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各國領事回報,多宗襲擊政府行動頻繁發生,皆為流亡神選者所為。中國國防部部長黃軍,更於近日被襲重傷。各國政府予以強烈譴責,不排除對暴亂者施行殲滅行動。緊急報道完畢。」
 
九龍貧民區內的公型投影器如此播放著,裡頭所說的,就是我們吧。
 
殲滅行動嗎?
 
「哼…殲滅行動,誰殲滅誰還是未知之數。」格蘭頓不屑的說著。
 
一星期眨眼的過去,呀鷹和彌生還是沒有醒,但生活還是要繼續。
 




大家都似乎從陰霾中走出來,最傷心的湘泠也變回從前的樂天活潑。
 
「這次召集大家,是想談談我們的去向。」我沉重的說出這句話。
 
因為,我一向都是執行者,而不是領導者。
 
所有人都聚集在會堂之中,雖然很擁擠,但是很溫暖。
 
「政府方面,不是說要有殲滅行動嗎?大概,我們這裡會是第一個被進攻的地方。」切斯特如此說道。
 




也是,港島一早失守,新界的也只是臨時營地,現在最強大的,就只剩這裡及狂信者營地。先剷平這裡,其他逃亡的也是鳥獸散,不足為患吧。
 
「我們要死守嗎?我相信以我們的能力,只守不攻,他們也要費盡兵力。」信三郎提出守城之法。
 
我先是點點頭,但想一想,其實有點不妥。
 
「守城表面上是個好辦法,以陣地戰法及地型熟悉度,我們一定比政府軍好。但這裡的市民是問題,假如殲滅行動一爆發,他們便會被波及,還可能死傷無數…」我指出了該擔心的要點。
 
大家恍然大悟,大概都沒想到其他人吧。
 




「我想…我們要代入那兩個小子的想法。」格蘭頓提出一個新的方向。
 
代入呀鷹及彌生的想法?
 
「呀鷹是個周全準備的人,會盡量包攬最多的好處,才定下方案;而彌生,則是以資料訊息量取勝,他會了解敵人大量信息後,才制定合適的方法,即便是危險取巧之法,他也有信心。」湘泠慢慢我們想起當初的計劃,大部份都提呀鷹及彌生所合作制定。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
 
「我想…他們二人都不會讓市民受苦,所以陣地防守這個方案並不考慮,畢竟市民也再沒其他安身之所…」我如此說道,先推翻了信三郎的計劃。
 
信三郎只是聳聳肩,沒什麼反對。
 
正當大家陷入苦思,政府軍數目依然很多,我們到底應該怎樣?
 
「露絲方面,她是天選部隊的長官,擁有一部份兵力,要是我去遊說她的話…」切斯特提出遊說的方法。




 
這真的可行嗎?
 
「不如,我們直接進攻總部吧,反正上一回,那群政要都躲到那裡。」格蘭頓提出一個危險的應對方法。
 
大家都皺皺眉頭,畢竟痛失隊友的感覺,大家都不想再有。
 
「先聽我說,我並不是想置大家於死地。只是,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被政府軍圍剿,在這裡是,在灣仔總部也是。倒不如以攻為守,直搗他們核心。而且,我曾經在那殺出重圍,在總部救出被脅持的同伴,而且翔太也對於政府方面有一定的認識,相信我們加以討論,必定能找出他們的弱點。」格蘭頓詳細的解釋他的說法。
 
以攻為守,也是無辦法中的辦法。但敵眾我寡,被圍攻是必然之事。
 
只是翔太點點頭,顯然他對政府內部也有一定認識。
 
忽然間,路西法與梅塔特隆走了出來。
 




差點忘記了,那與西戴爾年紀差不多的棕髮孩子,也跟著我們回來了,但他卻是天選隊的人。
 
「大天使,你打算怎樣?會告訴這裡的一切,給那醜陋的人們聽嗎?」路西法平靜的說著。
 
「說實話,我並無意見,但我會遵循代理人所想。」梅塔特隆指一指棕髮的孩子。
 
「我…我…不想參與戰爭,只是…只是當時被逼著加入。」棕髮的孩子緊張兮兮的說道。
 
「那麼現在…你打算?」西戴爾從容不迫的問道。
 
「我…我不想再自相殘殺…明明大家都是愛這裡的人,為什麼要這樣。」他傷心的說著。
 
愛這裡嗎?愛這裡就不會…就不會當這裡是舞台。
 
當然格蘭頓轉述給我們聽的時候,我們都震驚不已,竟然會有如此自私的人。




 
所以,現在什麼也不是問題了。
 
「我不會阻礙你的行動…但是我想說。」
 
「殲滅行動,正式開始。」我狠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