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_只能是朋友】: 【第四章】
「你跟我一起搬出來住吧。」一天小蒜在阿年家溫習功課的時候,阿年就提議。
「我跟你..兩個人?」小蒜驚訝的問。
「是啊!你怕我會性搔擾你嗎?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為你犯法。」阿年笑著說。
「不是啊!我怕姑姑不允許。」
「拜託,我保證你提出之後她會高興得外出吃飯慶祝。她多想你搬走,他們才是一家人。」阿年說。
「是嗎?她真的那麼討厭我?」
「誰會喜歡你啊?」阿年捏著她的臉說。
「好痛啊!好吧好吧!你這麼希望我答應,你也是為了有人替你洗衣服和收拾房子吧。」小蒜甩開他的手說。
「知我者真的莫若小蒜!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有人替我分擔房租呀!」阿年說。
「是呢,你是不是很怕蟑螂?」阿年忽然問。
「當然。」小蒜立即精神緊張起來,蟑螂向來也是她的大敵。
「那就出事了,我也很害怕,現在你身後有一隻。」阿年跳上沙發說。
「不是吧!在哪裡呀?」小蒜也跟著跳上沙發問。
阿年還沒回答,小蒜就已經看見了。她的連聲尖叫令阿年用雙手捂住耳朵。
「不要叫了,快點打死牠吧!」阿年命令小蒜。
「不要啊,我也很害怕呢。」小蒜摟著抱枕說。
「不可以害怕啊,快點打死牠,拖鞋在那兒。」阿年竟然把小蒜推在地上。
當小蒜和蟑螂的腳也一同站在地面上時,她的尖叫聲已經令蟑螂四處走。她一邊叫一邊走到門口拿拖鞋,然後蟑螂竟然不知好歹地走向小蒜,她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然後把牠打死。
「你好厲害啊!」阿年高舉拇指,做出誇張的手勢稱讚她,其實阿年是不害怕蟑螂的,但他想訓練小蒜的膽子,所以才把她推在地上,讓她來面對,人總要長大,沒有誰可以一直保護你到老。
小蒜害怕的情緒還未能平穩,便一直追著阿年來打。
其實她心裡既興奮又擔心,因為知道將要和自己暗戀八年的男孩子一起生活。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與他那麼親近,就正如她也沒想過自己可以暗戀他八年這麼漫長的時間,有時她會想,阿年不會不知道吧?他那麼聰明。
中學時,每一年的暑假她也會想,「也許這一年會愛上另一個男孩,又或者不再愛他,那麼我就不用那麼痛苦。」但她每一次就是不由自主地繼續愛著他,一年又一年,反反覆覆的大小考試,大家一關一關的共同走過。
在以後的人生裡,他也會准許自己陪著他走嗎?她從來也不敢奢望他會在意她,只是,她希望他不會無視她,能夠像現在般大家打打鬧鬧過一輩子,她已經是很滿足了。
「怎麼坐在這兒發呆?睡不著嗎?」零晨一時才回家的阿年粗聲粗氣的問小蒜。
沒等到小蒜的回答,從後便有一個女孩在阿年後面閃出跟小蒜「嗨」一聲。
「唏!這是阿夭,今晚來借宿。」阿年把門關上。「怎麼不開冷氣?熱得人快溶掉了。」說完便順手把冷氣機開了,然後便走進廚房。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跟阿年同居?」那個女孩坐在小蒜旁邊。
「我是他朋友,放心吧。」小蒜說。
「喝啤酒吧!這麼八卦!」阿年從廚房拿出啤酒扔在那個女孩身上。
「怎麼了?我要進你房。」那個女孩倒在阿年身上說。
「你先進去吧!最後一間就是了。」阿年坐在小蒜旁。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阿年把手放在小蒜的額頭上。
「不是。」小蒜眼看前方,不想看阿年。
小蒜知道這一晚將會睡不著,每一次阿年帶女孩子回來,她也會這樣,不爭氣的她總是會幻想隔壁在幹什麼,而自己亦每一次也心痛起來。
「有糖水在雪櫃,是你喜歡的紅豆沙,要吃嗎?」小蒜推開他的手問。
「不用了,明天再吃,你先睡吧,沒事不要叫我!」阿年急急的走進房間。
小蒜關掉冷氣,拖著疲倦的身軀進房間,其實她今天在公司已經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回家時想起阿年說很久沒有吃紅豆沙,她又立即到二十四小時的店子購買紅豆,然後回家煮給他吃,誰知已經洗完澡,把糖水又放進雪櫃,他還是沒回來,她一直的等,終於等到他回來,她本應想裝作若無其事看電視,但又來不及開,已經看見他進屋,而身後又有一個女人。
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每一次小蒜也會被問,「你為什麼會跟阿年一起住?你們是什麼關係?」她已經習慣了,這一個習慣是多少次的心痛而累積成?
同居後,阿年跟小蒜比以前更熟絡,現在已經大學畢業的阿年自己開了一間位於鬧市三樓的café,那兒所有的設計也是由他一手包辦,當上café的老闆,與別人溝通的技巧又更老練了。
他長得比前更英俊,更高大,不再是以往讀書時那個黃毛小子,穿著鬆鬆的套頭深藍毛衣,一個大大的背袋。現在的他已經懂選擇適合自己的名牌衣服,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他依然沒辦法認真對待愛情。
小蒜也改變了不少,她沒有再帶著零食在包包,身上的嬰兒肥也減了,現在的她身形很平均,穿衣服變得大方,不再是小女孩,而且獨立的性格得到不少男同事喜愛。
她在甲級寫字樓工作,當一位秘書。因為接觸外面的世界多了,變得更懂人情世故,交友的技巧也好多了,可是她依然是深愛阿年。
而好友駱駱現在是一名美人兒,已經沒有再做普通內衣店的售貨員,是在一間有名的高級內衣店幫忙,有時候當模特兒拍硬照,追求她的男孩子很多,但她正跟阿年的得力助手開仔談戀愛。
開仔在café裡很幫忙,阿年不會當他是員工,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開仔是一名傻傻的男孩,戴著眼鏡,樣貌斯文,心地亦很善良,其實在他跟駱駱一起之前,他是追求過小蒜的,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了駱駱在一起,不過小蒜並不在意,只要他們開心便足夠了,現在他們已經戀愛了接近兩年。而自己愛阿年亦已經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