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人頭終於肯聽電話喇咩?」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呀健的聲音。「你快啲死過黎呀智屋企,好大鑊!」

呀健沒有再多說一句說話,也沒讓我說話,就掛掉了電話。

我在猶豫,我應否前去。

一對情侶吵架的景像,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寧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





我真的很害怕遇上這種情況,這種最差、最惡劣的情況。

但如果我不出現,他們會如何想我?

雖然我臉上盡顯不情願,但唯有硬著頭皮的去。

「喂,呀健?你地依家係邊呀?我到左呀智屋企門口喇。」我到達後馬上致電給呀健。

呀健還未開口回答,屋內就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砰」

鐵閘突然被大力的推開。

呀晴哭著的從呀智的家跑出來。

我應該留在這安慰我的好兄弟呀智,還是因我而知道了真相的呀晴?

我會否害怕面對呀智?





我還未想出答案,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

一路跑到了昨夜的那個公園,她停下來了,我也跟著停下來。

我一直站在她身後,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其實唔關你事,錯既唔係你,係條仆街!」呀晴的話打破了這尷尬的情況。

但...這不是變得更尷尬嗎?

她才剛和呀智吵交,分手,最需要被安慰的,正正就是她。

但現在被安慰的,是我?

為何在這一刻,我比一個女人還要婆媽?





她是想要增加我的罪惡感嗎?

「點會唔關我事?唔係我偷睇佢facebook既話你就唔會知,你就唔會同佢鬧交..」我不甘於維持這個狀態。

「我唔知,就等於佢冇做過?」呀晴冷笑道。
接下來又是一段的冷場。

呀晴說得正確,呀智的確是做了些「天理不容」的事,就算我們不知道,但這不代表他沒做過。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呀晴。
看來呀晴和呀智,是不可能復合的了。就因為我的好奇心。

天色突然變得灰暗,接下來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連天也要為這對曾經的戀人哭泣嗎?





呀晴轉頭望向我。

在大雨之下,我和她互相凝望著。

雨水和淚水都在她的臉上流下來。

我知道,她是很想大聲哭出來,很想要人安慰她,很想要一個肩膀...

在我的身份來看,這個肩膀應該是我嗎?我有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