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出鞘
 
估唔到聲稱 A0、DGS 畢業同埋會考 30 分嘅 Carol,竟然會主動話去爆房,我呢一刻,好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咁樣,內心充滿詫異。
 
「咦,乜你唔係 A0嘅咩?」我一邊把玩佢高聳嘅兩峰,一邊問。話一出口,就已經後悔不已。
 
「Why are you asking stupid question like this?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Carol 一聲嬌嗔,作勢推開我,好似我問咗啲唔應該問嘅問題一樣。
 
如今回想,其實 Carol 又好有道理,有得屌就屌啦,問。正如你去爆房,唔會關心間房有乜水住過,當時真係年少無知。
 


「咁我地行啦。」呢一刻,我覺得自己係一個唔計較嘅浪子,好瀟灑。
 
事已至此,我都唔深究 A0 唔 A0嘅問題,反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曾經畢竟只是曾經。身為組媽,Carol想喺 O Camp 保持形象實在無可厚非。
 
我喚來小二埋單,離開寶勒巷 Neway,沿金巴利道去主場百佳酒店。
 
「吓?呢到?Here looks cheap and dirty. I thought you would bring me to somewhere nicer.」 Carol皺起眉頭,原來佢話「Go somewhere private」,同我想像中係有咁大落差。
 
於是,我同Carol講:「冇辦法,屋企有人,將就住先,下次帶你去南丫島過夜吖。」Carol極不情願,隨我入百佳。
 


受港大西化教育,我素來有紳士風度。去爆房,最緊要就對阿姐講禮貌,做人不能太計較,留番十零蚊畀阿姐做貼士。即使夠鐘,阿姐都未必催鐘。Carol一見到個阿姐,面都黑埋,事後佢同我講,俾人地知道自己將被人屌,實非常尷尬。
 
一開閘嘅時候,Carol見阿姐走咗,就立刻脫去自己件牛仔褸,露出香肩。我一嘢咀落去之時,佢忍唔住幫我除衫,不住玩弄我六舊腹肌。
 
「You are so hot!」Carol一邊撥弄女神頭,一邊讚頌我嘅六舊腹肌。
 
事情又點會咁順利?若想睇尋常甜故,大家大可以去香討「引人入性」睇飽佢。
 
我除咗Carol白色短裙仔同紫色T-Back後,佢反客為主,搶番控球權,將我一抱入懷,再將我 gel 咗好耐嘅頭,一嘢按落去佢小妹妹--- 意圖好明顯,想我幫佢奶西。
 


受港大西方教育,我主張男女生來平等,當然唔太介意。我一探頭,見到佢下面剃得精光,心裡大震。
 
「好少香港女仔會剃毛架喎。」
 
「外國好興架嘛,Come on Marvin ……」Carol語氣提高八度,好似有啲睇我唔起。
 
我係窮撚,最遠去過台灣,一聽佢咁講,感到無比侮辱:佢一定係暗暗笑緊我係鄉下仔。
 
但我轉念一想,堂堂男子,豈能與女人計較。於是,我鯉魚反身,見到佢兩塊葉門黑如牛肺,已經心知不妙。
 
為咗紳士風度,我讚頌佢咁講:「大大塊,幾得意吖。」
 
「奶啦。」佢竟然流露命令口吻。我聽命,張開兩塊葉門,一陣死魚味隨風而來。
 
我閉住氣,本住敬業與樂業嘅精神,好唔容易先奶完。


 
到我除褲,拔出一物事,通體黑黝,圓鈍劍尖隱隱露出殺氣,乃係當年「劍魔」獨孤求敗與「神雕大俠」楊過都用過嘅玄鐵重劍。相傳楊過死後,小龍女將重劍埋於劍塚。須知玄鐵重劍乃天下至寶,時南宋傾覆,不欲神兵利器落於蒙古人手,故遣人到處打聽玄劍重劍下落。幾經辛苦,寶劍重光,終由末代皇帝宋帝昺與陸秀夫攜來香港。
                                                                                      
幸玄鐵重劍未隨宋帝昺陸秀夫海葬,或埋於土瓜灣地鐵站,出土後被當垃圾偷偷扔掉。連金庸都估唔到,輾轉千年,玄鐵重劍竟重現於我雙腳中間,助我闖蕩江湖,敗盡英雌。
 
我請Carol以劍代簫,奏樂一曲,佢竟斷然拒絕:「我冇試過架……It’s so dirty…… I don’t wanna do that……Please……」
 
 DGS 式中英夾雜兼唔肯起奏,我頓時忍唔住,好似伊波拉病毒嘅黃秋生一樣,講咗句:「恰鳩我!」
 
Carol懾於霸氣,勉為其難奏樂兩聲,非常行貨。我好嬲,將佢反轉,背心向天。
 
「You want doggie? No way……」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Carol 好似母狗一樣,從後被我起勢順刺。我實在分唔到自己係狗、佢係狗、定根本大家都係狗。奇怪嘅感覺,就好似《動物農莊》結局一樣,人豬不分,impossible to say which was which.
 


「It’s so deep……oh my God……Please……」
 
Carol 嬌喘連連,而我呢個Band3 公屋仔,有得砌 DG妹,亦十分興奮。
 
「DGS吖嗱,DGS吖嗱,死臭西。」我一路鬧,一路砌。
 
「你鬧我啦,你鬧我啦!」估唔到受高等教育嘅 DG妹,竟然對呢套非常受落,甚至令佢放棄扮 ABC講英文,露出香港人講廣東話嘅本性,捍衛本土,還我香港。
 
於是乎,我冇換過姿勢,砌足十五分鐘。其間,Carol淫聲蕩語不絕於耳,卻無礙我好似巴洛迪利一樣漫步禁區,思考人生,不可思議嘅係,我過早地係大學一年級領略到,一切身份象徵,只要回歸最原始嘅人類慾望,任你網上擁兵自重嘅女神,抑或冇人Follow、可憐兮兮嘅隱形人、鬼妹賓妹、名校雞校,一樣照屌,係玄鐵劍下,眾生皆平等。呢次淫亂而富教育意味嘅經歷影響深遠,亦都對故事嘅發展埋下伏線。
 
「仔……你……會唔會同我係埋一齊?」Carol被精靈球收伏,倚偎著我,小鳥依人。
 
「我諗,我地性格都唔係好啱,我地做朋友,就永遠唔會分手。如果你做我女朋友,我地終究會有分手嘅一日,又何苦。」我藉故推辭,Carol略帶失望,用紙巾抹抹發臭嘅葉門,長嘆一聲,閉上雙眼,竟爾倒頭睡去。
 
Carol力盡組媽本份,向組仔灌輸時下大學生開放性觀念,令我大開眼界,由中學雞升格為大學生,亦令我體會到,名校女上到床,亦都同 MK 妹一樣,有機係臭西。所謂「DGS吖嗱、DGS吖嗱」,都不過係龜頭與陰道磨擦,鑽木取火所產生嘅虛榮感,情慾過去,紙巾一抹,就消失殆盡,簡直係我大學嘅第一堂課,上幾多個tutorial都學唔到。


 
我同Carol始終係兩個世界嘅人,情慾關係只維持咗一個學期,新鮮感好似劃火柴一樣轉瞬消失。好彩嘅係,大家從來都冇表明過男女朋友關係,冇承諾,冇責任,再見亦是朋友。偶爾於港大碰見,打招呼,問句好,憶起情慾畫面,就乘夜色朦朧,去文學院殘廁執番劑,玩陣肉體,玩陣情感,但我始終覺得好似欠缺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