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咗個文青處,但佢唔肯同我一齊。//《偏偏喜歡你》: 明明(一)
阿樂首先起來,昨夜,他留在青青的房間裏睡。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見她好像興致不高,大概她外出了一整天已經很累了,畢竟連他也很累。所以,他只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再摸摸她的頭,她睜眼欲言又止,然後閉眼說:
「早唞。」
睡覺的時候,青青縮成一團,變得很細隻;但不知為什麼,即使如此,阿樂是抱不實她的,她總在無意識之間掙脫他。
他起來,幫她蓋好被,然後出去煮早餐。
青青醒來,迷迷糊糊之間記起昨夜的事,她盯着天花板,這是一種沒有感覺的感覺。她的心已經陷落。
她衝動了。常以為自己是個理智冷靜的人,但是一刻情感的驅動刮醒她:
她無可避免地只是一般人,而已,原來。
然後,阿樂輕輕地將門打開,卻見她已經醒來,只躺着發呆。
他笑得極歡,覺得她連眼都不眨的呆樣很可愛,像一個不會言語的小嬰兒:
「出去刷牙洗面啦,起身食早餐。」
她點點頭,回一個笑臉。
他們都想起昨夜。
宜家係凌晨一點,呢一刻,我望住青青。
宜家係凌晨一點,呢一刻,我望住阿樂。
完全估唔到可以同佢咁樣,或者就算可以,都唔應該係呢個時候。但可能真係冇咩應唔應該,呢個氣氛就係應該咁做。其實,有啲想知佢三圍係幾多?
呢一套,我買咗幾個月啦……好唔好睇?我覺得好好睇,又幾顯身材。原本,應該係着俾另一個人睇㗎。Sorry。
係咪應該要逼佢食多啲飯呢?條腰係好好睇,但肥啲好似會開心啲;都唔明啲女仔,點解要對自己咁嚴格呢?的確唔係好瘦好瘦,但點解要咁瘦呢?
我一直覺得,自己身材唔夠好,所以偷偷地努力Keep fit,你之前話覺得女仔有馬甲線好睇啲,所以,我有喺屋企練,都叫有啲成果㗎。
好軟。我識解Bra扣啦,其實唔難。如果下次解得快啲會型啲。
佢解開咗。好似,冇得返轉頭。
佢好敏感,好容易縮。
原來佢條腰怕吱。都好好笑,佢心口度竟然有cream,啱啱跌咗落去?
俾人含住原來係咁爽……
嗯,之前努力睇片想進步,宜家用得着啦。
其實我唔太醉,我個腦好清醒,迷糊地去攞Dom呢一吓,我已經醒咗。原來,我真係想同佢上床……我唔知。我唔知自己鍾意啲咩,但我知,呢吓,我想繼續。
我醉唔哂,知下一步會變成點,但係,咁點算?
點解會入極都入唔到嘅?唔通我Wrong hole?
好痛……之前都試過咁,但最後唔成功,如果之前忍多一忍,會點呢?
佢係處?有啲驚訝,又有少少反差感……
佢係處?咁其實我係咪都破咗佢處?我一直以為佢同舊時女朋友做過,所以先咁樣,咁我洗唔洗負責任——
我會負責任。好緊,夾到我有啲痛。
啊——好撚痛,好撚柒痛,好撚柒閪痛。
好爽……同自己打飛機個feel完全唔同,好滑、好暖。
開始唔止痛,仲有爽。開始唔明自己做緊咩。
完咗。沖涼先。我表現得好唔好?有啲想問。
開心咗,就點都好。原來陰道高潮個感覺係聯動全身。原來……做愛係呢種感覺。咁冇愛呢?又係唔係做愛?阿樂,你覺得呢?
次序係咪有啲調轉呢?但前幾日我哋睇咗套戲,人哋都係咁。但無論如何,我都會想佢做我女朋友。
「上床」可能合適啲。我心裏面嘅處女膜,早喺以前親吻嘅時候破咗——頂……我知我知,咁講好濕尻吖嘛,但係,係真㗎,我真係咁諗。
之後,一齊咗嘅之後,我會帶青青去好多好多地方,以前積落積落,我都知道咗好多好去處,影靚景得!買靚衫得!行靚路都得!反正,我哋會有好多時間慢慢消解,因為我知道我哋都唔係一嚟就好熱情嘅人。
應該點呢,有冇做錯到?原本,一切都唔應該係咁㗎。如果冇同舊人分手,我已經book咗房,裏面會放二十份禮物,去慶祝佢二十歲生日。然後,有愛。點解呢?點解會變成咁呢?
應該,我哋會好開心,或者至少大家都好舒適,意外地我同佢竟然好夾,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唔需要好好耐性、好好脾氣,都會有人願意傾聽我,有興趣了解我係點。識到佢,真係好好彩。
識到阿樂,真係幾好彩。但又係啱唔啱呢?我好似對佢唔住,亦都——對我自己唔住。宜家,佢喺我隔離,我甚至冇辦法擘大眼去望佢。
希望佢可以喺度住耐啲啦,咁就可以對多佢一陣。
佢錫我?我諗,如果佢真係鍾意我,咁我應該要走……我好亂。
如果佢未放低,我可以等多陣。
我明明未放低,亦都冇鍾意其他人。
我諗、我諗,我係真係鍾意咗青青。
阿樂點解好似真係鍾意我咁?但明明,佢眼中嘅「我」,同埋實際上嘅我,係有出入……何況,明明佢之前係鍾意佢女神嗰Type嘅女仔。而且,唔係前排先至望住個女仔張相發吽逗?
我好鍾意你。
我唔知道。
青青去洗手間,抬眼看鏡,她看見自己的雙眼皮因淚水和酒精而深厚得像一段十年的友情。洗臉、刷牙,在這日復日的動作裏,她又覺得生活如常;但昨夜的激烈仍在下體發酵得隱隱作痛,提醒她,一切無法如舊。
張青兒,你,真係仆街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