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輪到我的回合了!」

小渚踏步上前衝向了阿傑,阿傑則像在發子彈般從手上連續發射著絲彈,一但被擊中被會被黏到牆上,失去戰鬥能力。面對如此的彈幕,卻全數都被小渚利落的避開了,並在不知不覺間進入到她的攻擊範圍內。

小渚的運動神經並不差,只是能力上一直輸給他人。

而她轉身一揮,三條尾巴重擊了阿傑。

這一擊使全場觀眾震驚了,因為這是第一個能攻擊到阿傑的人,而且還是一下重擊。阿傑在自己快撞牆時,利用把剛才射出的蛛糸添加數筆,把即成的網拉到身後,為自己阻緩了衝擊,因此很快便重整了體勢。





而他看見自己剛用作格擋的右手,自己竟然受了傷,這使他的眼神也變狠了一點。

他也總算真的認真了起來,從手中向四方八面射出了蛛絲,把場地也佈滿糸,讓這裏成為自己有利的場地。而小渚也看破了他的目的,便說:「看來只能速戰速決呢!」

但小渚當準備衝前,並想用尾巴破壞糸時,卻不像剛才般弄破,反而尾巴上毛髮被削去了數條。

那因為蛛糸們的韌度和硬度比剛才高了一個層次,也更幼了,像一條條鐵絲般。換言之小渚現在被困著了,是一不小心行動的話,連四肢也許會切斷的程度的牢獄。

殺意滿滿,這就是那個怪物的認真嗎?






「今次你就投降吧,會死的。」阿傑說道。


「那就全賭在以一擊決勝上吧…!」

小渚小聲地喃道,便開始像避鐳射的特務般左閃右避着蛛絲。曾經是舞蹈學會的成員的她,動作十分的利落,一下了便附近到阿傑的前方,但阿傑他也在自己前方織了一個大網,想擋着小渚。

要是一般的考試的話,大家也會點到即止的共識。因為都知道自己目的並不是打倒對方,而是表現自己來得分。





加上有在報名時簽下免責聲明,受傷的話考評局也不用負責,也沒有賠償,只會責怪學生不會看清形勢。然而在場的所有人也感覺到,他們是真的想打倒對方。

所以才不會管受傷與否,全力以赴着。


當阿傑結出鋼網之際,在場的觀眾也一致認為比賽應該要中止,因為太危險了。當刻我也很害怕和擔心,但看著她還在奔走的身影,我便覺得她不會輸…

不是……

我相信她會贏。

然而在下一刻,小渚的尾巴由三條變成了五條。

她身體向左側,以右腳跳起,在空中側旋了數周,先以五條尾巴破壞了大網,再滯空時的右腳踼中了阿傑。





「狐廻輪!」

她在會場大叫了招式名,感覺有點羞恥,但又有點帥…至少表現分數會增加。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阿傑並意想不到,也擋不住,如是者又被重擊了一下,在地上翻滾了數圈,直至撞上牆壁。

然而經過猛烈的進攻,小渚的實際消耗比她想像的要大,使她站着已用盡了自身的所有氣力。

可惜的是…怪物就是怪物。

他站了起來。還是一頭被觸怒的怪物…

「真是麻煩的傢伙…已令我評分都低了不少,就讓我了結妳。」他的言語間失去了平常的英雄風格,反而更像敵人角色的語氣。

「但也始終不能殺掉你,就讓你吃些苦頭吧。」





他一腳踢向了已疲憊的小渚,再用線拉走了原在牆上的網,使她一下子直接撞在了牆上,這一擊使她把血吐出來,使觀眾席上傳來不少嗚呼聲。

然而小渚她還不願倒下,強行站了起來並説了一句:「你果然是個虚假的英雄呀…」

而這句話好像挑到了阿傑他腦內的筋。他連續用絲彈把小渚的四肢黏在牆上,再準備用開頭的那一下彈弓踢。

評判們有見及此立刻宣佈考試中止,從剛才已經雖有點過火,但也提升到收視率;然而現在只是單方面的施凌,已不能再轉播下去,所以到現在才中止,但已經太遲……

見他執意地想打死小渚般,有兩方聲音大叫了小渚的名字,一方是小渚父母、一方應該是她的男友。

但沒有人能停下正在蓄力的阿傑。

而我則趕緊顯現出蛙腿,從觀眾席的上方跳進箱子,自己擋在了小渚的面前,再同時顯現出來的蛙掌擋著阿傑的這一擊。





但這擊的威力太強,雖勉強擋下了,但衝擊把我也撞向了牆上,也彷彿聽到骨頭在堅忍的聲音,幸運的是並沒有大礙,還能動。

當阿傑在看見擊中的對象的是我後,回復清醒,馬上跑來。

「抱歉你沒事吧?」他想伸手扶起我。

我則說道:「我果然不喜歡你…我們現在、未來都不會有可能。」

我倚靠著玻璃慢慢站起,並拒絕了他的手。再一腳踢碎了強化玻璃,抱起了小渚,帶她離開了這個場地去治療室。


而我在把小渚帶到了治療室,抱着她哭了。

眼淚都弄得她衣服都濕透了。





「對不起,因為我令你了受傷…」

「沒關係啦!我也打他打得很爽啦!」而她大笑着,並再說:「而且那款的男人不打擊他可是不會放棄的哦…」

「何況他真的像阿雨說一樣。」

「阿雨昨晚跟你説了甚麼?」我擦拭一下眼睛,好奇的問了。

「阿雨告訴了我阿傑他的作戰方式跟電影英雄一樣,注重表現力,為了能持續表現不同招式,所以出手不會特別重,那就是我的勝利機會。」

「而他也說這也代表了阿傑為人的虛偽。」

為甚麼那傢伙甚麼都知道……


「但抱歉,我輸了。」小渚卻突然低下了頭。

「你才沒有輸,評判中途終止了,是打平啦,打平!」我不服氣的說着。

聽見我說的話,我們都一起傻笑了。

而我這刻還沒有察覺,小渚的表面傷都治好了這件事。


遺憾的是,但接下來我因介入他人的比賽和刻意破壞會場,被考評局取消了今年的資格。

即是我的努力都失去價值,就連筆試也不用考了。

今次真的搞砸了…早知就不多踢一腳了,那一幅牆一定很貴。而這件事件連續幾天也上了報章,各有各說。

有的說我活該,有的說我愚蠢,但也有說我是英雄或英雌等。但各種的意見中,也一致的批評了阿傑的過份追擊。

與平常的英雄名聲正正相反,他現在被世人稱上了大惡人的名聲。就是蜘蛛俠裏的極惡反派,「屠殺」或「血蜘蛛」的名聲。


而事到如今,我的去處只有一個……避雨亭。

這幾天都賴在了小渚的家,始終不太方便,而且她父母太客氣反而更不好意思。

時值已黄昏,在我正想前往避雨亭之時,突然一些片段流入了我腦內播放著。那映着一座大樓。


這個荒廢的路牌…是廢棄區?

阿傑?感覺跟平常的他感覺不同。

在椅子上的是?小渚?被綁住了?

那絕對不會是甚麼好事吧!

於是我便按照着片段的印象和直覺到廢棄區不斷尋找着他們。


拜託神呀!不要讓小渚再因我出事……


在另一邊廂,阿傑和被綁的小渚談話了。

「都是你的錯!我的印象、前途、朋友、本來會有的女友都因你這個八婆毁了。」他歇斯底里地叫喊著,並把手中的鋼管敲打了地板,回音則響遍了整個樓層。 小渚沒有在意,繼續嘲諷著他:「都早說你只是個虛假的英雄,你那是甚麼表情?」

「閉嘴!甚麼狗屁英雄誰想當?是人人都這樣叫我才形成了「蜘蛛俠」的我。」

「我更嚮往作為反派…血蜘蛛…屠殺,更帥氣和自由呀。」他丢走了手上的鋼管, 陶醉地說着。

「甚麼品學兼優,在老師和學生面前裝一裝便可以了,這個世道真是好騙呀…」

「但一切也需多虧你,現在的我也終於能撕去那層虛假的皮囊了。」他從自己的黑色皮衣拿出了把蝴蝶刀,左揮右擺變出了一把小刀。

「你便成為重生的我首個祭品吧!」

當他準備下刀時,看著了絲毫也不感到懼怕的小渚而感到疑惑。

「你為甚麼不害怕?叫吧!我就是想聽到你的悲鳴呀!」

「因為我的英雄總不會遲到。」她自信的的阿傑説道。

「吓?」

聽到些莫名其妙的話後,他更加憤怒了,將手上的刀鋒一下便瞄準向了她的心臟。

小渚不是不害怕,只是在盲目的在相信。

然而心裏始終不安的她合上了眼……


「鏗!」

在耳旁突然響起了一下硬物的碰撞音。

小渚抬頭看一看面前,有個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抱歉,你點的英雄來了哦!」我用指甲顯現出蛙爪擋開他的刀。

「…果然夠準時。」小渚笑說。

阿傑則瞬時後退,並大吼道:「青蛙公主,你不是青蛙嗎?你手上那是甚麼!?」

「不知道呢?我一直就是位奇特的青蛙呀。你不喜歡我了嗎?」我用微笑回應了他。

「我原本還想你變成同類,一直等待被欺凌的你醒覺,沒想到你真的變強了,也下得了殺手……」

「還記得你對白虎的表哥使的那一擊嗎?我就是從那一下真正的迷上了你,那爽快的身影仍然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每晚也會夢到。可惜他就死不了…」

「謝謝你的讚賞。你真的是一個瘋子呢!」

我繼續保持了笑容。

「瘋的不是我!是現今這個世界!這個虛假,扭曲到令人噁心的世界!!」

「扭曲的就是你啊…」「那讓我為你的罪惡畫下終止符吧。」

我收起了笑容,準備好了架式。


「對,就是這種眼神讓我忍不了。決定好了!就把你變成我的記念品一號吧!」他收起手中的刀,在自己的背上顯現出八條的蜘蛛腳。

「終於放下了偶像包袱嗎?「蜘蛛俠」的認真模式。」小渚說。

在背上伸出八爪的他,毫無疑問的是真正的怪物。

「那我也認真地上了,就當作幾天前的重賽吧。」我說。

他依舊又作了先手攻擊,直接衝了上來,不斷用蜘蛛腳向我刺來。

而他的攻擊速度甚至比阿雨的要更快,然後攻擊頻率也十分之多。我並沒有空餘可以反擊和思考,只能用爪把能擋的擋,能躲的躲。

因此我想先拉開距離,便用腳一踏,打算先後退,和他近距離戰鬥對我太無利了。

然後他見狀便立即向我後方發了絲彈,爆開直接成了一個大網,儘管在旁的小渚提醒了我,我也反應不及來,把正在後退的我纏住了。

阿傑利用八爪將自己彈射到前方,並把八爪聚向了前端,正想撞向纏在網上的我。

而我則及時用皮膚變化在背和手背顯現了點小刺, 勉強擺脫了網逃過了他的直擊。但也不小心在勉強避開時被他的爪擦傷了大半隻左手,血不斷直流在地上。也使我重新認知這個瘋狂怪物是認真的想把我倆在這裏殺掉。

相比現在的他,數天前的他也只是在玩玩而已。可惜的是,我沒有打不贏他的預感,硬碰硬絕對會輸……

等等……

他的勝利條件是把我倆殺掉。而我們的勝利條件是得救。但也代表我們可不需戰鬥,也是可以逃走的吧?

想到這點,我便立刻跑向小渚先用爪解開了她的麻繩。

不過我的左手卻開始失去知覺,開始出不了力。但出血量也未到會失血麻痺的程度,難道……

「那是神經毒呀。怎樣!?英雄可不能用的招式吧?明明這麼實用呢!」阿傑得瑟的叫囂着。

這是盲點,在「體」上的自由格鬥是禁止使用毒,所以他沒有對外界展示過,是完全的情報缺陷。

而我也忍着了痛楚和強行使力抱走了小渚,跳出了窗戶並跳走,連續在高樓大廈的外牆左穿右插,希望能在這遍石屎森林裏避過他。

可惜對方可是障礙賽冠軍,他在收起八隻爪後,我們很快被追上了。就在我手臀快要支撐不住的時侯,小渚便向我說了:「換人吧。」

她一個翻身,今次輪到她抱着我,在無人的街道上奔跑着。

我真是個不靠譜的英雄……

總是被他人保護。

小渚也好,阿雨也是……


阿雨…?


(你有我保護呀。)

他這句話在我腦內浮現了出來。

看見神化後小渚也快體力不支,快要被阿傑追上的時候,我大叫了:


「阿雨!!!!」


然後在下一刻追逐我們的怪物消失了,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後一腳把阿傑踢回去了廢棄大樓。

他,果然來了,我那個愛遲到的英雄。


「Woo~,nice shoot!」小渚為阿雨點了一下讚。

「餘下的交給我吧,你先護送阿晴回去吧。」

留下了話後他就輕踏牆壁,顯現了滑翔用的蛙掌便一下了飛進了廢棄大樓,猶如正在飛一般。

果然太強了吧他?

要成為超越他的青蛙不可能吧?


而在建築物裏,灰塵四起,被踼進來的阿傑站了起來並向阿雨大吼道:

「就是你吧!是你改變了阿晴!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的!全都因為你……」阿傑怒氣衝衝的用食指指著阿雨。

「你話真多呀,青春期的小子真愛抱怨……」

「閉嘴!你這個第三者!使我對她的愛浪費掉!」

「第三者?我可沒記憶參加了這個複雜的人際關係。」阿雨有點不耐煩的撓著頭。


「更重要的是…」阿雨提高了聲線。


「唔?」阿傑停頓了一下。


「你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還要兩次。」


阿雨轉換了語氣和眼神,是他難得的認真。


「你們到底是甚麼關係!?」阿傑大聲的問道。

「向你說明了也不會明白的關係。」阿雨擺了架式,並向他招手示意。

而對自己速度十分有信心的阿傑,即使不作挑釁也會打算準備作先手攻擊。

但可惜他這個怪物遇上的卻不只是另一頭怪物,是「阿雨」。

在阿傑還在準備的時候,下一秒已被率先上前的向他的左臉揮了一拳,壓倒的速度使阿傑反應不及。

就在阿傑向右邊倒下時,阿雨他再用左腳輕輕挑起了他,在阿傑滯空時,一下轉身用右腳踝擊向了阿傑的右腹。

衝擊使阿傑他的身軀直飛向建築的支柱,這一擊甚至震動了整幢建築,掀起的風也瞬間使周圍都煙霧瀰漫。

「還未完了呢!!」

阿傑他再顯現了那八隻毒爪,撥去煙霧。

「亞種能力甚麼的我也會!」把話說完後,他的前方兩爪變得更長了,全把爪上也佈滿了小刺。他以更強的腳針來刺向阿雨,但被阿雨顯現出來的刺爪一一打斷了。

頓時,阿傑的本體用自己的手捉緊了阿雨的左手,並用顯現出來的毒牙向阿雨咬去,在咬中了後不斷用毒牙輸出毒液便後退,大笑著:「那可是黑寡婦蜘蛛的毒呀,蜘蛛中數一數二的強毒呢!」

「普通一咬的份量只會產生強烈神經痛,不會致死的。但那個量的話,哈哈哈!立刻體驗一下全身被火燒和撕裂的痛苦然後歸西吧!亅


「抱歉,毒對我無效,感謝你送的毒液哦。」

在於生活環境,箭毒蛙的毒素會不一。

因為牠會捕食有毒的生物再將其毒素化為己用,假使存在無毒的生境,牠只是個弱者;但要是身邊的生物越毒,牠就越強。

阿雨輕輕揮一揮被咬的左手,並說:「輪到讓你試一試我的毒吧。」

阿雨揉一揉了眼,把淚腺的分泌液揉在了指頭,並慢慢的走向阿傑。


「你這個惡魔!」今次輪到阿傑逃走了。

這時天色已入黑,在這個沒有供電的地區,街燈並沒有被點亮,唯一的光源只有高掛在天上的月亮。

此時,阿傑在心中打着算盤。

「實力差得太遠了…根本不是同一個次元。」

「先逃到警察局,再編個故事對付他吧…」

「你在想甚麼這麼入神?」

阿雨彷彿在發光的瞳孔,正緊貼阿傑身旁。

受驚的阿傑從兩腕不斷射出蛛絲,連平常不用的屁眼不斷射出蛛糸出來,就只想阻礙阿雨跟著自己。

「那差不多熱身完了吧…」

阿雨沿路連續踏着串在街道上的蛛絲,一下跳到了皎潔的明月前。

「但也不能殺掉,又會有麻煩的…」

「那控制一下力度吧…」

阿雨把手背的爪互相碰撞,在一碰撞下,刺爪被弄斷成小針刺,並被阿雨用指與指之間夾着。


「夜櫻。」


他道出招式名後,把一堆小針飛向正在逃跑的阿傑。

小針就像一把把的小刀,切斷了佈滿無人街的絲線,並開始們飛向了阿傑,不斷刺在他的身體上。

最終的把阿傑從空中擊沉,倒在了街道上。


明月當空,夜櫻綻放;
空漂斷糸,塵埃落定。


「雨捉鬼」的遊戲完結,然後阿雨只則走向了倒下的他説道:「你這麼弱別當壞人吧,繼續好好的當個友善的鄰居英雄吧。」

「不過呢,要記住如果人想刻意做甚麼來成為英雄,那人便會失去真正當英雄的資格,可記住了,小子。」

在說完後便將一瓶藥澆在阿傑身上,為他處理了較重的傷口。便把他放在原地不管,回來了避雨亭。


而阿雨回來的時候撞見小渚為我包紮的場景。

小渚不愧是醫科生,處理傷口,包紮手法都很完美。不過在她用酒精抹傷口時,我還是痛得流下了淚來。而阿雨看見後用手帕,抹走了我的眼淚。

那傢伙真的意外的温柔…

等等!他在嗅我的眼淚?

「濃度差不多吧。」阿兩小聲地說道。

濃度?眼淚的濃度是甚麼? 鹽份的濃度?

「你連眼淚都有研究?」我疑惑道。

「才沒有。」

話音剛落,他便把有我眼淚的手帕抹在我的傷口上。

「你在幹甚麼嗎?」小渚率先被他的行動嚇到了。

「噢!原來如此,小晴的也完成了嗎!」角蛙師公也在這時發聲了。

原來如此?我的?

難道這是我造的藥?

「阿雨,我成功了嗎?」我問。

「如果濃度濃一點就更好了。」他答。

太棒了!我又多了個救人的手段了。

而但我興奮的時候,左手的傷口又發作了。

瘋了般的痛。


如是者,我的傷口也被治癒得七七八八,作為醫科生的小渚十分驚訝。她則有點洩氣:
「不如你們去當醫生好了。」

「不會當到的,這玩意只頂多治療到表面傷,內傷的話便治不了。」阿雨說了。

「快,把衣服掀起,把皮膚變透明看一看有沒有內傷。」他對我說道。

我才不想讓他看到我可憐的少女身體!

於是我下意識用雙手蓋着了自己的身體。


「這裏還是交給女孩子吧!」

小渚推開了阿雨,直接把他趕到廟裏等。

話說他怎知道我已學會了透明皮膚?


「吶,你如何看阿雨的?」

小渚開始一邊檢查一邊套我話。我則悄悄把頭轉了方向,不禁避開了她的視線。

「才沒有特別的…」我說。

「不要裝了也可以,用眼都看見你心跳得很快。」她指着了我透明皮膚下的心臟,正急速的跳動着。


「那如果我告訴你他跟我在拍拖呢?」

「欸……」

頓時,我的心臟好像停頓了數秒般,心裏經歷了數個冰河時期一樣,不知是否因為心跳的轉換過於急速…

心好像抽搐了一下,非常的痛…


「開玩笑而己!反應那麼大還說沒有意思,還能騙誰呀。」小渚笑著的說道,又再次露出了那個極為嘲諷的人表情,那個彷彿在忍著笑卻又在笑的表情。

而我全身的溫度也彷彿上升了般,對於這件事不知所措著,重申一次,我的戀愛經驗為零。

「那…那我應該如何是好?」對於未知的事物,腦袋進入了混亂狀態。

「你自己想一下吧,這場是屬於你的戀愛呀!」小渚說。

「你人可真壞心眼…」我說。

「你對着在幫你看傷勢的人說甚麼呢?」她想假裝生氣,卻忍不住的笑了。

「但我最喜歡你了,朋友那款……」我接着。

「你口真甜。」她笑着的說道。

房間充斥着兩個女孩的歡笑,這一刻是個女孩子的聖地,充滿幸福的空間。

直至…

「我去個洗手間吧了,不用在意。」

阿雨路過了,這個不懂看氣氛的傢伙。


我到底喜歡上了個甚麼傢伙?


而檢查完後,小渚說看不到有內傷,我和阿雨也放下了心。

「那最後你把阿傑那傢伙怎樣了?」小渚問向在看電視的阿雨,對於這件事我也十分的好奇。

「我把他打殘了,說了一點教,然後放他不管了。」阿雨平淡的回應了。

「吓?那傢伙可十分扭曲的,放了他好嗎?」小渚困惑了,老實說我也不懂。

因為他真的有機會成為社會炸彈的,但在腦海我也回想到一點東西。

「那款的男人不打擊他是不會放棄的,對吧?」

我不知不覺說出了小渚跟我說的話。

「對,他知道壞人不好當後,才會反省自己。」阿雨接了話。

「那種人的暗黑面本來早晚就會爆發,趁早讓他面對真正的自己,以及了解自己的錯誤,早日改進才是最好的。」

「畢竟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社會上就有一大群你如何跟他說明改進都沒有用的人,因為他們不會認為自己是需要改進那一方。只有發生某些事件作為契機,讓他們自己意識到錯誤才行。」

「不見棺材就不流眼淚…嗎?」小渚説道。

「類似吧。」阿雨說。

「那希望阿傑有一天能成為真正的英雄吧。」我則說道。

「在哪裏走歪了我不清楚,但始終是他自小已掛在口邊的夢想……」

「你人可真大量,剛才他還想殺死你呢。」小渚又無奈又好笑的說道。


「我一向就是奇怪的啊?又有甚麼所謂呀~」


第四章-蛛心人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