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van在大霧中緩駛了五分鐘,感覺上過了兩個紅綠燈左右,便停了下來。
四眼司機道:「到了。十二點回程。」
我和小蘭下車,見滿地冰雪,不遠處有一個長形招牌寫著:北平嘉道理茶室。
回頭一看,綠van已在霧中消失。
「嘩,成品真是落本,佈置到真是冬天那樣。冷氣開得很大。」我的口氣在低温下化成煙霞。我只穿著短袖T恤,不禁打了一下寒顫。
「不如去茶室看看?」小蘭道。
「好主意。」我踏步向前,腳底一滑,幾乎倒後跌。幸好小蘭雙手扶了我一把。
「妳平衡力不錯!」我道。
「溜冰。」她笑道。
於是我扶著她慢慢走進茶室。




茶室內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金髪老外,驟看還以為是大偉。
他道:「Table for two?」
「Yes, please.」小蘭道。
他帶我們坐卡位,旁邊圓枱有一位有鬍子的老人家和一個妙齡少女在喝茶看書。老翁雙目烱烱有神,氣宇不凡。
我一坐下,問小蘭要不要珍珠奶茶。她点一点頭,我便道:「Can we have two hot Taiwanese bubble tea?」
老外侍應不好意思道:「Sorry, we don't have that. What did you call that, bubble?」
我跟小蘭面面相覷。她再道:「We'll have two Earl Grey with cream instead then. 」
「Good choices. I'll be right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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