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的戀愛.[上]: 第七回

第七回
今年第一個考試終於來到,
從來對考試制度也不太認真,
覺得人不應該一試定生死,
但遊戲規則就是這樣,
除非你不在香港升學.

雖然是校內試,但也不能忽視,
我要集中精神,不能浪費近兩個月努力.
第一天就是考英文,往年最沒信心就是這一科,


但今年不同,因為多了辛月的幫忙,應該可以順利過關.
當考試完畢後我傳了一個勝利手勢給她,
而她也只是回了一個微笑給我.
還有四日的考試,沒有半分鬆懈的時間,
一直處於作戰狀態.
這星期真是漫長又可怕,但總算捱過了,終於鬆一口氣.

考試過後,我沒有找辛月,我知她應該很忙,不想打擾她.
由十一月到現在,我差不多每日都會見到辛月,就連星期六,日都在一起,
今個星期六,算是第一次見不到她,


當你差不多每日也見到某人,突然有一日你見不到她,
很不習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
試已經考完,一個人悶在家,又不需補習很無聊.
只好去球場打籃球,
打了一個早上,發洩完,回家洗澡.
坐在房內,望著四面牆壁,沒有事情可做,
不知辛月在做什麼?
真的有一刻想打電話給她,但又怕打擾她.
就這樣由朝到晚,很無聊.



第一日已經無聊成這樣,很快就到聖誕節假期,到時真的不知怎樣過日子.
要找些東西做,上網看看有什麼新電影,沒有吸引的,
看看討論區,又是吵吵鬧鬧,
突然想到一樣放在心內想試很久,但又沒機會做的事.

就是國際攝影比賽,雖然今年已經截止,但可以參加明年的.
看來這個假期應該有些事情可以做,
但影什麼題材好?看著電腦上不斷轉變的螢幕保護程式,

跳出我過往所拍的每一張照片,
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不知可行與否.
好像有點難度,
但不試試又怎知不能.

明天去問問辛月的意見.


第二日下午去找辛月.
去到時按門鐘,但沒人應門.
看來沒人在家.
早知先打電話過來吧,那怎做好?
傳短訊 問她在那.
我:[Hi 妳在那?]
辛月:[什麼事?]
我:[我有事找妳.]
辛月:[那你先過來超市找我,我在購物.]
我:[我現在過來.]
原來去了超市,這裡距離超市大約十分鐘路程,很快就到達.
可能因為租金昂貴上環區的超市都不是太大,
但勝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生活上的日常用品都應有盡有.
一進超市內已經看到她.



我在門口揮手:[Hi.]

她也看到我:[Hi.]

穿過超市的貨架,走到她面前:[妳去超市為什麼不叫我幫手.]

看她手上已經提著一藍雜物.

[不好意思的,你始終是...]

我沒有等她說完已經補上一句:[妳的學生嗎]
跟著接過她手上那一籃雜物.

[沒關係吧,反正我住妳{附近},妳下次叫我,我一定到.]



她聽到附近二字也忍不著笑了出來:[謝謝.]

她問我[考試怎樣?]

[應該沒有問題.]

[不會白費妳的努力.]

[那最好,但數學科成績差一定和我沒關係.]

[哈.哈.下一次我再見到黃Sir約妳,我會立即轉身走的.]

[說真的,除了英文科,其他的科目我完全沒有擔心過]



[說真的,你的語文能力真的有點...]

[沒辦法,這是天資所限.]

[這世界很公平的,你這方面優越,總有一方面會比人差.]

[還好今年有貴人扶持,否則我真的沒有信心.]

辛月聽到我這樣說,笑著回應:[那你要用成績好好回報那貴人呀]

[現在先用體力回報吧,哈哈]

她笑著說:[算你還有一點良知吧]
結果她買了整星期的食糧和雜物,我幫她取回家.

在回程的路上我問她:[妳一個人住,為什麼會買那麼多食物?]

[壞習慣,變回一個人生活,但還是買二人份量的東西]

[一下子要改變生活習慣談何容易,]

[現在已經好了,沒有再買太多食物.]

[妳們一起多久]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不過,對你這年紀的年青人來說可能已經是天方地老,對嗎?]
她很喜歡用這一種高姿態對著我,當然我也不甘示弱,

[看來,我給妳的印象很差,輕佻浮躁,用情又不一.]

[不是你,是你這一代人對感情的態度.]

[妳又沒有和我交往過,妳怎知我是怎樣的人?]

[說不定我比妳還要長情.]
被我這樣質問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她顯得有點尷尬,
但又不忿氣於是繼續還擊.
[好呀!!你將來有女朋友時緊記通知我,等我看看你有多長情.]

[好!一定!]
回到她家,放下雜物.
坐在這間時光屋內,總會很好奇,
她是怎樣過日子的,
雖然有很多書,但總不會日日也看書吧,
平日我來補習,沒有時間,也不會刻意去看書架上的書.
難得今日有空,看看有什麼書,
慢慢走近這個小型圖書館,
發現原來有很多和藝術,音樂有關的書籍.
在這樣的環境成長,怪不得她好像很有藝術觸覺.

見她還沒出來,走近那套舊真空管音響和黑膠唱盤,
還有很多舊唱片,
古典音樂,歌劇,七八十年代的中英文歌曲,
什麼類型音樂也有.
而舊音響只有幾個按鈕,簡單易用.
我選了一張Carpenters的精選唱片,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黑膠和真空管,
輕輕的將唱片放在黑膠唱盤上,拿起唱臂,唱盤慢慢開始轉動,小心翼翼地放下唱針,
喇叭傳來優美的歌聲.
聲音非常柔和悅耳,特別是人聲,
歌者就像站在你面前演唱一樣,很真實.
和現代數碼音樂相比完全是另一種層次.
辛月在廚房內整理剛買回來的食物.

在廚房內對我說:[飲什麼?]

[水就可以,]

她取著兩杯清水出來:[給你的.]

[謝謝.]

看見我坐在地上欣賞那套音響時問:[怎樣?很不錯?]

[你說Carpenters還是音響?]

[兩者.]

我點點頭:[証明有些東西是經得起時間考驗.]

[這是爸爸很喜歡的唱片,他從前經常聽.]

[妳爸爸很有品味,不論音樂還是書籍.]

她很有自信地說:[當然,你看她的女兒我就知.]

我笑著說:[這我也看得出.]

她笑著表示認同:[你說找我有什麼事?不是心急想知成績嗎?]

[你知我不能說的.]

[不是.]

[其實是有一件比成績更緊要的事.]

[是什麼?]

[我想問妳意見,妳對我的攝影作品有可評價?]
她坐在餐桌上,提著水杯,喝了一口水,想了一想才回應.

[還不錯,照片構圖很優美,但總覺得久了些什麼,還有進步的空間.]

[如果以我現在的能力去參加攝影比賽是否不自量力?]

[也不是,反而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可以汲取經驗,]

[將作品給人評頭論足才可知哪裡還需要改善,]

[那妳也贊成?]

[贊成,不能每天也溫書,間中也需要放鬆休息的.]

我即時用一個很誠懇的態度:[我有一事請求,希望妳答應幫忙.]

[什麼事突然那麼樣認真?]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妳做我模特兒.]
她聽了我這一句嚇得把手上的水杯也掉在餐檯上,

還好水已經喝盡,否則整張檯都是水.

她用十份吃驚的聲音說:[什麼?]

[我想找妳做我的模特兒.]

辛月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但剛才妳不是也支持我的嗎?]

[妳看過我拍的照片,妳應該對我有信心.]

[不是這個問題]

[我是你班主任,如果給學校知到我做學生的模特兒會很麻煩,學校一定會追究的.]

[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是做模特兒,我又不是拍什麼不雅照片.]

[你明白嗎?老師和學生要保持一定距離.]

[但是我們現在每星期也是在一起]
[那怎能混為一談,我們是在補習.]


[但是....]

她很堅決:[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幫你.]

[不如你找其他人,你同班的黃心儀很不錯,又可愛,]

[如果你怕不好意思,我可以幫你找她問問,好嗎?]

[她....不是我想找的人.]

[她拍不出我要求的效果]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幫你.]辛月堅持說不,

聽到這裡我想再說下去也是沒有結果:[我明白的,我也知這要求很過份,]

[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不打擾妳啦,我走啦.]

[不如你試找其他人.]

[唔,不如妳也再三考慮我的提議.]
她只是很無奈的笑了一笑.

下樓後當然有一點點失落,
我對說服她一事一早有心理準備,
以她那種保守性格,知道會應允我的可能性極低,
但不嘗試又不心息,現在得知結果只好放棄.
雖然不能參加人像組很可惜,但沒有辦法.
我真不想拍攝其他人,我影過辛月多次,每次也拍到我想要的效果.
我覺得她很夾我,算吧,希望有朝一日她會改變主意.





2012年12月16日 天陰
很久沒有那麼休閒,前一陣子每星期六,日也在幫唐傲溫習,這兩日沒有了他很寧靜,有點不習慣,
沒想到下午又被他打破寧靜,
最初以為他問成績,但當聽了他的要求真的嚇了一跳.
找我做模特兒?
我哪裡來這自信,雖然我看過他拍的照片,對他有信心,但今次很不同,是用來比賽的.
而且,給學校知道真的會有天大的麻煩.
不是不想幫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