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盯著我一會,有點不明所以,但也思考了一下:「就看自己有沒有興趣,和有沒有取勝的能力吧。」說自己比較考慮這兩方面。

是嗎?...那興趣我是有的,但能力嘛...

「星期六我會出戰校際辯論比賽預賽,妳要不要來看?」他忽然這樣問我。

我抬頭看著他,他怎麼忽然邀請我?

「有時看看別人比賽,不但可以更了解對手的實力和風格,還可以整理自己的思緒和吸納別人的經驗和長處,而且是個消閒好節目!」他興奮得豎起大姆指。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辯論隊的,也對辯論毫無興趣,去來幹什麼?
 

話雖如此,但我星期六時還真是奇蹟地去了。

本來阿逸說帶我去吃早餐自助餐。「但我最近胖了好多!」再不節制一下就後悔莫及了。阿逸居然還笑我:「妳終於意識到啦?還以為妳不在意呢!」真夠討厭!

他叫我就算不去吃自助餐,也該出去走走,別悶在家裏,提議帶我去兜風,但我告訴他我有約。

「有約?」他有點吃驚:「有什麼約?」爸爸有了新歡,正在蜜運中;而我本身沒幾個朋友。這應該是我悶得要死的時候。





我幾乎衝口而出告訴他我會去看辯論比賽,但臨崖勒馬收了口。他一定會笑到肚子痛:「妳忽然怎麼有這種興趣?」平時即使是電視節目,旁白長一點我也聽到不耐煩,怎麼會忍受到這種又學術有冗長的東西?

加上其實我也動機不良—我根本不是想去聽辯論,只是想去看班長比賽而已。

我擺擺手叫阿逸快點滾開,再不出門口便要遲到了。班長說遲了不能進場,觀眾也沒情講,說會方不想打擾參加者專心比賽。阿逸那臭傢伙藉詞說送我,其實是偷偷看看我去什麼地方、約了什麼人!我才不會讓他得逞,說我自己會坐車,大不了便叫的士。我長大啦,才不用這樣管接管送的。

他叫我讓他一起去,順道請我的朋友吃飯,如果是美女順道介紹給他。我本來想答他:「是男的!」但及時住了口—他就是想套我說這句!阿逸真的很狡猾!但他要不是這樣有頭腦,爸爸就不會重用他。

我叫他快點回公司工作。爸爸去了玩樂,他應該很忙才對,哪會有空跟我玩?他啐了我一聲:「難得星期六想放鬆一下,怎料到大小姐居然叫我回去工作...」呶著嘴巴出去開車。他這樣碎碎唸很像老頭子。我告訴他再唸下去會變成老爸那樣。爸爸的小手下很怕他罵人,但我和阿逸則很怕他在唸,有夠煩的。





我也該出門了。

阿逸臨開車前還是問了我一句:「真的不用送妳嗎?」「說了不用啦,快點走吧。」我覺得他真的越來越像老爸,總覺得我還是個小孩。雖然我沒去過大會堂,但我都是高中生啦,坐公共交通工具也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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