,走上前扶起灰崎吧……

好,以上就是彩蛋和稍嫌不足的P26。(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