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砰!

店門被用力打開,

「喂,你2個同我睇實個門口。再搵個人查下呢到有冇其他出入口。」是一把用地痞說話方式的聲音。


「出面咩事?」Marla想把更衣室的門打開。






「唔好。」

 我制止了Marla。 

「未知出面咩事,貿貿然出去好危險。」


「但係Masako仲係出面...」






「咁都冇辨法,我地出去有埋事嘅話就冇人幫到我地。」


「......」


「我地鎖起道門佢先。」


「仲有後門...」





門出傳來吵鬧聲,

「點呀靚女,今晚得你一個呀?」


「你想點。」這聲音應該是Masako。


「呢到得你,仲會想點?上次有人幫你好威加嘛?」


糟了,他應該是牙俊。






「你唔好匿埋係個櫃後面啦,點都走唔甩架啦。」


「你兩個喺後門走先,快啲幫我報警! 下午10:36」我的電話震動,是Masako傳來的訊息。


「但係你咪.... 下午10:36」


「你係滿分 下午10:36」


我想她這句話應該只有我能看懂...我看一看Marla,

「Masako叫我地喺後門走先...」






「咁佢呢?唔救佢?」


「佢地咁多人,我出去都做唔到嘢,後門出面又隨時有人捉埋你,起碼我係呢到一定要保護你。」


「......」


「出到去我地再幫Masako報警,呢個係唯一嘅出路...」


外面場面越變緊張,






「你唔好埋嚟呀!」Masako大喊。


「你叫啦,你越叫我越興奮,等我綁撚起你!」


「走開呀!」

我拉著Marla,

 「走啦!再唔走就趕唔切!」






Marla眉頭緊皺,看著那道連接地獄的門,與我在後門逃走了。


我們全速奔跑,直到逃去人影較多的地方, 

「報警,快啲報警!!」


我們帶著警察趕回現場,可是剩下的只有我無窮無盡的內疚感,犯人一早就已經完事逃之夭夭。


那是令我槐疚一生的畫面,Masako披頭散髮,衣衫淩亂,臉上還有一道道的紅印,她褸著毛巾,在警員的陪伴下坐上警車,離開時我連和她對眼的勇氣都沒有。


「點解....對唔住....我咩都做唔到....」

在這灰白的世界裡,餘下我獨自痛哭。


在漆黑一遍的房間中,我坐在床邊反覆責備自己,如果那時我衝出去救她,結局會被改寫嗎?


Masako她的痛苦和淚水絕對不會比我少,為甚麼一個開朗友善的女孩要遭到這種待遇?


為甚麼.....牙俊....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渣宰,這不是我們的問題。


我一定要狠狠.....向那渣宰復仇....我現實捉不住他,至少在夢中可以。

.............
.
......................


「係你啦,牙俊。」


「呢到係咩地方?」牙俊一臉茫然。


「係邊到都唔關你事。」


「又係你條毒撚?」


「你要為你做過嘅事付出代價。」

 我看一看周遭環境, 

「想像力.....」


天色開始變陰沉,風勢漸漸變強,牙俊腳邊開始伸出樹藤,慢慢纏擾在他身上。


「喂,咩嚟架呢啲!走開呀!」


「你唔係好鍾意綁住人架咩?人地叫你走開你有冇走呀?」我聲嘶力竭對他怒吼。


「幻覺嚟啫....嚇我唔到嘅....」牙俊神情變緊張。


「陣間你感受到嘅痛楚就知道係咪幻覺。」我步近牙俊,他的身體被樹藤綁起,動彈不得。


「你唔好行埋....」


啪!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我冇叫你講嘢。」 

我看一看手掌,

 「應該可以大力啲。」


啪———!! 

我再給他一記重力的耳光,牙俊左邊臉被摑得紅腫。


「我需要武器。」


我閉上眼,想像它的形狀,打開眼時手上已經拿著一支棒球棍。


砰——! 

我用力轟在他的左臂上, 

「首先係左手。」

「再嚟係右手。」

 牙俊的雙手雙腿都被我用棒球棍敲斷,變得血肉模糊。


牙俊痛不欲生,精神散渙,只能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悲鳴聲。


「你唔係好鍾意折磨人架咩?點呀?被人折磨返有咩感受呀?」

 我把棍揮向他的腹部, 

「答我呀!」「答我呀!」「答我呀!」「答我呀!」 

我不停使力向他攻擊,他的血肉,筋骨,內臟我都能清楚看見。


但我依然未能消除怒火,繼續蹂躪他的屍體,原來復仇是這麼痛快,原來殺戮是這麼痛快。


「哈哈哈哈!我係現實制裁唔到你!但係我可以係夢到不斷將你懲罰!」 

我癲狂似的笑著, 

「呢個夢,係由我話事。」


看著染滿鮮血的雙手,意識開始逐漸抽離。


張開眼,真是一場美夢。


我握一握緊拳頭,發自己比起以住更有力勁,也明顯感受到身上的肌肉變得結實緊緻,這個殺人方法....可以得到他的力量。


得到力量的我,在上學途中昂首闊步,一改本來的毒男氣場。


路上一切彷彿也為我這新身軀慶祝,行人的吵鬧聲,汽車的行駛聲,店舖的買賣聲,就像是一場華麗的交響樂送我上學。


「你今日做咩?」Hugo打斷了我的沉醉。


「我做咩?」


「感覺你....同平時有啲唔同。」


「哈,咁應該係好嗰方面。」我感覺良好。


小息時,我向Hugo透露關於Stephy的情報。


「我幫你同Stephy約咗要切磋排球。」


「吓,咁我咪要學打排球?」Hugo驚訝地說。


「係架,但你為咗佢就諗下啦。」


Hugo打開Instagram,看著Stephy的照片沉思。


「喂!你要追女仔咩?睇過~」Gary一手奪去Hugo的電話。


「畀返我啦!唔關你事!」Hugo欲搶回電話。


「嘩~人地又玩運動又多朋友。」

 Gary一邊閃避一邊查看Stephy的Instagram,

 「你呢啲書蟲點同人襯呀?哈哈!」


「咁都係嘅....我地係兩個世界嘅人...」Hugo喪氣地說。


那Gary又是不顧及別人感受........


「點同人襯?你又知人地有幾鍾意佢?」

 我扯起的Gary的衣領, 

「人地溝女唔關你事呀!!」


「做咩呀,我講下笑啫,又唔係講你同Marla!」


這刻,我的理智線已經斷掉。


我向Gary揮拳,他臉部中拳並倒在地上。


「你係咪痴撚咗線呀!?」他掩著自己的左臉。


「你夠膽就講多次!」我準備上前再揍他一頓,但旁邊的同學把我拉住了。


「Peter!你同我停手!」陳老師趕到現場,直接下令把我立即停課。


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力量去伸張正義,現實就是這樣,制裁不了那些該被制裁的人。


我回到家中,發現Gary退出了whatsapp群組,看來他是選擇和我決裂,這樣就更好,代表我今晚不用留手。


我要繼續,用我的方法去懲戒這些人!我把這股氣敝著,靜靜等待夜幕降臨。


....................
...............................



「今次到你啦,Gary。」

「你喺夢入面見我做咩,我同你冇嘢好講。」Gary說。


「唔係嚟同你傾計。」 

我再次把那些樹藤召喚出來, 

「我係嚟制裁你。」


「你到底發完神經未呀?」Gary煩躁地問。


「錯嗰個係你.....」我控制樹藤爬上Gary身上。


「呢啲係咩嚟?你幾時學識呢啲嘢?」Gary問。


何時學會?


我也不知道,感覺就像是天生擁有,只要我保持這心情,能力就會變強。


「!?」樹藤纏著Gary的口。


「我唔想再聽到你講埋哂啲廢話。」我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唔知今次會喺你身上得到啲咩呢。」


「你知唔知一個人最痛苦係咩?」 

我抬頭望向天空。 

「係發生咗一啲令你後悔一世嘅事,但你咩都挽救唔到。根本錯嘅就唔係我!錯嘅係你地呢啲人!」


我一拳一拳的打在Gary身上,那些拳擊卻始終填不滿我內心的空缺。


「Peter,收手啦。」出現的人是Hugo和Marla。


「你地....點解會係到?」

 我微微露出笑容,再想像出一支棒球棍,準備對Gary來一記致命攻擊, 

「不過你地係到就啱,可以親眼睇住我制裁佢。」


伏——!


「唔好呀!」

 Marla從後抱著我,

 「唔好一錯再錯,咁樣嘅你唔係Peter….」


「醒下啦!Peter!」Hugo用身體替Gary擋住了攻擊。


「點解....」 

我拼命掙扎,向四周進行無差別攻擊, 

「點解你地要阻住我!!點解你地唔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