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 [師生戀] 《初戀之曲》: 第二樂章

「各位一年二班的同學，這份是今年高一術科期中試的自選樂曲表格，你們記得要找一位指導老師來指導你們。運氣好的話，這位老師也能成為你們日後的導師。同學們，加油吧！」班導盧音羽老師說道。
 
在楓樹音樂學院裡要修讀鋼琴，不是一件難事；挑選自己心儀的老師才是一件難事。
 
每年有為數不少的高一學生修讀鋼琴，他們須在高一的首場校內琴試中取得好的成績，才能優先選擇心儀老師。
 
高一鋼琴學科期中試的考核內容大概與一般的鋼琴考試差不多，林思思早已以近乎滿分的成績通過了演奏級，她自然不用把這些校內試放在心上。
 
現在她只需苦惱如何讓徐皓曦成為自己的指導老師。
 




「心延，你會找誰當指導老師？」小休時，林思思隨口問道。
 
「盧音羽老師已經答應當我的小提琴指導老師了。若是這次期中考得高分，我以後就能修她的課。」趴在桌上休息的秦心延懶洋洋地回答，完成了麻煩事的人總是一副輕鬆的嘴臉。
 
「真好呢。」
 
「我的小提琴指導老師也是盧音羽老師呢。」在旁的丁朗很自然地加進了二人的話題，他甚至亳不留情地撥了林思思一盤冷水「你是找徐皓曦老師吧？聽說他從不當新生的指導老師，你還是作好被他拒絕的準備吧。」
 
「我當然知道這事。」
 




「可我偏要當他破戒的第一個學生，怎樣？」喜歡往高難度挑戰的林思思自信滿滿地拍著胸口說道。
 
「你說你想讓徐皓曦破戒？還挺有意思的。」丁朗忍俊不禁地回應。
 
「丁朗你是不是找死？這麼多年沒見，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說話嗎？」
 
「你想聽些什麼事情？像是你小時候尿褲子的事？還是說怕被老師罵而不上學的事？」
 
「丁–朗––你今後別讓我抓到你的話柄––」林思思逐字逐句地威脅道，她恨不得現在能把丁朗撕成碎片。
 




***

在教員室裡，一個少女正禮貌地朝身穿白西裝的男人鞠躬，她小心翼翼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他桌上。
 
「徐老師，我是今年的高一生林思思，我想請你當我的指導老師。」她嘴上雖說著有關期中試的事，可是好奇的眼睛不禁四處打量著這環境，她顯然地分了心。
 
也許是高級導師的關係，徐皓曦辦公室的設計十分特別，他不但擁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更擁有自己的獨立琴房。
 
這間獨立辦公室有兩扇門，其中一扇門能從外面直接進入他的辦公室，另一扇門則能直接通去他的專屬琴房––水晶三角琴房，也就是今早林思思所看到的琴房。
 
兩間房間隔音設備齊全，甚至還能隨時調節到不透明的狀態，就像林思思今早所體會的一樣。
 
「不可以。」埋伏於工作的徐皓曦連頭也不抬起，反射性地拒絕。
 
「為什麼？」林思思仍保持禮貌的微笑，縱使她氣得不行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沒為什麼。」
 
「徐皓曦！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能當我的指導老師？」被輕挑無禮的態度惹火了，林思思再也沒法裝作冷靜，她不顧身份地重拍他桌子一下，大聲地質問。
 
還好這裡隔音不錯，外面的人聽不到他們的吵架內容，不然人們只會覺得她不懂尊師重道。
 
徐皓曦與她對視了一眼，緩緩地說道。
 
「態度惡劣。」
 
「徐皓曦––這才是我想說的話好不好！」林思思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敢想像自己本來的台詞居然被他搶來說了。
 
「拿走。」徐皓曦乾脆直接把文件還給她。
 




「我不要！徐老師你就再考慮一下吧⋯⋯」林思思推了推他的手，楚楚可憐的雙眼眨了眨，苦苦哀求道「你不用今天馬上回覆我，請你慢慢考慮。」
 
「我再說一次，拿走。」
 
「不要。」
 
「那我就自行處理了。」沒耐性的徐皓曦冷冷地收回表格，正當林思思以為他會再多加考慮時，他竟然直接把表格放進碎紙機。
 
林思思聽著「咯咯」的機器聲，終於抑壓不了內心的火氣，忍不住大叫。
 
「徐皓曦––」
 
這傢伙的老師牌到底是怎樣考到的？
 
像他這樣不禮貌、沒愛心的人也能當老師嗎？




 
***
 
翌日上學，林思思把徐皓曦昨日的惡行告知兩個好友，沒想到她不但得不到他們的安慰，反遭他們取笑。
 
「什麼啊！這還真有徐皓曦的風格。」秦心延捧腹大笑，毫不關心自己的友人「他還有說什麼嗎？」
 
「沒！有！我已被他氣個半死了，他若是再說點什麼的話，我恐怕就原地去世了！」林思思無奈地反了她一記白眼，她這個好友怎樣不幫她說話？
 
「你是不是得罪了他而你不知道？」丁朗雖沒有笑出聲，但從他快要扭曲的臉部表情來看，他的笑點也和秦心延一樣。
 
「才不是呢！他這人大概天生就有性格缺陷，不能和常人溝通。」林思思咬牙切齒地下了定論。
 
「你打算放棄嗎？」丁朗好奇地問道。
 




「才不會呢！我一定會纏得他答應我為止，你們會幫我吧？」林思思狡猾地眨了眨單邊眼睛，令他們有種不好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