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你剛才切了一聲吧?你有吧?」

「管他的,你剛才說什麼?」

「殺了他……我指那個帝焰持有者。」

雲長河笑了,說出比惡魔的低語還要殘酷的話語。





「殺了他?真是好笑,六年前的你說這句話我會信,但現在的你說這句話我就會當你在說笑話,還是很冷的那種。」

「……」

「六年前,我敢在你面前說這些話的時候,你老早提鎗斃了我了,現在呢?你只能無力地坐在這裡,毫無反抗之力。」

雲瀾沒有反駁,他低著頭,只是握緊拳頭,良久。

「……就算真的是這樣又能如何?」





雲瀾坐在座位上,咬著牙說道:

「現在的我,已經拿不起鎗了。」

雲瀾親自說出那個字詞,只覺掌心不斷湧出手汗,而腦海亦開始盤旋,混沌。但他依舊說道:

「六年前的一次慘劇已經令我失去了力量了。」

剎那間,那個「屍山」再次重現雲瀾面前。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他躺在屍山的最高端,而那人拿著他的手鎗。

一聲響,又是一命。

雲瀾動彈不得,他往下一看,只見「屍山」的屍體正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屍體吐出一個又一個的詛咒。

「好動……好痛……啊啊,血流出來了。」

「要死了,要死了……不……我我……不……」

「沒事的,沒PIjhO事……9*(*h8W0HD的…ijhH9D09HJDy」

他感受到這些詛咒形成了一個質問,亦是他一生極力迴避的問題。

「你……為什麼還不死?」





經過這麼多生命的消逝。

經過這麼多時間的流動。

經過這麼多命運的摧殘。

雲瀾這個人,還是沒有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是,對他而言最大的懲罰。

「你……依舊被過去的亡靈束縛著。」

那麼,我又能怎麼辦?





「我來的原因,就是來給你一個禮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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