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慢慢走近陳勁,此人約三十餘歲,身材魁梧,濃眉大眼,深有男子氣概,雖然留有鬍子,卻沒有不修邊幅之感。剛才的燈光就是他開的。

「細路,你都幾夠膽喎,敢泥果欄搞事?」那人對陳勁說。

陳勁沒有回答。對於曾經在吉隆坡生活過的陳勁來說,當然聽得懂廣東話,只是他一見此人,便知非一般的小混混,不易對付,沉思應對方法。

那人見陳勁沒有回答,便說:「你都幾好嘢喎,係咁短時間之內竟然可以三兩下手勢就用計將班人趕走。不過身手幾好都冇用。」

「因為呢度係由我話事。」說完,便向陳勁揮拳去。





陳勁見對手非等閑之輩,而且身形比自己強壯得多,他心知不可以與對方搏拳。因此,陳勁一直採取防守策略,不斷閃避對方的進拳。那人見陳勁身手敏捷,不但沒有發怒,反而笑笑口。
 
陳勁在做職業殺手之前,曾經在尼泊爾跟他師父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當中也有針對身型健碩和個子高的對手作出訓練。陳勁想起其中一個應對策略,就是對方的關節。每個人都有關節,不論是多麼強壯的人,關節位置也沒有可能有肌肉保護。於是,陳勁不斷以閃避和擋拳的方式,消耗對方的體力。過了數分鐘,那人果然出現疲態,速度開始變慢,於是陳勁看準時機,用腳重擊對方大腿與小腿之間的關節。那人頓時失去平衡,單腳倒地。
 
陳勁深知對手實力強橫,並沒有戀戰的念頭,馬上抓緊機會,立刻逃脫。

那人沒有立刻起身,只是眼見陳勁遠遠而去。那人看著陳勁的背影,面上卻露出詭秘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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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了中年人的手下後,陳勁回到位於佐敦的舊式賓館,經過一晚的搏鬥,已經十分疲倦。陳勁躺臥在床上,看著破舊的天花,沒想到一怒之下竟然在香港作了第一單案,還真變成了免費的。
 
陳勁從衫袋裡拿出一張舊照片,照片泛黃,顯然是有點歷史。
 
相中有一男一女,男的約二十多歲,留有一頭伊健式的長髮,瀟灑帶點不羈。女的秀髮長長,微胖身形,配襯著親切的笑容,十分可人。
 
“相中的這個男人是我爸,我爸年青時也真的師氣。這張照片我爸一直帶在身旁,直至他臨終前,也對這張照片念念不忘。
 
相中的女子不是我媽,我爸從來沒有提過是誰,我也沒問。其實這次我來到香港,就是為了我爸。我爸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香港混過。他是香港社團興義幫的成員。
 




我爸原先只是一個的小混混,儲了好些年的錢,終於和他的好兄弟文迪在太子開酒吧。後來他們的生意愈做愈旺,並開始在太子一帶闖出名堂,在社團的地位也日愈提升,成為太子區的頭目之一。
 
可惜好的日子沒過上多久,便遭逢巨變。我爸在無意中發現文迪虧空公數,偷了社團的錢。原本我爸念在兄弟之情,打算替他隱瞞,並想辦法把錢補上。
 
可是,萬萬想不到文迪這個良心狗肺,居然反過頭來冤柱我爸,並串通一些社團叔父把偷錢的罪名推到我爸去。結果社團開始追殺我爸,我爸也因此踏上亡命天涯之路。
 
此事之後文迪在社團的地位和名聲,不繼提升,最後更當上油尖旺區的話事人。而我爸則潛逃到菲律賓,可是文迪的追殺卻沒有停止過,我們每幾年就要換別的地方避難,一直到了尼泊爾才安定下來。
 
小時候我們一直過著走難的日子,當時我想不明白,到了我爸臨終時,我才從他口中知道一切的始末。
 
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替我爸討回公道。”(主角自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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