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鋒系列] 大學入學篇: (五十九)真正的猶大
雖然在與貝爾菲格戰鬥前,才剛經歷完與炎冰的對決,身體及靈力都不在最好的狀態,但這一發九字護身法已耗盡了我所有力量,所以,拜託你,給我徹底消滅吧!
被光芒覆蓋的貝爾菲格,跟我預想的不同,沒有掙扎,沒有忿怒,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就這樣靜默地,消散在虛空之中。
「贏,贏了嗎?」
耗盡力量的我,現在只是靠着意志力勉強支撐着,才不至於整個人倒下。
而我堅持下去的原因只有一個,我要親眼確認貝爾菲格的滅亡。
在光芒消散後,周遭那種令人嚴惡的低氣壓都被一掃而空,瀰漫在空氣中那種黏人不舒服的感覺亦在慢慢退卻,最重要的是,那惱人的黑色火焰亦消失不見。
「拉菲爾!我話咗我會贏㗎啦!你睇到未呀!」
對着半空大喊了一聲後,我仿佛把最後一點的體力都花光,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而一屁股坐下後,我才想起在我身後的炎冰。
回頭一看,只見他臉上發紅,額頭冒出不少汗水,我嚇得馬上把他的頭抬起,讓他靠在我腿上。
「炎冰,炎冰!你醒下啦,我贏咗,我哋贏咗啦!」
我邊喊邊替他把脈,發現他的脈象雖然徵弱,但卻是平穩的,大概是體力與靈力消耗過度,身體在提出抗議而已,應該休息半天左右就能復原吧。
「你嘈死人啦,咁鬼大聲。」
「咦?你醒啦?」
「想唔醒都唔得啦,你咁鬼大聲,仲有你捉到我隻手好痛。」
炎冰說完後,我才發現剛剛因太擔心炎冰,不自覺在替他把脈時用力過度,對於現在如此虛弱的他,肯定是會感到痛的。
「對,對唔住。」
「對乜鬼唔住呀,你抖一陣諗下點收拾殘局好過啦。我,我要休息下先啦......」
炎冰說完後,雙目閉上,我嚇得馬上把食指放到他的鼻孔前,在確認了還有呼吸後,我才放心下來。
我把炎冰抱到一旁,讓他好好休息一會,然後看了看倒在營火區的百多人。
「點搞呀大佬......」
看着眼前這副光景,我只感到頭痛,決定也先躺一會再來想方法處理這事。
沒想到才剛躺下,手機卻又震動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安德烈。
「你打嚟嘅時間真係啱啱好,我搞掂晒啦。」
「搞掂晒?咩搞掂晒?」
「貝爾菲格呀,我贏咗啦!」
「你贏咗?無理由,如果你贏咗,被我哋捉住嘅祭司無可能仲可以繼續抵抗。」
我聽到這邊後,不禁心裡一沉。
「咩意思?我明明已經消滅咗佢!唔好玩啦好無。」
「我先唔會拎呢啲嘢嚟玩,你真係確認咗佢已經完全被你消滅?」
我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半坐起來,往剛剛的營火處看了過去。
果然發現了那可恨的黑色火焰,雖然十分微弱,但卻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佢真係未死!好彩你有打過嚟,我依家就過去送佢最後一程。」
我放下了電話,勉為其難地拖着疲憊的身軀,往那黑色火焰慢慢地走了過去。
「喂,陳子鋒!陳子鋒!你聽唔聽到呀?你要小心猶大呀!佢......」
現在我的狀態可說是前所未有的差,幾乎每走一步都像要了我的命似的。
但這裡除了我外,這裡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處理掉這可恨的貝爾菲格,我只能搾取自己體內的靈力,來凝聚出劍指,只要一下就可以結束掉。
可是,我必需好好注意着,若再次因靈力耗盡,使體內那傢伙有機可乘就糟了,拜託千萬不要變成最糟糕的情況。
我與那團黑色火焰分明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離,此刻卻像有着十萬八千里的差距一樣,我能感到,體內的那貨又想奪取我的身體來把威脅到他復活的阻礙掃除。
『細路你要記住,雖然你體內嘅種子一直成長緊,但只要你時刻保持住自我,喺佢復活前減少佢操控你身體嘅機會,應該就可以減低佢對你身體嘅適應性。』
『降低適應性?』
『嗯,眾生萬物既然存在於世,一定要某程度上遵守世界嘅法則,既然佢要借你嘅軀體復活,即係佢至少會有一刻係以人之軀存在於世,呢種類似奪舍嘅情況,一定需要講求適應性。只要適應性夠低,佢就算成功奪取你嘅軀體,當刻嘅能力一定會被削弱。所以,保持清醍,盡量唔好再被佢喺佢復活之前再次現身。』
那維園大叔的話時刻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此刻是更為強烈。
「保持自我,保持自我,保持自我。」
就在我快要來到那團黑色火焰面前,身後卻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陳子鋒,停低,唔准再向前行,如果唔係,佢就要死!」
那是Raymond的聲音,他到底在說甚麼。
我回頭一看,才發現Raymond以小刀架在炎冰的脖子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