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撞了五、六下,門沒開、門鎖依然堅固,但就有怪聲。我轉身一看,後面那個架子正向我倒下來!

除了大叫,我還真不知可以幹什麼了...

 
到我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

「班長?...」

我嘗試起來,但不成功,全身都很痛,特別是額頭。





他說我終於醒了,謝天謝地:「我出去通知醫生。」我本想叫他慢著,先讓我知道一下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就這麼跑出去了。我試試看看周圍,這裏應該是醫院。

他開門後我聽到阿逸的聲音。聽得出他很生氣:「你們說我家小姐搞成這樣誰負責?你們學校是這樣對待學生嗎?...」但聽到班長說我已經醒了便暫停說話,進來看我:「妳沒事吧?覺得怎麼樣?」說待會會叫醫生給我詳細檢查,哪裏痛的話要好好說出來,還說爸爸正在趕來,叫我不要擔心。

校方的職員說要進來看看我,但阿逸不准,問他們有什麼資格,連一個學生都照顧不好,還是回去想清楚接到律師信後誰負責。

我拉拉阿逸的手,示意他不要這麼兇。他一生起氣來很可怕,這點最像爸爸。

我告訴他我只是扭傷了一下腳。他瞪大眼:「什麼只扭傷了腳?是給困住然後砸破了頭!發現妳的時候還給一個架子壓住身體呢。幸好架子沒有很重,也有個墊子緩衝一下,不然腳都給壓斷了!」問我怎麼會搞成這樣:「是不是被欺凌?有人鎖妳在那裏?」叫我不要害怕,原原本本說出來,定會給我討回公道。





我發現他真的很愛緊張,特別是關於我的事、我的傷。記得他剛在爸爸身邊工作時,我只是擦傷了手指頭,他都要帶我去看醫生和打破傷風針,說什麼可大可小,萬一被細菌入侵,會連指頭都爛掉,嚇得我乖乖聽他的話去打針,結果白白捱了一記痛。漸漸地我都叫他別那麼緊張,流兩滴血又不會死;反看他對自己卻沒那麼細心。有次大概是跟人打架,打個頭破血流,叫他去看醫生卻不肯,都是我硬拉他去敷藥。

其實這次是我不好,跟別人無關,但我說不出口...如果被發現是我非禮班長,就是我收律師信了。

阿逸見我沒回答,緊張地坐下來再問,強調我不要害怕:「要是妳被人欺負,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要立即轉校、甚至到外國唸書也沒所謂,爸爸那邊由他搞定,錢就更不用擔心:「老闆不肯出的話,我來出!」說有朋友在外國的學校辦事,很快搞得定。

我知道他只是擔心我、著緊我,但事情根本不是他想那樣,我又說不出真相...腦子都亂作一團了...他這樣搖我頭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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