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我每晚都會發畀阿哥追殺嘅惡夢》: 第十一章————繩之於法(Masako篇)
Hugo和Marla都被我打傷,倒在地上。
「唔明嗰係你呀....」Marla發出虛弱的聲線。
「唔通咁樣就係你想要嘅結果咩?!」Hugo嘶聲大喊。
「咁樣....嘅結果....」
我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景象,向後退了幾步,我的朋友,我傾慕的對象,通通帶著痛苦的表情,受傷倒地。
他們明明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為甚麼都變成這樣.....遍體鱗傷...為甚麼要因我而受這種苦.....這樣我豈不是成為了我最厭惡的那種人了嗎?成為那種恃強凌弱,自說自話的壞人.....
「我知架,發生咗咁嘅事大家都唔好受,我地一齊面對啦!」Marla眼泛淚光。
「今日都已經察覺到你好唔妥,又搵唔到Gary,同Marla量完就決定入夢搵你。」
Hugo看著遍體鱗傷的Gary,
「唔好一個人獨自承受哂.....錯咗就錯咗,我地一齊去彌補返件事!」
我無言以對....乏力地跪在了地上,纏著Gary的樹藤也漸漸消失。
「對唔住...冇諗你會咁嬲,我只係講下笑...」Gary向著我和Hugo罕有地認真道歉。
「其實我都冇咩點嬲...你唔使介意。」Hugo說。
「........」
我不敢看著他們,
「應該....係我講對唔住先啱.....對唔住....對唔住大家....」
「你起返身先啦。」Marla溫柔地扶我起來。
「.....你仲痛唔痛...?」我問。
「我地都只係夢入面痛啫,我知你嘅為人係點,你係現實心裡面自責嘅痛,絕對比我地來得更加痛。」
Marla直直看著我的雙眼,伸出她的尾指,
「今次真係要應承我,唔好再喺夢入面殺人。」
「好,我應承你...絕對唔會。」我們把尾指勾著。
翌日,
我提出在午飯時間一起商量要如何把牙俊繩之於法,地點又回到那間初次會面的炸雞店。
最先到達的是我,選了一張四人桌坐下,接著Marla和Hugo都陸續到達,最後Gary才到出現。
「我仲以為你會唔嚟....」我說。
說完氣氛明顯變得僵硬起來,Marla和Hugo都沒有作聲。
「你估我好似你咁小器咩!」
Gary擺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唔理呀,今餐係入你數架啦!」
「咪講呢啲住,入返個whatsapp群先啦!」
是這種熟悉的對話....總有種破鏡重圓的感覺。
在這張四人桌中,
有一位是無論發生任何爭執,都能很快原諒彼此的人;
有一位是無論有甚麼誤會,都能瞬間明白理解因由的人;
還有一位是無論有甚麼事,都是最溫柔,最善解人意的人。
如果沒有他們一路上的扶持,我很可能會成為一個無法饒恕的罪人,步入一條通往成魔的不歸路。
接著我們開始進入正題,如何把牙俊繩之於法。
我把事情複述一遍給Gary和Hugo聽,
「點解你地成日都遇到呢啲事.....」Hugo問。
「我地要負責搵佢地出嚟,之後就交畀警察...」Marla說。
「但茫茫人海,我地點搵佢地呀....」Gary說。
「呀!不如試下貼街招!尋人啟事!」我興奮地提議。
「都好喎!我負責Design!」Marla搶先回答。
「記得寫重酬!會有Gary哥親筆簽名限定街招!」Gary也和應。
「你地班友仔,係咪傻架....認真啲啦!」
Hugo試著尋找頭緒,
「不如試下同佢連夢之後質問佢?」
「其實我之前就試過同佢連夢,仲殺埋佢...手法極度殘忍...」我說。
「咁點解你唔問佢嘅下落呀?」Marla問。
「我當時冇諗到...只係一心想出氣復仇。」
「淨係呢樣嘢已經足夠!今晚再嚟多次!」Hugo提起精神,似乎想到些甚麼。
入夜,我記住Hugo今天教我引出牙俊的方法,再次與牙俊連夢。
..................
............................
「嘩屌!!!又係你呀?」牙俊明顯被我嚇得神色大變。
「係,我每日都會繼續折磨你個人渣!」我握著拳頭對準他。
「唔....唔好呀!」
他抱著頭跪在地上,
「放過我啦大佬!我唔想再嚟多次!嗰日已經嚇到我瞓醒瀨咗尿...仲要唔知點解全身冇哂力....」
當然....你的力量被我奪去了,不過這也是你活該的。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咩?」我撿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
「緊.....緊,緊係啦!你要我做咩我都肯!」
「咁你講你而家係咩位置。」
「係床到瞓緊囉!」
「你試下再亂答?」我開始拉弓,準備把石頭擲向他。
「我我我唔講得架!」
「你寧願每日畀我咁殘忍咁折磨死你,定係講個答案出嚟?」
「.......咁....」牙俊說出了他的藏身地點。
「做得好呀Peter!」Hugo跑出來和我擊掌。
「吓?吓?!點解有其他人....」牙俊非常驚訝。
「Gary同Marla已經畀特登較好時間嘅鬧鐘叫醒咗,通知完警察應該會趕過去藏身地點。」Hugo說。
「果然同你講嘅一模一樣,「你上次咁殘忍咁殺佢,大家都知個夢有幾咁真實,佢一定會有陰影,可以借呢個機會用嚟威脅佢講出真相!」。」我回想今天Hugo的話。
「你係個夢到係冇咁快醒到,慢慢等警察到啦!」我對牙俊說。
「話時話,點解你之前識控制樹藤?」Hugo問。
「其實我都唔係好知...只係記住增加想像力就可以增加能力呢句嘢....」
我握一握拳,
「但而家清醒返反而就用唔到呢種力量。」
「想像力.....呢點可能會對我地喺夢入面有好大幫助。」Hugo說。
晨曦初照,
「早前涉嫌性侵的疑犯和多名協助犯案成員,
在知情人士的情報下在今早被揖拿歸案,
被遣返警署等候審訊。」
這樣的性侵事件在香港也算是罕見,新聞媒體都有在關注報道。
「終於都解決咗件事,將呢個衰人繩之於法。」
至於Masako,她已經返回日本休養,希望她能從傷痛走出來吧,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親口向她道歉.....
「另一則報道,
本港著名血液科醫生崔翼望研發出可以醫治大部份血液疾病的藥物,
其中包括貧血,血友病等系統疾病......」
血友病......我的病有機會治癒?
回想起前一天,
我們還在炸雞店商討辦法,
「不如我地諗埋點安慰Masako….?」我始終無法安心。
「都好....佢應該好唔開心...」Marla說。
「一定會難過嘅,發生咗啲咁嘅事....」Hugo也表示同意。
我拿出電話,打開Masako的聯絡人畫面,
「你...你地有冇人夠膽打過去?」
我不敢按下通話的鍵。所有人都沒有撥電話給Masoko的膽量,場面像是被涷結了一樣。
「點呀?食飯時間就嚟.....」
在我說到一半時,電話突然響起,
「係....係,係,係Masako打過嚟!」
「又會咁橋?快啲聽啦。」他們都建議我快點接聽。
「喂....?」我接聽了電話,並打開擴音功能,用小心翼翼的語氣說話。
「喂.....唉,我嘅第一次竟然會係咁樣冇咗.....」Masako語氣陰沉...明顯是心情低落的狀態.....
「............」一來就是如此沉重的話題,我完全對不上嘴,腦袋有如被堵住了。
「你都唔識哄人嘅,交畀我啦。」Gary把電話拿上手。
也對,Gary好歹算是搞笑的人,可以把這重任交給他吧?
「喂?Masako小姐?聽講你係日本混血兒,我都好鍾意日本文化,成日睇動漫同日本片架,得閒可以一齊交流下!」
「你....係Peter嘅朋友?其實我都唔係成日睇動漫....」Masako回答。
「咁睇戲呢?你平時鍾唔鍾意睇戲架?有冇邊個導演你好欣賞?」
「呃...戲呀....我鍾意睇高達嘅戲。」
「高達?!我都好鍾意高達架!SEE啲啦UC啦,00我都有追架!」
「你講緊咩.....我係話法國導演尚盧・高達嘅戲喎。」
「........」Gary陷入尷尬之中。
我和Hugo對上一眼,發現大家都在抿嘴忍笑。
Gary這厹原來是想乘人之危。
「其實唔係處女都唔係咁重要啫,而家好多女仔都唔係架啦,一定仲會有人鍾意你架!就好似我咁,我完全唔介意,睇得好開。」Gary豁出去直接說重點。
「um…..多謝你先,我相信我男朋友都會好似你咁諗,一樣咁愛我。」
「男,男朋友?!被其他人搞到冇咗第一次都唔介意?!」Gary似乎被男朋友這一詞嚇倒。
「做咩講到我好似畀人強姦咗咁喎?」
「吓,乜你唔係...?!咁你又話冇咗第一次?我好亂呀!」
「算啦,你都係畀返Peter聽電話啦....」
「喂?Masako你冇事嘛...?」我接回電話。
「我都想冇事,嗰陣畀班衰人捉住我,我想反抗就打我,摑到我塊面好痛!」
Masako繼續講回當晚的情況,
「我係咁拖時間,嘗試逃走,但都冇用,佢地太多人,夾硬除我啲衫,趁我掙扎時候摸嚟摸去,最後佢仲想除褲.....我就一嘢咬咗落去!」
「咩話?!你咬咗落去邊到?!」我有點隱隱作痛。
「佢隻手囉,之後就有警車聲出現,牙俊班人驚到走夾唔抖。」
「即係你.....只係畀人打?」
「咩只係畀人打呀?你試下畀人除衫抽水吖?」
Masako沉靜下來,
「不過好彩有你同Marla最緊急關頭救返我....」
「但係你頭先講咩冇咗第一次....?」
「我玩手機game咁耐,啱啱第一次課金抽嘢就抽埋啲垃圾,咁就冇咗!」Masako灰沉地說。
我心裡仍有些擔心Masako只是在逞強,
「你真係冇事?只係畀人非禮?冇....畀人強姦到?」
「係呀頂你!咁想我畀人強姦咩?我由頭到尾都冇講過自己畀人強姦!唔信你就睇返cctv啦!」Masako有點生氣。
「咁就太好喇.....」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我當時成功了。
「但我呢個電話嘅重點都唔係呢啲,我想同你仲有Marla講....」
Masako深呼吸了一下,
「我要返日本喇!希望換個環境休息下先......應該有段時間都唔會返香港,我唔打畀Marla係驚個傻妹會喊哂口話唔捨得我,我可能又會心軟。你之後再幫我同佢解釋返啦!」
我看一看Marla,果真她的淚珠已經在眼眶打轉,不過她忍著沒有作聲,可能是出於對Masako的關心吧,真是個善良又可愛的孩子....
「嗯,我明白喇,有時間一齊玩下手機game?以後一定有機會再見...」我說。
「好,冇問題。」
把電話掛上後,
「雖然牙俊條友冇強姦到Masako,但闖入人地舖頭非禮同打人都係罪無可恕。」我說。
「今晚就係捉住佢嘅好機會。」Hugo說。
那時候,我們更加齊心,
要把牙俊繩之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