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男人之間的對決

Ryan因為成績極好,所以一轉校就被分了去精英班。

就是跟阿喻一班,這可能令他從中破壞我們的關係……

中午吃飯時,我過去找了阿喻,一入到班房後,我空想的情景……終於發生。

「喂!阿喻。」Ryan拍一拍她肩膀:「聽講你有跳社舞嫁喎,一齊?」





「好呀,我無所謂啊。」阿喻微笑。

「心日!?」阿喻看著外門的我。

「哦……冇乜野,想搵你提吓有咩食姐。」我有點心灰。

好想讓人知道Ryan搶我女朋友……

可惜阿喻在學校中是一位男生,難道我要跟人說「佢搶咗我條仔!」?





「我整咗野食呀。」阿喻向我招手。

「我又食。」Ryan看著飯盒笑說。

我半拐的走了過去:「只係得兩人份量,你自己落去食啦。」

「阿喻你唔介意我食你嗰份?」Ryan微笑:「我真係未試過你手勢。」

「哦……好呀。」阿喻把飯盒推在我們兩人面前:「你哋兩個食啦。」





「唔……」我拿走飯盒拖住阿喻的手離開班房:「去我班房食!」

Ryan呆了的看著我們離開。

他真是一個麻煩的人……

還像狗一樣乞別人的飯吃……

「你同佢跳社舞…?」我問起。

「係呀……」阿喻看著我:「你唔想我同佢一齊…?冇所謂……我退出咪得…」

「唔係咁既意思,問吓姐!你呢個啦啦隊隊長仲要帶領藍社!」

「唔……你想參加啊!?」阿喻指住我的腿:「唔准參加呀,你隻腳傷咗。」





我無奈做個OK手勢,只怪自己有腿傷。

放學時間,我準備跟阿喻離開學校時,學校門外一個肥胖的人看著我們……

「阿爸…!?」阿喻驚訝地伯父。

「阿喻,Ryan呢!?你唔係要同佢一齊放學嫁咩!?」

阿喻低下頭沒有答話。

不用看也知道昨晚伯父叫阿喻放學時跟Ryan一起走。

「咦,伯父你喺到既?」Ryan從我身後出現。





「岩啦。」伯父指住阿喻:「阿喻,同Ryan一齊番屋企。」

「Daddy……」

「快!」伯父說。

阿喻抬頭看著我,我點點頭,阿喻低下頭走到Ryan身後。

「阿喻,我唔識點番去你屋企。」Ryan溫柔地說。

阿喻死死氣的帶路回家。

「隨心日,我有D野同你講。」伯父帶了我去一間酒樓。

跟上次伯母跟我單挑的情況一樣……





這次這間酒樓明顯比上次的高級得多。

「隨心日……你人細鬼大……幾識玩啊,好玩唔玩……玩我嗰女。」伯父拿了一張支票給我:「要幾多錢就出聲,就當我哋林家唔好彩!」

錢……又是錢……

錢真的萬能嗎……?人為什麼總喜歡拿錢解決問題。

「點解你哋唔比一次機會我去愛阿喻?」我注視著伯父。

「要幾多錢就寫落去!唔好咁多廢話。」伯父對我不理不彩。

我看電視劇時也看過現在這劇情,一直覺得男主角很蠢,為什麼不拿錢走人。





現在終於感受到這種感受……

「我問點解你唔比我同阿喻一齊啊?」我用三十歲的口吻問。

伯父也被我嚇了一吓,然後馬上裝回鎮定。

「隨心日……」伯父乾笑一聲:「論錢,你有咩?論人脈,你有咩?論聲名,你有咩?……你乜都冇啊!廢人!你點陪得上我嗰女呀!?」

聽到伯父這一句,我心靈真的有點衝擊……

「你嗰女戀愛關你咩事?」

「我喺佢老豆!係我生佢出嚟既!」伯父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要佢阿喻嫁比邊個就邊個!只要佢有錢既!我就算要將阿喻嫁比一個又老又樣衰既老野都得!!」

「你冇撚野啊!?你當你嗰女係資產啊!?」我站起來拍桌。

「我好愛我個寶貝女!你呢種冇錢既垃圾點會明!?根本你就咩都比唔到佢!!」伯父一臉紅怒:「加上Ryan家族喺IT界一直享負盛名!我哋又係做IT家業既,簡直同佢哋門當戶對!」

「我唔會放棄。」

「你可唔可以放過我嗰女呀啊!」伯父咬牙切齒。

「夠啦!你件老野根本唔明咩叫愛情。」我推門離去:「伯父……你應該都有過曾經鐘意既人……吓話?」

離開酒樓後打開手機才發現阿喻傳了很多則短訊語音給我。

阿喻:「你有冇事呀!?」

「冇啊……」我錄回語音給她。

經過這一次之後,我很可以確定……阿喻家人必定會反對我跟阿喻在一起。

「真係麻煩……」我伸一個懶腰回家去。

想不到我人生第一個初戀是這麼苦澀……

不經不過,陸運會的日子差不多到來。

這幾日晚上阿喻都會去跟社員連社舞。

十月也快到,寒風也漸漸的吹來……

我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Loveapps」繼續研究。

當發現一些阻塞了的問題時便用盡腦汁去想,如此過了幾日,已經是陸運會。

當然,我沒有參加任何比賽。

阿喻也穿著她的運動衣褲,又變回像一個女生。

社舞表演期間看著她跟阿喻有十分合拍,心中有點黯然……。

表演結束後。

「WoW!Ryan好波!」、「藍社有Ryan,今年又係藍社贏啦!」、「Ryan好型仔呀!」

對,在這短短幾個月,Ryan已經變成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

除了樣子之外……當然他還利用自己的智識,現在他在學校已經成為一個資優生傳說,很多名校想要搶他走,但他也一一拒絕。

時間的流逝,讓我知道我跟阿喻差不多中六。

現在我們中五,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阿喻完了DSE後便會轉去外國。

「今日點啊?」我用紙巾抹去阿喻額上的汗水。

「好正呀!好奈未跳得咁激!」阿喻把臉靠近我:「係呢心日……!做咩最近唔約我!?淨係同我用短訊講野?」

「去唱K!有冇人去!?」仙樂仁大叫。

「好呀!」所有藍社社員和應,包括阿喻。

「你都去?」

「冇所謂啦,反正聽日陸運會休假!嚟啦!你都去啦!」阿喻推著我的背脊。

「好啦好啦。」我做個讚好手勢。

就在當晚,我們所有人集合後到了一間大K房。

當然,因為Ryan是大功臣,所以他也有份去。

去到後,Ryan竟然唱Justin Bieber - Baby ft. Ludacris……

還要一直唱一直看住阿喻,猶其唱到Baby bay那段更為身體動作更為肉緊。

「哇……Ryan!估唔到你同心日一樣係Gay嫁喎!」夏啟津笑說。

Ryan沒有理會他,繼續用流利的英語把整隻歌唱完。

「啪啪啪啪───」所有人都拍起手掌來……

「不如比心日唱吓歌呀!?」Ryan恥笑著:「話唔定好好聽呢?」

「去啦!」阿喻在我耳邊低聲說。

Ryan看到後我跟阿喻這樣親密後,樣子好像有點不甘心。

我拿起咪,唱自己最熟的一隻英文歌Goo Goo Dolls的Iris。

……

唱完後,我坐回下來。

所有人也用著驚訝的樣子看住我,好像沒估計到我會唱得很好聽的一樣。

「心日好叻叻呀!」阿喻第一個為我拍手掌。

「頂,阿喻你講野唔好咁Gay啦」啟津笑說。

幾秒後才有人為我拍手掌。

Ryan突然搭住阿喻肩膀:「喂,一齊出去拎野食囉?」

我看到後馬上推了Ryan走開:「喂!」

「喂……推我做咩呀?」Ryan說。

「你做咩掂阿喻呀!?」

「係唔係掂吓都唔得啊!?」

「就係掂吓都唔得!」我站起來。

「點解唔得呀!?」

「因為佢係我條……」死就死……

「因為佢係我條女!」我大聲說。

在場所有人也呆了看著我。

Ryan也意想不到我會說出這一句。

「係呀!我係Gay啊!?係咪唔比啊!?」我看著他。

「OK……」Ryan輕描淡寫地說。

所有人也知道我跟Ryan吵架,所以也裝作沒看到。

「心日……」阿喻尷尬地看住我。

「我哋比人以為係Gay姐……冇人知道你係女仔既。」

「咁又係!」阿喻笑了笑。

唱完K後,我也就送阿喻回家去。

這個Ryan最近做的事慢慢越來越過火……

子松和他的兄弟突然消失了……如果不是一定可以把他打得像阿軒一樣,不再接觸阿喻。

但暴力……也不是最好解決問題的方法。

「心日……呢幾嗰月嚟……唔好意思。」阿喻靠在我肩膀。

「唉……唔緊要啦,你都唔想既。」

「如果我哋快D大個就好啦。」

「點解?」

「咁我咪唔洗受家人控制囉。」

「傻。」我笑了笑輕撫她的頭:「就算家人幾衰,都唔好同佢哋反臉。」

因為……家人永遠是最關心你的人。

到大個你便會明白……。

「哎也……佢哋係咁分開我哋兩個仲幫佢哋講說話!」

「說話又唔係咁講……我睇得出佢哋都係想你幸福姐。」

「佢哋根本唔明,自由戀愛先係最幸福囉!」阿喻像個小女孩一樣。

「係……但係你家人佢哋都係奉指成婚,佢哋唔明白愛……要由你教佢哋明白。」

「係既……Daddy同媽咪都係奉指成婚……」阿喻抬頭想了一想:「佢哋都幾慘既…」

當我們走到寶康那個寧靜的公園時,我們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哈……又係呢到。」我看著公園的大樹。

「記唔記得我哋埋咗封信喺入面啊!?」阿喻指著樹下泥土。

「記得……不過好似唔知你寫咩…」我準備走過去拿出來看。

「喂喂喂!唔好住,等我話得先得!」阿喻拉住我的手。

「乜野咁神秘呀?係到吊我癮!」我抱住阿喻。

「到時你咪知囉。」

「姐係幾時?」

阿喻想了一想:「你等唔到嗰一日!」

「好。」

我抱起阿喻雙腿:「走Lum!去食甜品!」

「衰人!唔好抱起我啊!」阿喻打我的背脊。

……

十二月。

冬風更寒冷地刺入我的肌膚中,到底我的愛情保衛戰會勝功嗎?

上天竟然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穿越時空尋回自己所失去的東西……

我也不可以浪費……

自從我跟阿喻自白是同性戀後,學校很多人看到我們都會用一點異光看著我們。

香港人……果然還是接受不了。

這天我跟阿喻吃午飯時,Ryan突然有點抽泣的走過來我們這兒。

「Ryan……你做咩喊?」阿喻看著他。

他這種自大狂也會哭泣……?

「我失戀啊……我比人飛咗……!」Ryan突然抱住阿喻:「我淨係得阿喻你一個Friend炸……」

我下意識之下,準備抽起拳頭打走Ryan。

可是阿喻轉頭看住我,輕輕的搖頭。

「你比邊嗰飛呀?」阿喻溫柔地問。

「我唔想再講佢嗰名啦!我好傷心啊!」

一個傷心的人,不會說自己傷心。

「乖,唔好喊啦。」阿喻輕撫Ryan的頭。

突然Ryan對我露出微微的奸笑……

「屌你老母!」我一拳打在Ryan臉上!

「死韓仔!仆街仔!」我指住他:「扮撚哂野!?」

「啊……!」Ryan按住自己流血的嘴巴:「你打我?我告硬你!」

阿喻驚訝地看住我們兩人,不知道幫那一方才好。

「阿喻!我同你自小識到大……你唔係唔幫我啊……?」Ryan望住阿喻。。

「阿喻!我係你男朋友……」我看著她。

「你兩個……真係好煩啊!」阿喻嘆了一口氣。

「對……對唔住。」我拖住阿喻的手。

「Ryan啊……你明知心日係我男朋友就唔好再做D過底線既野啦,我知你比人飛好慘……但係都唔洗抱住我嫁…?」

「吓…阿喻,我哋細細個喺外國都係咁……」

「細嗰還細個啊,呢家我哋都大個啦。」阿喻沒好氣地說。

我從阿喻表情看得出……

她好像這個月來受了很多壓力……

真是一個可憐的女孩……

「心日你都係呀!」阿喻看住我,眼框凝住一點眼淚:「你唔好成日要我擔心啦!」

我和Ryan被阿喻罵得低下頭來。

「對唔住。」Ryan說了一句之後走了出班房。

我坐在阿喻身旁掃她背脊安慰她。

「喻喻唔好喊啦,喻喻唔好喊啦~」

一直安慰她到中午的小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