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第一波攻擊,以完美的失敗告終,僅能對德爾塔他造成少量的傷害,不過這一個傷害只是「腦波影響系統」的苦肉計所造成的傷害而已。
 
第一波攻擊結束,阿爾法他們隨着系統下達的指示,很有規律的前進。
 
每個人與每個人之間有着一定的距離,當一個人向某個方向移動,其他人都會向同一個方向移動。
 
一同前進,一同後退,一同攻擊,一同防守,這就像一隊接受了嚴格紀律訓練的士兵隊一樣。
 
行動一致的阿爾法他們,踏過了剛才化身特感的我們的屍體,然後從鐵板的空隙穿過去,來到了停下了無數私家車的街道上去。
 




那裡的私家車全部被遺棄,當中更有拉着展貨櫃的貨車,而一旁就是民宅,只要沿着馬路走,阿爾法他們就會來到行人步道。
 
穿過了鐵板,阿爾法他們已經走了百份之二十五的路程,他們與起步點只有不遠的距離,這可見這一張地圖的路程到底有多短。
 
我們的目標是要以「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上」來贏過阿爾法他們,以追加獎勵的五十分來超前。
 
要以這樣的方式取得成功,我們就得不斷地作出攻擊,然而,這路程很短的地圖,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困難。
 
而且,對於剛才攻擊完美地失敗的我們來說,現在的情況更是百上加斤啊。
 




路程短,也就代表着攻擊的機會有限,我們能夠發動攻擊的機會不像其他戰役地圖中一樣多,根據我非正式計算過的猜測,整張地圖大約可以發動攻擊四次。
 
這是以正常的情況下去猜測,但目前的對手是阿爾法他們,他們的行動力驚人,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只會照指示行動。
 
在這個情況之下,阿爾法他們一定會很快速的前進,讓這張戰役地圖的總攻擊的次數由四次變成了三次。
 
在剛才,我們的第一次攻擊已經失敗,僅能對阿爾法他們造成少量的傷害,剩下的攻擊次數只有兩次。
 
與阿爾法他們相比第一次的攻擊,他們第一次的攻擊就已經讓我血量減少到一半以下,迫使我使用急救包。
 




不談上當時對兆億他們造成的傷害,只計算對我造成的傷害,就已經大量地超過我們第一次攻擊對阿爾法他們造成的傷害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也就是說我們在下一次的攻擊,必須要追回第一次攻擊超過「阿爾法他們對我們造成的傷害量」。
 
另外,也要超過「阿爾法他們第二次攻擊對我們造成的傷害量」。
 
把這兩個數量結合起來,就是我們在第二次攻擊要達到的傷害量,要是做不到的話,我們就注定會在這一個回合先以五十分的少量分數輸給阿爾法他們。
 
的確是可以在第三次攻擊追回所有的分數,但是第三次攻擊再追加上要超過「阿爾法他們第三次攻擊對我們造成的傷害量」呢,這根本是不可能達到的數值。
 
要一口氣達到這數值,比起在這短短的路程中要擊倒幸存者更為困難啊!
 
雖然贏出這回合,只不過是得到五十分這麼少的分數,這種分數隨時都會被追過,但領先就是領先,這不多不少都會對敵人造成壓力。
 
所以我們得在第二次攻擊中,成功追回應有的傷害數量,但這到底要如何做?




 
即使這並不會比在第三次攻擊中一口氣追回所有分數困難,但也是一件不容易做得到的事。
 
或許面對着一般的對手,我們是會比較容易做到,但問題是我們現在的對手是擁有「腦波影像系統」的阿爾法他們。
 
在第一次攻擊之中,我們已經親身感受到那威力,已經感受到「腦波影像系統」的強大。
 
不但能計算出應該要在甚麼時機發動推擊,也計算出敵人會出現的位置,甚至是計算出陷阱讓敵人掉下去。
 
我們這一次的對手,根本是這部如同怪物一樣的電腦系統吧?
 
「嗚…到底要怎樣才能做得到…」
 
面對着下一次必須要成功的攻擊,我完全是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應該要用怎樣的攻擊才能對阿爾法他們造成傷害。
 




現在的我滿腦子都是攻擊失敗的影像,滿腦子都是阿爾法他們能夠輕易地秒殺我們的影像,自己根本是不相信自己會攻擊成功。
 
這一種心情,讓我不自禁就把心裡煩惱化成語句,衝口而出的說了出來。
 
恭誠和兆億也明白到我是在想些甚麼,所以他們都對我的說話有所反應,就唯獨是肥壁沒有。
 
肥壁有着一種強氣感,他不會對任何事物有所害怕,在他的腦子裡就只有衝呢。
 
「恭誠你有甚麼好方法?」
 
重生時間開始倒數着,我們現在只能看着阿爾法他們一直前進,甚麼也做不到,趁這個機會,兆億立即展開緊急作戰會議。
 
一來兆億就向恭誠提問着計策,動腦子這種事情不是兆億的專長,所以他只好立即把事情交給腦筋最好的恭誠。
 
恭誠拿下了眼鏡,並取出了抹布擦了擦,更閉起了雙眼思考起來。




 
然而,看着他一邊思考一邊皺起的眉頭,就知道各式各樣在恭誠腦海中出現的計策都被否決,否決到連他自己也覺得是沒有任何計策可行。
 
「正面突擊不行的話,我們就試着分成多組作出攻擊。」
 
在恭誠擦眼鏡的時候,他摸到了之前在與主音她們對戰時所留下的小裂痕,而在此刻,他們提出了個計策。
 
「接下來應該會有Boomer登場,我們必須要把這個炸彈送上給他們,這樣才能對他們造成可觀的傷害。」
 
重生一邊倒數,恭誠也一邊快速為我們講解接下來的攻擊方式。
 
根據他的計算,以阿爾法他們的行動速度,在我們重生時間倒數完後,應該已經身處在行人步道上。
 
之前在那裡的後巷,我們受到了阿爾法他們的攻擊,而這一次,我們也跟他們一樣選擇在那裡攻擊。
 




不過我們跟阿爾法他們不同的是,他們是選擇在那裡攻擊,而我們是因為他們會走到那裡所以我們被迫在那裡攻擊。
 
這次的攻擊是利用Boomer作為核心,分成多組進行攻擊,盡量讓Boomer靠近敵人,然後一口氣把嘔吐物噴在敵人的身上。
 
成功了的話,或許會對成功阻礙到阿爾法他們前進,喪屍會為我們造成不錯的傷害,甚至會為我們增取時間,有機會再來一次攻擊。
 
但要是失敗了的話,我們就完蛋,所以我們必須要成功。
 
恭誠把我們應站的位置告訴過我們,把所有計劃快速說明了後,他們工作就完成,接下來就交由兆億指揮了。
 
看到我們臨時招開作戰會議,教授就在一旁得意的笑着。
 
他很清楚我們因為第一次的攻擊以完美失敗作為告終而慌張,變得手忙腳亂,所以才會得意地笑着。
 
「有甚麼計劃了嗎?很好啊,這樣系統才能完美地展示在大家的眼前嘛。」
 
這簡直是看到了獵物在掙扎的變態獵人一樣,獵物越是作垂死掙扎,強者虐待弱者的快感便越來越使他快樂。
 
說起上來,恭誠說過「腦波影像系統」好像是以Left 4 Dead Versus Game作為實驗,以測試這系統的可行性。
 
「腦波影像系統」的開發商是Left 4 Dead Versus Game的贊助商之一,所以才能這樣進行測試。
 
而負責這測試的人,應該就選擇為教授他,以及他的學生吧?
 
只要測試成功,「腦波影像系統」得到認同,教授應該就能大賺一筆,所以他才會想我們掙扎,好讓他能把「腦波影像系統」的能力展示出來。
 
這種感覺真差勁,明明自己是為了自己而戰,但現在卻變成了被實驗用的白老鼠。
 
雖然自己心裡是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別管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第二次攻擊,我必須要把精神集中在那裡。
 
要是攻擊失敗了,要是攻擊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我們這回合就完蛋,不過恭誠現在提出的攻擊計劃,真的能追回分數嗎?
 
重生時間倒數結束,我們終於可以再次化身成特感,再度展開攻擊,而根據恭誠的推算,阿爾法他們果然是到達了馬路的盡頭,來到了行人步道的位置。
 
在行人步道上,沒有掩護物,身為特感的我們沒辦法現身,就算現身了,也沒辦法好好地攻擊。
 
只有在後巷的位置發動攻擊,這是現在唯一有的選擇了,當然我們也可以選擇不攻擊就是啦,然而我們才不會這樣做。
 
「注意點!他們會在後巷攻擊的機會是百份之九十九!給我做好迎擊準備!」
 
在此時,教授大叫起來,向阿爾法他們作出警示,透過「腦波影像系統」的指揮能力,阿爾法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會發動攻擊的大約位置了。
 
完全沒有說錯,我們的確會在那個後巷裡作出攻擊,教授的警示簡直像是在揭開我們的底牌。
 
「留心Boomer!根據計算他們有百份之八十是以Boomer作為主要攻擊呀!」
 
教授又再一次下達警示,而這一次警示,除了是說給阿爾法他們知道,也是要說給我們知道。
 
教授是在告訴我們知道:
 
所有的計劃在「腦波影像系統」的計算面前,全都是徒勞的,在「腦波影像系統」面前,我們就是一個赤裸裸的人。
 
我們剛才作戰會議的內容,攻擊位置,攻擊的方式,以Boomer作為核心攻擊的事,已經在剛才的一秒間,被教授全部掌握。
 
教授的話聲落下,他直視着我們,高興地望着我們這憤恨的表情,像是對我們說「看你們還能怎麼辦」的一樣。
 
恭誠的想法完全被摸透,不,這應該要以駭客入侵來形容更為適合,底牌被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恭誠,現在只能咬緊牙關打顫。
 
在「腦波影像系統」面前,我們所有的計劃都被摸透了,我們真的是赤裸裸了,這種赤裸裸的感覺,真的叫我不憤氣。
 
兆億知道,現在更改計劃已經太遲,因為阿爾法他們已經與後巷只差好幾步。
 
他們一同行動,一邊清理着追趕過來的喪屍,一邊朝後巷殺進去,此刻,他們已經完成了一半路程了。
 
「各位準備攻擊呀!」
 
既然已經被對方知道了我們的底牌,兆億已經沒有必要裝些甚麼,他在叫我們準備攻擊的同時,也以一句說話來回應教授,肯定他的說法。
 
現在,阿爾法他們已經來到了後巷,而隨着兆億的那一句話,我們也化身特感展開攻擊。
 
展開一個已經被人摸得八八九九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