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心虛地笑了一下,其實他說得一點也沒錯...

他問我最喜歡哪個部份、印象最深刻。

「結辯吧...」其實我只記得他最後那句謝謝,只好這樣答;他一聽便很開心:「是嗎?我也覺得自己這部份表現不錯...」跟我邊走邊談。

「...妳認為呢?」

我猛的抬頭看他—認為什麼了??





「我覺得提出第二個理據時,應該可以連同第三個理據一起陳述,那就可以更有力擊倒對手的論點了。」他摸著下巴思考。

我答不上,這種事我哪知道?什麼第幾個理據,論點是什麼,我都搞不清楚,就連辯論的題目,我到現在還說不出,只能一言不發地低頭向前走,尷尬得很。

他見我不回答,好幾秒後才緩緩開口:「其實妳根本不喜歡看辯論比賽,也搞不清剛剛比賽的內容吧?只是因為我開口邀請,妳才勉為其難來看。抱歉,我硬拉妳來了...」

「才不是!我是真的想來看的!」聽到他這樣說我立即否認。要是我不想看就不會自己坐車來,跟阿逸去吃自助餐和兜風好啦。「只是真的搞不懂你們比賽在辯什麼...」

他擺出了很溫柔的微笑:「很謝謝妳,就算聽不明白,還是來看完了。」





我告訴他,其實我很開心。他說那就好了。

我問他為什麼班上的女同學都不來看,不是很喜歡他嗎?怎麼他比賽也不來支持一下?喜歡他的話不是想時時看到他,特別是他作賽的英姿嗎?

他只是淡然答說既然人家不想來看,就別勉強了。

我心裏啐了一聲,看來她們也不是認真的喜歡,不過口裏說說。現在我比較尊敬眼鏡女了。

我邊走邊想,班長會不會喜歡眼鏡女?雖然她樣貌不怎樣,但毅力可嘉,也是較認真地喜歡,班長怎麼不考慮一下?





但如果要比毅力,好像說田徑社的經理也很落力追求他。我去看他們晨練,她一有機會便向他獻殷勤,幾乎為他做便當了。只是聽說她家教很嚴,也是很辛苦的「升學主義」學生,光是補習、參加模擬考等等都忙得透不過氣來了,還是鋼琴好手,總是得練琴參加比賽和演奏會。有時間也想睡睡覺,還看什麼別人的比賽!

去!他喜歡誰關我什麼事?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奇怪!想這些無謂事幹嗎?

「送妳回家吧。」我也是突然才聽到他說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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