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 [師生戀] 《初戀之曲》: 第三樂章
被徐皓曦拒絕後，林思思並沒有打算放算。她每天上課前、午飯時，甚至是下課後，也依舊纏著他，以各種方式哀求他成為自己的指導老師。
「徐老師，我喜歡你的音樂，請你指導我。」
「徐老師，只要你能指導我，我什麼也願意為你做。」
「徐老師––」
徐皓曦由始至終也沒有理會林思思，苦無對策的她後來乾脆印了過百份的表格，找來秦心延和丁朗一同貼滿他的辦公室。
「你不要一天到晚也纏著我。」徐皓曦一邊撕著牆上的表格，一邊漠然地說道，這麼滋擾的行為根本令他沒法靜心工作。
他已經一整個星期沒有理會她，沒想到這女生居然仍未死心。
「我想你當我的指導老師。」不論被拒絕多少次，林思思的態度還是這麼誠懇。
也許「頑固」就是她最大的優點。
「你練好了？」徐皓曦隨意問道，沒什麼特別意思。
可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林思思以為他這麼一問是對自己感興趣，她用力地點頭，眼底裡閃著期盼的閃光。
「嗯，全都練熟了，你要聽聽嗎？」生怕對方會殘忍地拒絕自己，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你聽了，我就不會再打擾你。」
徐皓曦聞言，停下手上動作。他低頭看著她，那種只追逐著鋼琴的眼神和以前的自己有點像。
良久，也許自知沒法讓這少女輕易放棄她的堅持，徐皓曦放棄跟她沒完沒了地理論，他僅是挑了挑眉毛，示意她以水晶鋼琴彈奏。
「彈吧。」
心臟「怦怦」的激動地跳躍著，林思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本來已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怎料自己竟然能在喜歡的鋼琴家面前演奏。
要不是徐皓曦本人還在她面前，她恐怕早已興奮地尖叫起來。
「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見林思思未有動靜，徐皓曦忍不住開口催促。
「是！」
林思思緊張地走到水晶三角琴前坐下，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酷的水晶三角鋼琴。
手指放在琴鍵上，她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後，手腕開始動起來。
高音清脆，低音厚實，兩者的聲音互相配合著，十分悅耳。
高檔貨果然是不同凡響，手感更是與平日的三角琴有點不同，林思思甚至覺得自己彈得比平日更好。
徐皓曦默默站在她身後，目無表情地聽著她的彈奏。
她的確有點實力，若是多花點時間指導她，她的確能成為超越自己的存在。
可是這種不懂尊師重道的學生很麻煩，也很難教。
他在留下人材及省卻麻煩兩者之間掙扎了一會，還是選擇了後者。
「怎樣？不錯吧？」待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林思思轉過身去，翹首以待他的評論。
「練習了多久？」徐皓曦雙手插在前方褲袋，悠悠開腔，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令她猜不到他的想法。
「大概兩個月吧。」
徐皓曦皺了一下眉毛，很快又回復原貌。他不動聲息地俯下身，二人之間形成一個微妙的距離。
林思思幾乎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拂過自己的脖子，耳根火辣辣地燃燒起來。
她還是頭一趟與異性這麼親近，腦海裡不禁胡思亂想。
太近了太近了！他為什麼要靠得這麼近？
他是不是喜歡自己？要是他接下來跟自己表白，她該怎麼辦？
不對，他是老師，她是學生，她不該這麼想才對。
她要專注在學業上才對。
徐皓曦沒有發現少女的心思，修長的大手輕盈地在琴鍵上舞動，重新演繹了她彈錯的部分。
「這裡，該是這樣。」
「這裡，這樣。」
「這裡也是。」
林思思默默地看著他流暢的動作，心裡對他的尊敬馬上多加了幾分。
太強了，他只聽了一次，便能把她的錯記住，他果然是徐皓曦。
「那麼⋯⋯」
「只有這種水平便想我當你的指導老師？」向來嘴不饒人的徐皓曦斜睨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為她的能力定下結論「妄想。」
「⋯⋯」
「這座萬年冰山真討厭！死毒舌！真不知道他的朋友是如何與他相處的！」離開琴室後，林思思馬上拿出手機，生氣地在三人的群組裡發了短信。
––「嗚嗚(｡ ́︿ ̀｡)那座萬年冰山說我要上他的堂是個妄想。」
––「萬年冰山？是誰？」
秦心延很快便傳來了回覆。
––「是指徐皓曦吧？對嗎小思思～」
聰明的丁朗一猜便猜中了，可是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地叫她？
––「Bingo~誰能安慰一下我嗚嗚⋯」
***
這時在琴室裡––
「皓曦，你又在欺負女生嗎？」盧音羽雙手抱在胸前問道。
她剛才路過徐皓曦的琴室時，正好看見二人吵架的畫面。她雖然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從二人的表情來看，他們大概在爭論有關擔任指導老師的事。
「你把偷聽變成了習慣。」徐皓曦沒有正面回應「你為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習慣？」
「嚴格來說，這不算是偷聽，只看剛好看見。」盧音羽笑著為自己辯護道，一點也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明明那孩子演奏級的成績也不錯，你為什麼不當她的指導老師？」
「你今天的話真多。」徐皓曦目無表情地說道。
「她有點像以往的你。」盧音羽慨嘆道「固執而且不聽別人勸告。」
徐皓曦淡淡地看了看林思思剛才坐的位置，沒有否認。
***
自那天被徐皓曦指導後，林思思接下來的日子也關在琴室裡練習，她當然也不少得繼續到徐皓曦辦公室裡打擾他。
徐皓曦以為那天跟她說了那番話後，她會有自知之明地放棄糾纏他，可是事實卻不然，他似乎激起了她的鬥心。
他總是能看見她翹課後來琴室裡練習的身影，果然是麻煩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