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真的累了,還是第一時間上床睡。唸書的就遲些才算吧。

我睡了一大覺,然後吃了點東西,就百無聊賴地東摸西摸。時而看看電視、時而翻翻雜誌、時而打理一下我的超級蘿蔔。

傍晚時班長沒再出現。阿逸今早告訴我他不會每天都來,因為看到我傷勢已經不要緊,作業和筆記會集合幾天才拿給我,也希望我會快點復課,在家的日子就好好休息。

校方說我的病假愛請多久就多久,康復了才上課。阿逸未跟我商量到底會怎麼辦。之前他說會追究這次責任,也不排除替我轉校。我現在一想起那女妖便不想上課,但沒理由因為她而轉校吧?...就因為她要我放棄校園那片美景、那個秘密基地...還有班長?...

提到班長,之前沒想起—要提告的話,不是他來提告我嗎?阿逸要是查下去,便會知道是我...





不如...還是轉校好了。別說提不提告,我也沒臉再去上課吧。

但我很奇怪班長怎麼還肯來看我和替筆記。他不氣我嗎?也許是班主任叫他來,他身為班長,又那麼有責任感,怎麼好意思推卻?

一想起這件事頭便很痛...

在家裏又賴了幾天。阿逸終於有空來問我的情況了,說沒事的話最好回去上課,再這樣拖下去,成績會追不上,這樣在家窩下去對身體也不好:「還是有難言之隱?」

我歎了口氣,的確有難言之隱...





「阿逸,不如我轉校好了...」我一這樣說完,他便「霍」一聲站起來,怒氣沖沖:「果然有人欺負妳!說,是誰?我不會放過他!」

我慌忙叫他冷靜點,他的眼神很恐怖。他一認真起來,就誰也沒情講。這種時候他越來越像爸爸。爸爸也是這樣,平時嬉皮笑臉的,一認真或生起氣來,連閻羅王也怕。

這種時候告訴他是我欺負人的話,恐怕會給他撕開兩半...也不見得他會相信。

我就找了個藉口...說其實是自己跟不上:「那個英文老師超可怕。」常常都出些學生不會做的題目、給分又手緊,上課又嚴禁談話和做白日夢,搞到在她的課連廁所也不敢上,還老是出奇不意地在人家後面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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