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女妖...真是想暈。

班長打開筆記簿,替我寫下會考的範圍和重點,叫我好好用功。

這時阿逸來了,問我們在談什麼那樣起勁。

我說他真的瞎了,這是哪門子起勁?我快暈了好不好?

本來我超想出院,但現在想留醫了—越久越好!





班長答說替我寫下小測的範圍和重點,方便我溫習:「得好好努力才行。」

阿逸笑讚他人真好,那麼關愛同學:「幸好她有你這樣的好同學。所謂近朱者赤。她也該給好好督促了。」瞄了我一眼。

這傢伙用眼神罵我懶!真過份!我現在不是病人嗎?不是該好好休息嗎?是他叫的呀!

班長客氣地回應:「不是督促...只是互相勉勵...」是班長應當的。

這兩個人串成一氣叫我唸書!我「啪」一聲倒回床上,用棉被矇著頭,不理他們了!





這時護士進來說如果我沒什麼不適,明天就可以走了,問阿逸是不是我的家人,明天會不會來接。「我不出院了!」我從被窩中大喊。護士問我怎麼了,哪裏覺得不舒服。我答心肝脾肺腎都不舒服,最好留醫一整年。護士說沒有理由,拿起我的病歷文件來看。阿逸則在大笑!

 
要來的終是要來,要走的終是要走。我都沒事了,醫院也不留我了。難道真的讓我住一年嗎?

我出院時樣子很累很沒勁,爸爸很擔心,問我要不要再留下觀察。我很想答好,但開口前已被阿逸搶先,告訴他我沒事:「心病而已。」就算有問題回家休息便可。聽得爸爸一頭霧水,但既然阿逸都這樣說,無理由不信。

我瞅著阿逸,有時他很討厭。但他在裝模作樣,假惺惺地對我笑,真想打他!

送我回家後爸爸說公司有事要做,不陪我了,叫我自己多點休息,連阿逸也得跟著他回去。我點點頭,叫他們去忙,不用擔心我。





還是回到家最好,在醫院總覺得很苦悶無聊。明明都是二十四小時,卻總是覺得超漫長,怎麼都過不完;也怎麼都放鬆不下來,活像坐牢。在自己家裏感受到真正的自由。

其他的不說,光是床已經不同。自己的床無論有多臭多狗窩,都是最舒服,一躺上去三秒內便睡著,且一覺到天亮。幾天沒回來,最最掛念它!

阿逸臨上車前轉頭向我眨眼:「記得唸書。」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會讀心術!連我回來第一件事想幹什麼都知道!我握起拳想揍他,他卻一閃進車廂內:「拜拜!」呼一聲地開車走了,讓我眼巴巴看著他沒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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