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這麼說過,世上有三種人。
 
第一種人是機會來到卻不去把機會捉住,第二種人是機會來到而馬上捉住,第三種人是自己去製造機會。
 
在現在這個場地中,因為官方設定的關係,幸存者跟Tank戰鬥的時候是不會出現喪屍來襲,但是恭誠卻計劃去製造。
 
說要製造,談何容易,但是因為教授的卑鄙行為,讓我們得到了能夠引發喪屍來襲的最好同伴,那便是Boomer。
 
要是現在這場對抗戰和平時的一樣,或許我們這刻不一定會有Boomer這一隻特感,但是錯有錯着,教授把我們的特感固定了,Boomer是必定會出現的。
 




恭誠就是利用這一點,決定無中生有,機會不來就自己製造機會,利用Boomer的嘔吐物引起喪屍來襲。
 
恭誠的全盤計劃是,首先由自己和肥壁去把貝塔及伽馬捉住,然後讓兆億出擊,向只能倒在地上掙扎的貝塔和伽馬噴嘔吐物。
 
雖然恭誠沒把有作戰計劃說出來,告訴我們每一個人知道,但是他相信兆億和肥壁都會懂的。
 
少說他們也是待上了好幾年的朋友,有一定的默契,而事實證明了,肥壁和兆億都因為默契而明白恭誠的想法。
 
我與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少,所以比較後知後覺,這大概是經過了之前的戰役,以及特訓,所以現在才知道整個作戰計劃。
 




恭誠所以會想要引發喪屍來襲,主要是為了把阿爾法和德爾塔打倒。
 
Tank的確是很厲害,但是Tank的身手也沒有很敏捷,對於追擊來說是有點不給力,畢竟Tank不能像Charger或者Hunter一樣。
 
如果我上前去攻擊阿爾法和德爾塔他們其中一個,雖然我是可以把目標打倒,但另一個人卻有機會逃走。
 
逃走的那個人將會為整個隊伍帶來更多的分數,阿爾法他們的隊伍多一分,我們的勝算就少一點。
 
因此即使只有一個人能夠從Tank的手指空隙中逃走,我們也是不准許的,正因為這樣才需要喪屍來襲為我們爭取有利的形勢。
 




要是阿爾法他們還被「腦波影像系統」控制,我們或許不會戰鬥得如此辛苦。
 
但阿爾法他們已經脫離了,從那惡魔的控制下脫離了,恢復成一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對於現在來說,到底是好事裹是壞事呢?
 
現在,恭誠的作戰計劃可以說是成功了九成,他已經引發了喪屍來襲,不過目前來襲的喪屍因為Boomer嘔吐物只噴到貝塔和伽馬身上的關係,喪屍只會向他們作出攻擊。
 
要來襲的喪屍向阿爾法和德爾塔作出攻擊的話,就必須要等到貝塔和伽馬身上的嘔吐物失效。
 
若果在這時,身為Tank沒辦法擋下阿爾法或德爾塔,讓他們兩個成功逃走,那麼恭誠的作戰計劃就是失敗,所以他才會要求我拖延着阿爾法和德爾塔。
 
其實這個計劃跟一張紙造的網沒多大分別,因為太多會導致失敗的因素了。
 
先不說阿爾法他們,如果貝塔和伽馬沒有被捉住,這個計劃必定是失敗的。
 
如果有誰把由兆億化身成的Boomer射殺,這個計劃也是必定的失敗。




 
然而,現在卻成功了九成,只要我不讓阿爾法他們突破到我,這個作戰計劃便是成功。
 
為了讓這個作戰計劃成功,我得要拖延下去,攔住阿爾法他們,不可以讓他們通過。
 
「阿爾法!我是不會讓你通過我這裡的!」
 
我握緊着滑鼠,努力進行操作,同時像是向阿爾法他下達戰書的一樣叫話起來。
 
阿爾法用鼻子發出「哼哼」的笑聲,然後對德爾吉說:
 
「德爾塔我掩護你,你就從那傢伙身邊繞過去吧!」
 
阿爾法一邊衝過來一邊舉槍射擊,他向我左側衝過去,這是一個就算被我打飛也不會掉到海裡去的位置。
 




德爾塔就在他後方,兩人保持了幾個人的身位,而德爾塔卻走於右方,似乎是想要從我右側通過。
 
「阿淮把他們擋下來啊!」
 
恭誠請求般的大叫,我雖然聽到他的說話,但是我沒有精神去回應,我只咬緊着牙關,思考現在如何是好。
 
要攻擊阿爾法,還是提防之後會從我右側通過的德爾塔,這是我現在正思考的問題。
 
然而,阿爾法沒有給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他現在就要從我左側通過了。
 
我立即反應過來,按下左鍵,舉起拳頭打過去,然後一下「砰」的打擊聲便響起,阿爾法被我的拳頭打飛出去,撞上了石墩。
 
我知道德爾塔已經打算要從我右側通過,所以我在出拳後已經反應過來,馬上轉向去右邊。
 
果然,德爾塔就在那裡出現,頭剛好轉過去,就見到他的頭頂在我身旁。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只要我打出一拳,德爾塔絕對會直接飛到海裡去,被大海吞食,要是我能打出一拳的話。
 
剛剛出拳打在了阿爾法身上去,Tank的拳頭現在正處於冷卻之中,揮動不了,這一刻,我只能望着德爾塔在我身旁通過,而甚麼都做不了。
 
「糟糕!!」
 
我大叫了一聲,並不斷地按下左鍵,希望能在冷卻時間完成的第一刻打出拳頭。
 
看到德爾塔從我身旁經過,我整個人都急亂了,腦內瞬間爆發了一堆阿爾法他們突破我然後向終點直奔過去的畫面。
 
我不希望這些畫面出現,我得要阻止他們,所以我心急了,然後犯了一個錯。
 
在拳頭的冷卻時間倒數完的第一刻,連續按下左鍵的我讓Tank揮出了拳頭,而這拳頭完完全全地命中了德爾塔。
 




但是,在命中了德爾塔的時候,他已經是繞到了我的後方。
 
我這一拳的命中,把他整個人向前打飛,只是在一瞬間,他已經拉開了與我的距離,同時拉近了與氣油車的距離,可以說是他已經在氣油車的面前了。
 
能夠通向終點的氣油車就在德爾塔的眼前,只要他爬上去,然後終點就會出現。
 
我真的很想要大叫一聲「該死的」,也想要打自己一個巴掌,但這些事不是現在應該要做,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亡羊補牢啊。
 
我馬上就追上去,但同一時間,背部立即受到了射擊。
 
「海淮,你的對手是我。」
 
「嘖,我沒時間跟你玩,阿爾法!」
 
我留下了一句話後,便立即向德爾塔追過去,而這個時候,德爾塔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並爬到氣油車上去了。
 
用大石塊投擲過去或者可以把德爾塔打下來,讓他沒辦法繼續爬,走運的話可以讓他的血量計變成紅色,畢竟吃了我剛剛這一拳,他的血量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這是現在可以阻止到德爾塔繼續行動的方法,我打算這樣做,但這時候兆億卻對我大叫:
 
「別再追德爾塔快把阿爾殺死!」
 
我最初是不懂兆億為何要這麼說,直到我看到自己顯示於畫面下旁的血量數字,我才恍然大悟。
 
一直戰鬥,一直拖延,讓我受到了無數的槍擊,血量計在這一刻已經減少到只剩下三分之一。
 
要是在我投擲大石塊,以阻止德爾塔繼續前進的時候,阿爾法把我的血量扣個清光,把我殺死,到時候我就誰都阻止不了。
 
那個時候,不要說德爾塔能繼續前進,就連阿爾法也可以,這樣的話他們便能得到更多的分數。
 
身為我們隊伍的司令,兆億預見了這一點,要是這一點成真的話,我們大概可以回家去了,所以他才這麼對我說。
 
「來吧,海淮,你現在只能殺掉我了!」
 
阿爾法很淡定地說道,他投來了一個「你現在只能這麼做了」的眼神,使我不禁咬牙。
 
現在追擊德爾塔,未必能夠阻止到他繼續前進,甚至會讓阿爾法有機會殺死我,然後被他們兩個一同突破。
 
就正如阿爾法所說,我現在只能用我僅存的血量去把阿爾法殺死。
 
這一招是棄車保帥嗎!?我沒有多想,只是向阿爾法衝過去,決要把他打倒。
 
阿爾法連忙後退,同時保持射擊,希望有一點點的機會可以把我殺死,讓他也能突破我。
 
但他的走已經變成了一拐一拐,後退得相當慢,沒辦法拉開與我的距離。
 
與此同時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德爾塔已經爬過了氣油車,並繼續前進去了,而第二件事就是恭誠引發的喪屍來襲生效了起來。
 
噴吐在貝塔和伽馬身上的嘔吐物效果已經消失,本來只向貝塔和伽馬攻擊的喪屍現在四處去攻擊。
 
不過太遲了,要是喪屍來襲能夠再早兩三秒的話……
 
而且根據官方的設定,當幸存者突破了Tank後,便會恢復成正常的情況,也就是無限量的喪屍來襲便會繼續出現。
 
所以現在恭誠的喪屍來襲生效還是不生效,也沒所謂了。
 
「雖然很對不起你,這看來我們這次是會贏的呢,海淮。」
 
阿爾法舉着槍向我射擊,同時對我講出這樣的話。
 
說甚麼對不起我,要是真的這麼對不起我就別這樣做吧!這當然是內心話,我並沒有說出來。
 
喪屍一口氣圍攻了阿爾法,把他活活困死,一拳一踢一抓,讓阿爾法的血量下降得超乎想像。
 
衝到他面前的我,補上一拳,阿爾法就此倒地掙扎,以及成為喪屍的大餐。
 
而德爾塔雖然沒辦法走到真正的終點,在奔向終點的途中因為無限量喪屍來襲而困住,所以還是被打倒。
 
要是他還被「腦波影像系統」控制,或許被喪屍困住的情況是不會發生,因為「腦波影像系統」會為他計算出最好的行走路線。
 
不過要是他還被控制的話,其實這個場面根本是不用去面對,因為根本是突破不了Tank的。
 
總而言之,不幸中的大幸,阿爾法他們的分數是上升了,但因為沒有人能走到終點,所以得不到完整的分數。
 
我們能夠獲勝的機會還有,現在還不是絕望的時候。
 
「來吧,海淮,接下來是最後一局,真真正正的最後一局了。」
 
阿爾法期待着最後的一回合,是由我們來扮演幸存者的回合,整個對抗戰的最後一個回合。
 
是勝利還是戰敗,全是看這接下來的最後一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