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晚一個來電外傳: 第三章 - 活在當下的愛情
係租約上簽完名之後,阿欣就主動將將紙收埋,
原因係怕我整唔見,又或者係臨時毀約喎。
其實係果一刻,我仲係對”租約”呢兩個字比較介懷,
將關係當成租約未免過於可悲了吧!
感情自古以黎合則聚,不合則離。
雖然,我對阿欣既感情並非話只係朋友咁簡單,
坦白黎講係有少少朋友以上,
自知未談得上鍾意既地步,
但亦不至於以租約黎將我地既關係拉近吧。
如果大家能夠一拍即合固然係好,
但若果我同阿欣相處起黎先發現大家根本唔夾,
咁咪會傷害左我地既關係?
然而阿欣一直強調叫我唔好咁介意”租約”呢個字面意思,
因為佢對待我絕對係出於真心,
呢點我亦抱以百分之一百既態度去相信佢,絕對唔懷疑。
我怕既只係我自己,冇信心既只係我自己,
怕我會對阿欣唔好,怕我會辜負左佢,
甚至怕我自己根本未預備好心態去對待一段新既關係。
心入面既疑問一日未清得晒,我仲點能夠可以安然咁去拍拖呢..
結果,心中既說話,就不其然咁說出口了。
我:欣,嗯...
阿欣:點呀,諗咩諗到咁既口面呀?
醫院飯堂d野唔岩食嗎?
講完之後,
阿欣係我個碟上,夾一夾起一塊咕嚕雞球放入口中,
故意裝起一副食神評菜既認真表情,
然後伸一伸俐:嗯嗯,的確好難食,零分零分!
既然難食我同你出去第二度食好嗎?
我:唔係d野唔岩食,而係我依然覺得自己..
未準備好,未諗到點樣對一段關係,旨我到頭黎傷害左你..
阿欣聽到我咁講之後,原本以為佢一定會好唔耐煩..
點知..原本坐係我對面既阿欣,
起身坐左埋黎我旁邊,雙手捉緊我隻手,
同我講:樂,你諗野諗得太過複雜啦,
每次都要諗到咁周全先去做任何事點得架?
況且感情呢樣野有咁多變數,諗咁多都冇用啦,
你比咁大壓力自己點會開心呢?
阿欣將雙手移去我面頰:望住我。
因為太過面紅既關係,我依然冇望。
阿欣溫柔d再講:望住我雙眼先啦。
我望向佢深邃既眼眸,
透澈既眼珠就好似一面拱形既鏡片一樣。
而我果時既魂魄就好似被吸走左一樣,令我呆呆咁定係住望住。
當我被佢眼神吸引之際,
回神時阿欣既面頰已經慚慚貼近我嘴沿,
輕輕係我嘴唇點上一記香印。
我們接吻了。
那零點幾秒鐘既觸電反應,
令到全身肌肉變得酥麻,
鈍化我每一吋神經觸覺。
接吻完後我望一望旁邊,
原來有個病人望住我地,
令我更加難為情。
阿欣:咁而家你應該冇咁大壓力啦?
唔好諗過去,亦唔好諗將來啦,
活在當下已經足夠。
我對你有信心喎!
阿欣繼續話:拿,唔好愁眉苦臉咁既樣啦,
見你都算係一個病人,
餵你食一啖又點話。
於是便隨手夾起一舊咕嚕雞球..
真係好撚難食...
不過果時既我,成個人都軟化,
好似咩煩惱都已經消失。
彷彿,阿欣既吻,就能溶化我心中所有疑問。
阿欣呢一個女仔,
情緒起伏上我到而家都未猜得透,
時而溫柔備至,
時而思想古怪,
時而稀奇有趣,
時而惡得似母夜叉,
時而小鳥依人....
實在令我非常之驚喜,但有時有好頭痛,束手無策。
果種感覺,就好似玩俄羅斯輪盤咁,
永遠未到果一刻都唔知自己會唔會中彈,
正如我每日都唔知阿欣既心情係點一樣。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既係,我竟然會愛上呢種感覺,
呢一種令人怦然心動既冒險感覺。
縱然,阿欣既情緒就好似天氣一樣反反覆覆,
但心思上卻非常容易明白,好易估到佢諗咩野。
我:係就係冇咩壓力,
但頭先錫完比個老野咁望住就好大壓力啦。
阿欣:嘻,咁駛唔駛轉去另一張台呀?
我:唔駛唔駛。
果時我依然回味住幾分鐘前接吻既感覺,
彷彿對上一次接吻就好似上世紀前。
對我黎講呢一個吻,
感覺有如久逢甘露,
滋潤著我早已涸乾縫裂既雙唇,
以及我枯竭無生機既心境。
慶幸既係,
果種初戀有既接吻感覺:
緊張,酥麻,軟化,乏力,
通通都可以尋回,
而且依然強烈。
如果連感覺都麻醉或者被磨蝕,
咁真係一d意思都冇啦...
初戀既戀愛就係咁,
一個擁抱,一個接吻,
都可以令你自己係發生過後,
再一,再二甚至再三回味。
回味發生時既細節,發生時既感覺,
自己係點樣怕羞,點樣心跳加速,點樣感受住電流流過全身,
對方既嘴唇係點樣溫暖,點樣濕潤,
甚至接吻方式點樣無懈可擊。
所以,我唔敢輕易愛上一個人,
怕感覺已冇當初咁黎得透徹,強烈,令人怦然心動。
當你自己發覺有一刻,
接吻過後感覺已經全失,
唔會再去回憶任何細節,覺得係兵家常事,
那,咁樣既愛情已經少左好多樂趣。
冇錯,愛情閱歷多會令人成長,
但同樣會鈍化人既感覺,
有得有失。
我:係呢,你係咪話有地方想去呀?
阿欣:係呀,我想出一出旺角呀,
陪我好嗎?
我:冇問題,去做咩呢?
阿欣:我想買相機..
我:嗯?相機?
阿欣點點頭,一邊用手攪拌住杯中既檸茶:用黎影低你同我既回憶嘛。
我:哈,你就係特登買部相機為左影低我?
阿欣支頤展顏:嘻,一半一半啦。
最初既目的係買黎帶去美國,
橫掂去到果邊點都會周圍旅遊一下。
我:哦?咁事不而遲啦。
見而家冇落雨,我地行咯。
說畢,我地欠身離坐,
我微微對阿欣笑住話:拖住我,唔好走失呀麻。
因為,係果一刻,
我實在唔想你離開我任何一秒鐘,
甚至唔想你同我之間有著數公分既距離。
阿欣:你隻手好凍,
幫你搓暖佢啦。
雖然,身體係凍,
但內心早已經更勝肉體,
暖得好似沐浴於日光係一樣。
我輕輕心裡暗唸:
阿欣,多謝你係呢個時候安慰我,
真係好多謝你。
出到醫院正門,
消毒藥水氣味亦隨之散去。
我自然反應咁望向天空,
原本陰霾黯淡既天色初露一抹陽光,
彷彿為我剛才澆水過後既心境,
更添一份生機。
我:嗯,終於感受到盛夏既氣息。
去到旺角之後,
一邊物色去邊一家電器鋪買相機既途中,
我不時問問阿欣:
喂,移民真係好麻煩啊可?
有好多野又要特登買,
又要執屋睇下帶咩過去。
消費一定唔少吧?
阿欣:咁當然啦,
都係靠我媽咪一直以黎儲開既積蓄。
好彩之前我地屋企有一部分既錢都係
媽咪keep住,唔係既話..實比我老豆拎晒去賭..
我:你..
憎你老豆嗎?
阿欣係果時冇出聲,
我見佢咁,個心應該唔多唔少傷透,
或者仲滿有介懷,我亦費事強迫落去。
我有D後悔問錯問題:對唔住,
如果你覺得唔舒服就唔好講落去。
阿欣搖搖頭:我知你都係關心我先咁問,又點會介意。
我:我只係想你多D同我分享下你既心底說話或者感覺,
唔好成日屈住屈住嘛。
我都唔想你變成苦瓜乾架。
阿欣:傻佬黎。成日板起塊面既好似係你呢!
其實憎又有咩用,都改變唔倒事實,
與其話憎,不如話對佢好失望吧..
家人又唔理,只係顧住錢同酒,點樣賭,
慶幸冇加埋係出面識女人,唔係就真係樣樣齊啦。
我安慰話:要係我有一個咁靚咁乖咁識諗既女,
我真係先唔會日日掛住賭錢飲酒呢,
係都花多D時間陪你啦。
阿欣由衷咁笑起黎:哈哈,把口浪過油喎今日,
講!係咪成日都咁哄女仔!(突然心情又變了)
我即刻猛搖頭話:冇呀冇呀,真心,真心。
阿欣:嘻,算你啦!
我:係啦,臨走前搵日約Amy,阿力出黎食個飯,
當係送行好嗎?應該冇異議掛。
阿欣:嗯嗯,冇問題..
但..
我:嗯?
阿欣欲言又止:都係冇野啦..
我:講啦,盲既都知你有野隱瞞!
阿欣:駛唔駛..約埋阿紫?
聽到阿紫呢個名,
心跳就好似落空左一下一樣。
係朋友角度上,係好應該邀約埋佢既,
不過,果時既我,實在唔想咁快再見佢住。
一黎會再次擾亂我既心情,打亂我既思緒,
二黎我覺得果時既氣氛會搞到好唔自然,
我實在唔想見到自己因為前度既關係,
破壞左阿欣呢個送別會。
阿欣:樂..你冇事嗎?
做咩唔出聲架?
我:嗯,都係唔好約佢啦。
我短期內都唔想見佢住,
況且佢都未必出到黎啦。
阿欣爽快話:嗯,咁算啦。
我:Sorry呀阿欣,你唔介意少人d氣氛冇咁熱鬧呀麻?
阿欣:點會呢?仲重要既人係你呀麻!
有你係度咪夠晒熱鬧囉。
阿紫,我電話同佢講好啦。
我:嗯嗯。
阿欣拉一拉我隻手:
喂喂,去呢間睇睇呀,
行啦快d。
然後,我就比阿欣用武力強行拉左入去一家電器鋪。
阿欣一入到去,
就直接行埋去sales服務櫃位旁,
同個sales講:我想買數碼相機呀,你將你地有既所有牌子都拎晒出黎呀!
我聽完阿欣咁講即刻呆左,
個sales都呆左咁定係到。
頂!邊有人咁樣買野架!梗係睇岩或者問下先架啦!
一下叫人拎晒全部機出黎都有既!
果種語氣,就好似入銀行明刀明槍咁同佢銀行經理講:
喂!打劫呀!拎晒你地所有錢出黎!!!
阿欣係咪睇太多電視劇,痴上腦...
我細細聲係佢耳邊:..阿欣....
與其叫人擺出黎,倒不如叫佢介紹,
或者你有咩需求同佢講吧啦..
你叫人放晒出黎人地好難做..
阿欣:點知姐,我好少買電子野呀麻,
咁拎晒出黎慢慢揀梗係方便好多啦!
然後佢對住職員講:你話係唔係啦?
職員好唔好意思咁話:Er....都岩既,不過拎晒出黎需時,
不如你講下你想要點樣既一部數碼相機啦,
等我介紹比你好嗎?
阿欣:冇架,易用,多花式,影出黎相靚就ok架啦。
職員皺一皺眉:多花式..?(果下我都皺眉)
我連忙解話啦梗係:Er....應該係多花款..
影相模式方面..
阿欣:嘻,阿樂你真係叻,知我想講咩..
我:你係咪想死呀!成日對花式咁有情意結呀..
阿欣:點知姐,我又未用過..
職員:就呢款啦,智能auto模式夠易用,
又多相機mode,上幾個月先出架咋,
質素至好係佢,同埋輕身呀麻夠。
阿欣拎上手舞左兩舞,
其實佢對相機根本一無所知,
而我果時只係略知一二,
屋企用緊果隻更加係菲林機,
不過我見D模式應該幾好用同幾易用,
價錢又唔太貴,就叫阿欣自行決定。
我:你決定啦,要買果個係你。
阿欣:嗯,我鍾意輕身,
就呢部啦唔駛煩。
最緊要阿樂你都鍾意呢部呀麻。
我:做咩要扯到我身上呢...
一陣唔岩用唔好賴我呀!
阿欣:好野,有相機就可以影我地啦。
呢一部相機,雖然投資係我地兩人身上既快門唔多,
但的而且確為我地紀錄低多多少少既回憶,
亦因為咁,我先可以送到本”短期租約”比阿欣。
對我黎講相機發明真係相當之偉大,
就好似魔法一樣,張美好既時間定格。
如果人生可以定格既話,我又會想去返邊一個時光呢?
阿紫?阿欣?
當時既我,當然係揀返阿欣,
起碼再冇父母既反對,家境既阻力。
有人曾經問我:
有冇後悔過當初同阿紫一齊先,而唔係阿欣?
我好直接答佢:冇。
雖然我同阿紫最後都係分開,
但過程中我的的確確感受過前所未有既初戀感覺,
加上我同阿紫唔單單係愛情上既經歷咁簡單,
未到戀人之前既曖昧期,都係一段非常值得難忘既回憶。
後悔倒曾沒有後悔過,只怪timing不合,地利不合,
畢竟令到我地分手既係佢屋企,並唔係阿紫。
無論阿紫又好阿欣又好,
兩個人係我心目中都同樣係一個非常重要既角色,
冇佢地我既人生根本唔會咁精彩過(縱然而家都唔係好大),
更加唔會係呢度打倒呢篇故。
買完相機之後,阿欣興味盎然咁望住我:
嘻,買自己鍾意既野,仲要同自己鍾意既人一齊,
原來都幾開心。
我:小心唔好變成購物狂。
阿欣:唔會既唔會既,有你睇住阿嘛。
然後,我地就係旺角隨便行行。
阿欣:係啦,下一兩日我都要係屋企幫媽咪手
執下野,可能見唔倒面LU。
我:駛唔駛黎幫下手?
阿欣聽到我咁講,
用出奇既眼神望住我:噯?你黎幫我手?
我:嗯,橫掂冇野做,
最緊要既係,可以把握時間見下你阿麻。
阿欣面泛紅絲,甜甜咁笑住話:
嘻,好呀,阿樂你最抵錫。
講完就錫左我面頰一小啖。
阿欣繼續話:到時介紹你比我媽咪識。
就係呢次機會,我認識左阿欣既媽咪,
正如係機場時阿欣媽咪知道我叫阿樂一樣。
經過小食攤時,阿欣望住一串串野唔停,
果時已經知佢想食。
我:岩岩食過野冇耐,
又想食野?
阿欣:嘻,冇人話你知女仔正餐一個胃,零食一個胃,
甜品一個胃架咩?
我不禁搖搖頭:咁又何苦呢..
阿欣:一齊掃下街囉。
然後就拖住我呢度食果度食。
情侶之間,你一口,我一口咁食住串燒既感覺真係好,
野食廉價得黎氣氛又不乏溫馨,對吧?
我:喂,你食到咀都有醬汁啦,
我幫你抹抹佢。
然後我就拎左張紙巾出黎,
輕輕咁幫佢擦一擦。
阿欣:阿樂,你真係溫柔架姐。
你可唔可以對我呢世都咁細心?
縱然我知道冇可能,
但我都輕輕點頭:當然可以,
現時除左你之外,我仲可以對邊個細心呢。
阿欣:哈,係咪真架?
我:盡量既話,我都唔會講大話既。
阿欣:嘻,知啦知啦。
咁聽日約定你過黎執野啦喎?
你識黎嗎?我係樓下接你。
我:識,到左果陣打比你吧。
今日既阿欣變得比平日豁然開朗,
大概佢都應該感受到戀愛既感覺吧,
見到今日呢一個阿欣,
其實我幾開心,
就好似見住佢回復返當初昔日既佢一樣。
佢每一個絲毫動作我都幾乎細心留意,
彷彿唔想錯過同佢一齊既任何回憶,
唔想好似一幅唔完整既砌圖一樣,令人婉惜。
見到今日既阿欣,我好似更加喜歡佢一點了。
行完街各自回家既途中,
褲袋既手提電話震動起黎,
打開一望底下,收到一個短訊,
係阿欣傳送過黎既。
內容大致上係話:
樂,多謝你今日陪我買相機,
又應承我聽日過黎幫我手執屋,
我真係好耐都未試過今日咁開心啦,
只要有你陪住既每一日,
我相信一定可以好幸福,
最愛你既阿欣。
又係既,今日既佢,的確比平時有魅力多。
阿欣係一個比我想像中易滿足既女仔,
所以同佢一齊既時候,其實冇咩壓力,
想去邊就去邊,想食咩就食咩,唔會介懷呢樣果樣。
而我對佢既感情當中,有一部分係比佢呢一份隨性吸引。
兩人相處最緊要氣氛來得自然,舒適,
而同佢一齊既時候,正正就有呢一種感覺。
大家唔駛忌諱太多,說話同舉止都無需只局限於一股正經,
比倒雙方空間做返最原本,最真實既自己,
先至係自己本能既魅力所在。
下下要係女仔面前搬弄自己有幾博學,
幾有文學修養,幾有才華,衣著幾有品味,用黎交換得
人地對你既印象稍為提高一點點,呢d對我黎講都唔係屬於咩魅力,
並非咩吸引人之處,亦非內涵,自問見呢類人唔少。
真正既魅力,冇錯係本於個人,但同樣出於自然,
係人地感受,而唔係你自己刻意去表達,去營造,
至少定義上對我黎講係咁。
而我同阿欣各自都感受到對方既魅力所在,
所以先能夠好好相處,先能夠令對方幸福,不是嗎?
冇幾耐,阿欣又傳多一個短訊比我。
內容係話:喂,好應該係你手機通訊錄上將我既稱呼改一改吧。
唔準再叫阿欣,我地已經係情侶啦。
我見到之後,諗左好一陣,應該點稱呼至係呀。
我回覆佢:叫欣欣好嗎?(這令我聯想起欣欣杯了)(唔係飛機杯既一種)
佢答唔制,太過幼稚同肉麻,要再諗。
我實在冇好氣,都係一個稱呼姐。
搞到咁撚麻煩,我索性回覆佢:叫”喂!”咪算啦,唔駛煩。
簡單直接,乾淨利落,又不失霸氣,幾撚爽口。
而佢亦都冇應我...
結果,第二日...
我黎到佢樓下,見唔到佢落黎接我。
咁就打電話比佢:
喂!做咩唔落黎架,等左你好一陣啦。
阿欣:哎呀,仲叫喂喎!
我:叫喂幾好呀,夠爽呀麻,
你唔覺得講出黎好爽口架咩!?
喂!喂!(我前後喂了幾次)
阿欣:咁你係我樓下自己慢慢爽啦!
我:唔好唔好,都係一個稱呼姐。
阿欣:哼,總之你唔諗好我就唔落黎。
我:咁樣唔好咁樣唔好,
你落黎先,落左黎就有個好答案架啦。
阿欣:係咪架?
我:嗯嗯,落黎先啦。
果時我心諗:呢個阿欣,又會無啦啦變得咁細路女都有。
見上黎附近有間七仔,
就走左過去睇下有咩買啦!
買完之後,已經見阿欣係樓下等緊,
見狀況不妙,就拿拿林跑過去。
阿欣見到我之後,
有點唔滿意咁話:
死人頭!又叫人地落黎,
落完黎又唔見你,係咪玩野呀!
點呀!諗到未?
阿欣留意到我背後手收埋住d野,
就話:你背後收埋d咩野,好拎出黎啦喎!
結果未等我拎出黎阿欣已經主動行去我後邊裝裝下,
然後話:哦!你個死人頭,都算衰啦,
為左走去買甜筒要我等你!
我微微笑住話:欣,唔好咁火啦,
甜筒係我特登買黎比你食架。
阿欣:得一杯,你點講都得啦。
我:就係得一杯,先可以兩份share阿,係咪?
一齊食先sweet麻。
然後我就慢慢掛開包裝,我:拿,喂你食又點話。
阿欣好甜咁細細啖係雪糕上咬左一下,
我:夠甜呀可?
咁唔好嬲啦,知天氣熱買雪糕比你都算抵鍚啦掛。
阿欣面紅紅話:算你啦。下次講聲呀麻,傻佬。
我:咁..有冇獎勵呢?
阿欣:好啦,錫啖你啦,
不過食緊雪糕喎。
我:你驚?
阿欣:嘻,我先唔會比你呢d激將法影響倒。
想鍚既,捉到我咪比你錫囉。救命呀~~
然後阿欣就即刻轉身跑入去大廈大堂,
而我都毫不讓步即刻追佢。
只見阿欣不斷講笑話叫救命,有變態佬捉佢咁話,
我地兩個就係咁,吵吵鬧鬧亂衝亂撞咁上去啦。
入到屋當然要叫人啦,禮節上既野我都識做。
我點一點頭:伯母你好,我係你幫你地手架。
阿欣媽咪:你就係阿樂呀可?
阿欣已經話左我知佢會帶男朋友上黎幫手。
一聽之下我已經反應唔切,
估唔到阿欣媽咪咁快已經知到我同阿欣既關係...
果時我實在好尷尬。
我:Er.....哈哈...阿欣佢,果然夠坦白..
阿欣向我單單眼:嘻,駛咩講,我同媽咪咩都講既。
我心諗:咁真係仆街啦,以後想亂黎都難。
阿欣媽咪:麻煩倒你真係唔好意思,
上黎都口渴呀可?黎,坐低飲杯凍水先。
我:嗯,麻煩晒。
然後我就坐左係凳度,
阿欣係我背後輕輕捏捏我膊頭,
然後低頭係我耳邊話:放鬆d啦,唔駛咁拘謹架喎。
我媽咪又唔會食左你既。
兩分鐘後,見阿欣媽咪拎住杯水,
我都唔好意思坐係度,就拿拿林上前接過:唔該晒。
阿欣媽咪:唔好意思呀,屋企笠笠亂,
冇咩地方比你坐。
我:傻啦伯母,打搞到你係我唔好意思就真。
我唔駛點坐架啦,我黎幫手架麻。
講完之後,只見阿欣同佢媽咪都互相對望住,
然後大家微微笑咁,唔知佢地心入面究竟交流緊d咩呢?
眼見阿欣既媽咪,其實唔駛太老,身材亦都保持得勻稱,
雙眼同阿欣一樣咁明亮,難怪阿欣遺傳到一對咁令人動心既眼睛。
而佢比我既感覺,相比起阿紫既媽咪,
實在和藹友善得多,氣氛比較融和溫暖,
同阿紫媽咪冷冰冰般既語氣簡直大相逕庭。
我亦打從心底覺得,
呢度,先係一個家應有既感覺。
我亦主動開聲:伯母,我有咩可以幫手架?
阿欣媽咪:你可以幫我將果類唔要既野全部放入
一個紙皮箱嗎?
我爽口答:冇問題。
阿欣主動埋黎話:傻佬,我幫你。
我:嘻,求之不得。
然後我地亦正式將物件分類,
再將一d唔要既野放入一個紙皮箱,
要既野就放入行李箱,
地下有既垃圾,塵等都要掃一掃等。
兩個鐘頭後,廳既野都幾乎執得妥妥當當,
阿欣就叫我去佢間房幫手執執。
佢係自己一個人訓一間房既,
所以除左自己本身D衫褲要處理外,
仲有書櫃呀,櫃筒果d野要清理。
以一個女仔房黎講,
阿欣間房算叫簡潔,冇咩多餘花巧既野。
一張雙人床,被鋪,枕頭同床褥驟眼睇已經知係一套,
款色花紋都係一樣以淺藍色,白色,深藍色為主。
床上有幾個cushion之多,一個人攬咁多做咩呢..
床旁邊自然係一張書台,深啡色做主,
仲記得櫃筒有四個。
書台上有電腦,筆座,幾本小說等等,
並冇多餘既雜物。
書台斜對面係衣櫃,再多幾步便是一個小書櫃,
裝左中學書,小說等書籍,仲有唔少files。
而整個房間,就有估獨有既花香味,
阿欣話係香薰黎。
我:d衫褲果d私人野你自己執啦,
我幫你清下書櫃算。
阿欣:樂,你辛唔辛苦呀?
攰既可以坐係度抖陣先喎。
我:唔會呀,你攰唔攰就真。
我幫你執先啦,你坐係床度抖陣吧。
阿欣:嘻,又好。
多謝你今日黎幫我地手先執得咁快咋,
媽咪都偷偷地讚你耶。
我:哈,又唔係d咩,舉手之勞姐,
幫得咪幫囉。係啦,呢d書唔要架啦可?
阿欣搖搖頭:唔要架啦唔該。
因為要執書既關係,當時我係背向阿欣,
而書櫃既位置唔係房門邊,所以廳出面根本望唔到
入黎果個位。
就係果時,阿欣突然從背後攬一攬住我,
而我亦比佢呢個動作稍稍嚇親,雙手停低任何動作..
雖然我倆身體都隔住一件薄薄既短袖衫,
但我仍可以隱約感受到佢胸前既觸感。
我:阿..欣..?
阿欣:樂,你知唔知呀?
攬住你背脊既感覺真係好舒服,
好有一份可以依靠既感覺,
呢d..係咪叫安全感..?
我緊張到唔知講咩好:嗯,應該..係吧..
阿欣由原本雙手攬住我前方腰間位置,
慢慢咁挪動手指,輕輕向上方移動....
手指指尖雖然唔係直接觸及到肌膚,
但從阿欣指尖傳送過黎既電流感依然對我既心跳造成
極具影響既力量,令我心臟不斷急劇加快跳動,
而且每一下既躍動都咁震動人心,就好似挑戰緊我
心臟最大既跳動幅度同極限一樣。
加埋係果個環境下,
如果阿欣媽咪入到黎,我地兩個咪斷正?
我唔想再好似阿紫果次咁,差d心臟停頓咁就一世....
一諗到果個情況我心跳就以幾何級數上升。
然而係呢個極危險既情況下,
阿欣依然冇停低佢手上既動作。
咪住咪住!阿欣應該唔會同左佢媽咪講佢一陣會做呢d野,
叫佢媽咪唔好入黎吧...嗯..冇可能冇可能..
果時,阿欣雙手已經移到我胸膛既位置,
然後停低落黎,
同我講:嘻,阿樂你個心跳得咁快既?
我:下..冇呀..邊有..
阿欣:係咩?明明”瀑瀑瀑瀑瀑”咁跳啦喎,
仲話冇,我感覺得好清楚哦。
(拜託,再挑逗我真的不行鳥)
我:都係..咁岩姐..
阿欣:你拎過黎比我聽清楚D。
然後,我就拎過去,
佢用帶點挑逗既語氣輕聲細語:
你,好緊張咩?
我:.......
果時既我,呼吸已經急促得好似一隻字都吐唔出口,
彷彿阿欣既迫近好似頓然將四周圍既氧氣都消失一樣..
阿欣:嘻,阿樂你真係純情架姐。
最鍾意見你怕醜個樣...
果時阿欣終於離開我身邊,坐返係床上面。
我面紅紅:邊有人會鍾意D咁既野,
我開始懷疑你係咪有D變態。
一陣你媽咪入黎咁點算呢..
阿欣:嘻,你睇下你你睇下你,
我做女既都未咁緊張。
(你梗係唔緊張啦,要斬都斬我先)
阿欣:見你咁純情,就獎勵你,
比D野你睇啦。
果時,阿欣由再慢慢咁向我靠近。
而我依然企係書櫃前既位置原封不動,
就好似全身神經都唔再連接住一樣,
身體無法再做任何動作。
阿欣細細聲講:合埋雙眼。
可能就係因為雙眼合緊既情況,
係黑幕籠罩既視野下,
彷彿身體對觸感既探測比起張開眼睛時更為敏感,更為強烈。
令我可以清楚感受到阿欣既吐息,
佢既熱能,佢咀唇柔軟水潤既觸感,
以及肌膚既溫暖。
今次接吻既感覺,比起上一次既更為震撼,
令我久久無法抗拒呢一股強烈而奇幻既刺激感。
然而張開雙眼之後,
阿欣手上已經拎住本書,
預期係話一本書,不如話係相簿吧!
果時我先發覺,原來我比阿欣鍚緊既同時,
佢已經伸手向我後面既書櫃底層同時拎左本相簿..
今日既阿欣..變得鬼馬起黎。
阿欣輕輕拖我隻手埋床邊,
兩人對望而坐,
佢:呢本就係我細個時既相簿,
冇人睇過架,見你咁乖,
就獎勵比你睇啦。
我逐頁逐頁咁細心欣賞住佢細個時既相,
真係幾可愛,到今依然個樣係輪廓上冇咩大既轉變,
只係髮型唔同左,同身材比例勻稱左。
正正因為咁,我先至唔咁相信,
一個咁靚既女仔,竟然會鍾意一個咁平庸既自己,
而係果一刻,我就眼定定咁望住阿欣,
有如稀世奇珍一樣。
阿欣輕輕伏係我膊頭上:
點呀?係咪好可愛呢?
我:當然可愛啦,
以前係,而家都係。
阿欣聽到我咁講之後,
微微咁昂首望住我,
窗口所瀉下既太陽光線,
正好為阿欣臉頰鍍上一層光膜,
令到膚色睇起黎更加紅潤,
更有少女雛肌既亮澤,
就好似岩岩經細心琢磨好既鑽石一樣。
果一刻既阿欣,
加上果一刻既光景,
自然構成左一幅極唯美既畫像,
如果我係畫家,
絕對絕對唔會放過果一刻,
將佢動筆成畫。
果時既我,身體按奈不住咁,
輕輕係阿欣額頭上錫左一啖。
話就話自己克制住自己,
但心入面依然有一頭野獸般既衝動,
令我好想即刻將阿欣推低,
然後除晒佢d衫褲係打開房門既情況下
同佢大幹幾回,必定令到伯母目定口呆,
甚至會加入,但諗清楚一層呢d野只會係睇
AV既情節下出現,都係唔好試較好,
冷靜D,冷靜D。
當然到最後梗係大家安然無恙咁各自執返野啦,
唔經唔覺執完晒七七八八時都已經黃昏。
出返客廳時,
阿欣媽咪埋黎同我講:
樂,你幫左成半日手,不如係度食餐飯好嗎?
我:下..好似好打攪咁..
唔係幾好意思。
阿欣媽咪微微笑話:
唔打攪唔打攪,D餸又唔係D咩貴野,
只係家常便飯黎。加上你又出力幫忙,
冇理由咁就走架嘛。一於咁話啦!
阿欣:係囉,阿樂,當係陪我食晚飯囉。
我見佢咁好客,我都費事再推了。
我:咁我唔客氣啦,多謝伯母先。
阿欣媽咪:咁我落去買一買餸先,
你就係度坐陣啦!阿欣,唔好只係坐係度啦,
快D斟杯水比人飲先得架麻。
阿欣:哦。
就係咁,阿欣媽咪就落去買餸加料,
而我同阿欣倆人,就留係屋企等食。
我:你地兩個感情好好呢。
阿欣:我同媽咪?
係呀,大家有咩都同大家講既。
媽咪得我呢個依靠,而我又得媽咪呢個依靠,
大家互相關心,互相照顧。
我:嗯,真係好羨慕,我完全感受到你地倆人之間既家庭溫暖。
阿欣:嘻,駛咩羨慕喎。
不過而家呢..
我:嗯?
阿欣由衷咁話:依家有多一個依靠啦,
果個人就係阿樂你。
我微微笑住話:傻瓜。
然而阿欣媽咪落去既時間雖然唔太長唔太短,
但係果段時間之間,我同阿欣又再發生一次
怦然心動既甜蜜回憶...
想知咩事?聽日再睇吧!
阿欣媽咪離開左之後,
我就依舊好拘束咁坐係梳化上,
果時我再仔細留意一下執拾過後既客廳,
只見一箱箱滿滿等住拋棄既紙皮盒,
以及兩個比較大型既行李箱。
眼見呢一切一切,再對比番以前黎阿欣屋企時既光景,
心入面難免感到有d傷感同落寞..
阿欣佢,真係要走啦,真係要移民啦,
從一箱箱沉重既紙皮盒就係鐵一般既見證,
亦都係鐵一般既事實,任何人任何人,
都改變唔倒,更何況渺小既我?
哎,老毛病又黎,阿欣唔係已經安慰左我
唔好諗咁多將來架咩?將來會發生d咩根本冇人知,
只要活好現在,把握而家既一切,珍惜手上所擁有既野就得啦。
離別唔係無機會重遇既,無人清楚既野,自己又何必諗太多?
我只係知,而家係我眼前視線見到既,就只有阿欣一個,係實實在在既佢。
阿欣遞一遞杯凍水比我,然後坐過黎我身邊,輕輕伏係我手臂上。
果時既我,心入面係度諗:
雖然阿欣並無同講出口,但我其實好清楚感受到,佢好鍾意伏係我身上,
無論膊頭又好,手臂又好,大脾都好,所以我好明白阿欣實在好需要安全感,
好需要一個寄託,因為佢實在經歷得太多太多,我諗佢內心都已經好攰,
早已經傷痕滿佈。縱然阿欣係輕輕挨係我側邊,但我可以感受到佢內心既
沉重同負擔都向住我呢邊卸下,彷彿從身體上擱下一個大擔子一樣。
阿欣並冇出聲,靜靜咁享受住我同佢既呢一刻,
我亦輕輕用手繞過佢腰間,係側邊從後攬住佢,
果時既我,就覺得佢既身體係一個易碎既花瓶一樣,
所以我攬得比較輕手,想保護佢弱小既心靈。
同時用手輕輕撫摸住佢柔順帶微花香既秀髮。
果時既世界,我覺得係最簡單,最平靜,而且係最美好,
實在冇其他野可以媲美,呢個完美既世界,我可以
永永遠遠處身係入面嗎?可以永遠都唔會末日消失嗎?
阿欣,你知道嘛..
係我心境幾乎已經殘破不堪既時候,
一度我認為自己心入面再無生機既時候,
你出現了,你實實質質咁出現了,不斷向我伸出援手。
果時,我終於可以係正面臨淪陷,所有野都倒塌緊既灰色世界下,
搵到一個可以令我安然入睡既避難所。
入面並無其他避難者,只有傷痕纍纍既我,同埋如天使般出現既你。
我知道你都攰啦阿欣,
而家好應該輪到我照顧返你,
我係唔會再將你丟低一個令你獨自承擔痛苦。
我:欣。
只要你有任何一刻需要我,
想要我係你身邊陪你又好,聽你訴苦又好,
靜靜地好似而家咁伏係我度都好,
無論關係係點,我都唔會推搪。
呢個係我對你永遠,永遠既承諾..
阿欣聽到之後,冇應我,
我以為佢訓著左啦,咁我就刻意去望下佢啦,
點知先發覺佢身體有好輕微既抖動,
初時以為佢凍,但又唔似係,
原來一睇之下阿欣雙眼已經有d濕濕地。
(估唔到,我會令到佢濕左..)
我有D不知所措,事關我真係好怕好怕女仔喊。
我:對唔住..我唔係有心整喊你..
我只係想你如果有唔開心既話..
可以無時無刻都搵我。
阿欣:我聽到你果句之後,
再諗返起之前D野,
所以先忍唔住..
我:SORRY呀,我唔係特登令你諗返之前..
(唉,我做錯左嗎?)
阿欣搖搖頭:嗯,唔關事呀,
阿樂你呢番說話令我有D感動,
我知道而家既野得黎不易,
所以先..
我用手指輕輕抹過佢眼眶外圍既淚水,
然後係佢額前錫左一啖,
一邊摸住佢柔軟既臉頰一邊話:
放心啦,只要你需要我果陣,
我無時無刻都會企係你身邊。
好啦,唔好喊啦,
一陣比你媽咪返黎見到就弊。
我繼續講笑咁話:不過就算佢唔知,
你都會直接同佢講架啦,係咪?
阿欣噗嗤一聲笑起黎,
然後話:樂,我愛你...
跟住,我地就不自覺..擁吻起黎...(返黎再補)
吻著吻著,
由最初嘴唇慢慢細嚐對方既柔軟感,
慚慚隨住倆人既默契稍稍將節奏加快起黎。
吻,亦變得深,變得激烈,
激烈得心跳加快,激烈得將周圍既氧氣都燃燒起黎,
令到倆人既呼吸變得急促,身體起伏更大,
邊吻著既同時以上既野我都可以清楚感受到。
可能因為擁吻既同時,
雙方更加深刻感受到大家濃濃既愛意,
當我微微張開眼既時候,
發覺阿欣雖然緊緊合閉住雙眼,
但卻留意到佢面頰已經激動得流左一行眼淚。
係果時為左安撫阿欣多一點,
我唔再吻著佢既嘴唇,
輕輕將雙唇慢慢咁移去佢淚痕既位置,
彷彿撫慰住佢心靈既傷痕一樣,
然後漸漸再將吻移到去佢緊合既眼睛。
阿欣既呼吸並冇舒緩,
可能係佢既情緒有d激動所致吧!
不過唔緊要,我會盡自己既一切能力去彌補
妳心靈上既傷口。
阿欣用手緊緊攬住我,佢既手不知不覺間
亦捉緊左我背脊既衫領位置,唔想我同佢之間
有任何空隙,任何距離,甚至任何隔閡。
我地果時,冇用任何說話溝通,
因為肢體語言,就係最赤裸裸最真誠既表達。
我雙手亦不聽身體使喚,
好似自己有生命咁係阿欣既背脊上輕輕撫摸住,
身體亦慢慢咁沿住梳化背訓低,
阿欣相對地整個身壓左係我上面。
我用最溫柔既方式親吻住阿欣耳珠既敏感帶,
果時既佢身體好似通過電流咁震左一震,
令我切切底底明白原來人真係導電體黎。
佢雙手環抱住我個頭既位置,並不斷上下撫摸我既頭髮。
然後係我耳邊低聲話:樂,攬實一D好嗎?
呢個說話係果時聽起黎,
實在喚起左我心底入面既衝動,
我同阿欣再次錫起黎。
舌頭開始互相交疊,纏弄著,
我對手已經忍唔住伸手入去佢背脊並用
指尖上下咁係暖而平滑既肌膚上遊走
阿欣亦敏感地稍稍扭動左一下身體。
正當我想將手移去佢腹間既位置時,
佢係我耳邊再溫柔咁講:
樂,留返下次吧,媽咪已經就返。
果時既我,先意識到原來時間已經不知不覺
過左半粒鐘,佢媽咪亦應該就快返,
比佢見到就痾撚啦!
我頭腦慢慢變清醒起黎,
倆人就回歸返最初時既姿勢。
無幾耐,阿欣媽咪返黎,
雙手拎住一袋二袋既餸,
然後同我講:
阿樂,你食魚架呵?
其實我份人真係冇咩唔食,
但就偏偏唔撚鍾意食魚,特別係
有腥味果種,我就至驚。
果時既我都唔知點答好,但人地
一場買埋魚我話唔食又唔係咁好..
我:都食既...嗯..食少少咁..
阿欣:得唔得架你?唔得唔好死頂喎。
我:冇問題既...(希望唔好蒸就得啦,煎既起碼冇咁易有腥味呀麻)
阿欣媽咪:岩啦,條魚咁生猛,
你一定要食多d呀!一陣半條,你既!
聽到呢句之後,未食我已經成個人開始打冷震。
半條!?平時我食一兩啖.........就已經想嘔。
一陣都係快d食晒d飯佢然後話飽,咁就唔駛食咁多啦!
嗯!!一於咁話。
我:伯母有d咩我可以幫手呀?
阿欣媽咪笑住問我:哈哈,你食煮野食咩?
我:識少少咁啦,洗下米都得既。
阿欣媽咪:唔駛啦,話晒都係客人,
今日你又幫左咁大忙,你開住電視坐定定得啦。
阿欣,快d過黎幫媽咪手,如果唔係有排搞都冇得食。
然後阿欣就對住我講:
樂,咁你坐住先啦喎,我去幫媽咪手。
我有d好奇咁問:你都識整野食咩?
阿欣叉叉腰咁話:你咁講咩意思先!
即係睇死我一定唔識煮野先啦!
係咪?
我猛搖頭:唔係唔係,
絕對冇呢個意思,只係..有d驚訝姐。
阿欣:車!驚訝驚訝!女仔識煮野食有咩好驚訝!
睇住黎啦,我煮野食不知幾拿手呀,
今日有得食你真係執到。
我:係既係既,執到,執到....
大概一個鐘頭後,
所有野都已經煮得七七八八,
咁我梗係主動幫下手開下台,
拎下碗碟筷子唔好只係坐係度啦。
飯餸多係三餸一湯,
湯係花旗參雞,至於餸就有蒸魚(SHIT!)
,菜心炒牛肉同埋瑞士雞翼。
雖然簡簡單單,但水準真係有返咁上下,
牛肉唔會太硬,雞翼又夠入味。
我:係呢,邊碟餸係阿欣整?
阿欣媽咪:冇呀,佢幫手洗米同洗菜咋。
我即刻藐左一藐阿欣:又話煮拿手野..?
阿欣:諗諗下都係唔好比你個傻佬咁快食到,
如果唔係唔韾香架啦!咩都比晒你既話。
我心諗:呢d咩道理黎,有好野當然要show出黎架啦!
阿欣用狡猾既眼神望住我,然後不斷親自夾野比我:
樂,食菜心呀。
我:嗯嗯,唔該唔該。
阿欣:樂,食牛肉呀。
我:哦哦,唔該唔該。
阿欣:樂,雞翼要襯熱食架,拿。
我:係既係既...
阿欣:樂,食魚呀。(果時我個心開始知不妙)
一分鐘後...
阿欣:樂,食魚呀。(又夾魚過黎!?)
一分鐘後....
阿欣:樂,食魚呀。(屌!!!)
我心入面真係忍唔住,頂唔順就係咁食快我會嘔。
親佢媽咪行入廚房裝湯時,
我細細聲係佢耳邊講:阿欣,你係咪玩野呀!比咁多魚我,
真係多舊魚呀!
阿欣:咩喎,人地諗住你食得肥肥白白呀麻。
我:我白你個頭呀!幫我食d啦。
然後伯母已經出返黎,
見到我滿飯碗都係魚肉,就話:
阿樂,你真係好鍾意食魚咁喎,
唔急唔急,慢慢黎,成條比晒你。
果時塊面已經食到變成紫色..
阿欣你真係好撚狼,竟然咁對我!
就係咁,餐飯就係好唔輕鬆既情況下食完,
不過期間大家都有講有笑,
好似一家人咁,溫暖得黎又融洽,
有個咁好客友善既媽咪,同對我咁好既阿欣,
時間如果可以再長一d,你話幾好呢..?
食完晚飯後,
我想主動幫手洗洗碗碟,
就同伯母提出呢個請求,
心裡實在唔想麻煩倒人地太多。
阿欣見我咁講,就順便幫下我口:
係囉媽咪,你今日都忙左一輪辛苦架啦,
碗碟就由我同阿樂兩個人洗啦,
你去沖個涼抖下。
伯母見我地咁誠意拳拳,都唔好意思再婉拒我。
我同阿欣就夾手夾腳收拾好台上面既碗筷,
清理唔要既餸,就將d碗碟一次過洗。
拎晒所有野入廚房之後,
我:不如,我負責洗,你負責抹,好嗎?
阿欣:點解既?
我:你對手咁滑,一陣皺晒皮點算?我實在唔忍心啊!
阿欣一邊點頭邊笑著:傻佬,洗潔精係下面個櫃入面。
於是,我就仔細用洗碗布將碟上既油漬捽走,
過過冷水,然後遞比阿欣抹乾,重覆又重覆。
阿欣邊抹邊話:樂呀,我下次親自煮野比你食好唔好呀?
我:嗯嗯..(一邊忙著洗碗,邊有聽咁多)
阿欣:哎呀,做咩應得咁冷淡架,你唔想咩..?
我:聽住先啦,你唔係話咁快show晒d quali就唔馨香啦咩?
阿欣伸伸俐:嘻,其實我講下笑架咋,
見你對我咁好,唔對你好d點得喎。
我:哦?知我好啦咩?
阿欣:睇下你,讚你一讚就開始囂張起黎啦。
我下意識洗完個碗之後,就用右手遞比佢,
我等左一等心諗點解佢唔拎去抹,
望望佢之際發現唔見左人,
我再擰一擰轉身,原來佢係我後面,
接住就係從後攬住我。
我溫柔咁話:點呀你,咁唔安守本份既?
阿欣:不過呢,不過呢,
今日既阿樂係抵讚既,就比你囂一次啦。
我:哈哈,只係今日咋咩?
阿欣:今日特別d,但日日都抵錫。
我:咁快d錫啖啦,唔係冇力量洗碗啦。
然後佢就好聽話咁錫左。
阿欣繼續攬住我講:你覺唔覺我地而家好似
老公老婆咁呀?大家一齊
做家務,你洗碗,我抹,你唔覺得氣氛
好溫馨,好幸福咩?
果時,我腦海入面,的確憧憬住,渴望住將來我同阿欣既婚姻生活。
雖然我知道幻想總比現實黎得完美,
雖然我知道呢一個現實前面只能加上”如果”,
那,加上”如果”既現實又係咪現實?我相信大家都深知道答案。
然而對我黎講,我有機會去憧憬,有機會去幻想,已經好心滿意足。
我微微笑:咁你願意做我未來既老婆大人嗎?
阿欣:哈哈,睇你乖唔乖先啦,
唔咁快應承你住。
我:仲掛住講,拿,呢堆碗碟你抹既。
阿欣見到一幢幢高既碗碟,
就扁扁咀,扮晒嬌嗲咁話:阿樂~~~幫我~~
我實在冇好氣:得得得,唔好發姣ok?
怕左你。
我繼續話:不過呢,我又冇晒力量啦...
阿欣知我想點,然後就百厭咁話:
哈哈,冇喎,你今日既quota用完啦,
明天請早啦,拜拜。
然後就一支箭咁跑左出廚房,留低比我執手尾。
搞掂好晒之後,都係時候走,
同伯母講聲再見之後,阿欣就送我去搭車。
我話自己走就得,阿欣死都要痴住我,
仲一路係後面攬住我唔放,真係傻。
我見唔係太夜,就同阿欣講:不如去七仔飲杯野?唔想咁早走住。
阿欣:知你唔捨得我架啦,行啦。
入到七仔,阿欣話請我飲野,飲咩就佢話事喎,
叫我企定定係張台等就得。
然後佢就一路係我面前用手揚住:
樂,朱古力奶呀,好耐冇飲啦可?你最鍾意架。
手上接過呢盒凍朱古力奶後,縱然我好耐冇飲,
但無論盒既包裝,顏色,字型都一一無變,感覺
就好似時間停滯左兩年一樣。兩年前,我每日都幾乎
對住呢個熟悉既飲品,熟悉既名字,熟悉既味道,以及,
熟悉既”她”。”她”是誰人?大家有共識吧。
失去之後,我已經好耐都冇接觸朱古力奶。當然係刻意咁避開。
你問我點解既話..一黎飲品本身既味道會令我再次陷入回憶既
泥沼,再次令我諗起”她”。二黎我覺得,自己買比自己飲既話,已經
再冇意思,再冇意義可言。
我定左神,久久都未掂盒奶,只係將佢放係台面,
佢就好似完全抵受唔住從凍櫃走出黎既氣溫一樣,
盒身不斷冒出水珠,然後滴下,而我卻將佢睇成淚水。
今日,呢盒奶再次呈現係我眼前,請我飲既人已經不復再,
而係眼前既阿欣,令我不禁對人生既奇妙感慨起黎。
阿欣見我唔出聲,成個人出神,就話:樂,你做咩呀?係咪有咩事?
我:唔係,之不過實在太多回憶...一時又湧現起黎..
阿欣斷斷續續:其實你..同阿紫係因咩原因..而分開..?
我坦白答:我同佢..到後期..先發覺大家根本係兩個世界既人。
佢屋企有既一切一切,遠遠駕馭係我地微弱既感情之上,
就算果時唔分開,我相信只係時間既問題....
阿欣係果時捉緊我隻手,然後用佢極有生命力既眼神望住我:
樂,過去已經過去啦,最緊要既係,你唔再係自己孤身一個,
你仲有我嘛。我唔會比你再沉溺係果往既回憶,我會同你建立
而家我地兩個既世界。
呢句說話,我聽到之後,其實真係幾感動,
更加感動既係,阿欣永遠可以係正確既時合,講出正確既說話。
阿欣:喂喂,你睇下我都飲完啦,你仲一d都未掂過,
係咪唔捨得我成咁先。
我:唔係唔係,我拎出去邊走邊飲啦,都夜啦。
果時,手上拎住既朱古力奶,已經唔再冰冷,
飲落心頭既時候,更加有一絲絲既暖意蕩漾住,
果份熟悉既味道,已經令我唔再回憶以前既某人,
而係而家呢份活在當下既愛情,同埋,
實實在在係我眼前既 - 阿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