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需要太膽心,因為控制局面不單只是我們隊伍的目標,而是要靠海陸空三路的配合,今場杖還不算難打。」阿發這樣對我說。我和阿發是隷屬於同一陸軍隊伍,他比我有更好的心理質素去面對打仗。我被調進這一小隊時,他已經是我們的大哥大。可他也並不是比我們早很多參戰,就只有一個月多三天。戰爭的時間流動得特別慢,每一天都格外難過,比中學上課還要去得慢。我記得讀書時,有一位教授對我們班講笑,說上課的時光可以令人活得更長。不過,在這裡,在戰場,無人會敢這樣講。我望望旁邊的阿發,然後又轉向前望望阿水。阿水喜歡在出陣前拿著相片望望自己的家室。「阿水,」阿發又當起大哥樣,說:「不要再望了,這只會令你變得更虛弱,人一虛弱就會露破綻。來,飲些酒吧,差不多就要到達了。」阿水接過酒瓶,急不及待張內裡餘下半瓶的伏特加喝乾。我們的裝甲車已經駛到目的地。剩下的事就交給上天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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