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作戰計劃就要開始了,我先叫路尼亞把長袍穿上,我也同樣穿上一式一樣的長袍,而多莉絲在這時還未需要出場,我只吩咐她穿上褲子以免引人注目就可以了。另外我吩咐鰹和鰻把船艙裡的魔法書全搬出來,這是我招兵買馬的籌碼,其他雖然人不明用意,但還是照著把魔法書搬上碼頭。就這樣,兩巫師加一行船員就來到大不列顛島的港口了。



住在大不列顛島的大多數是維京人,而他們族人是以海上的戰鬥而聞名於世的。只要在老遠看見維京長船,大多海盜都會拔腿就跑,不會戀戰。跟其他島嶼不同,大不列顛島的港口並不開放,我們不能就這樣走進他們的島上,港口被維京人建築了一個像城門的東西,把所有來訪的客人拒諸門外。



維京人擁有自己一套的獨立思想,想要跟他們交易或合作,就需要取得他們的信任。所以對於金錢和寶藏他們都不屑一顧,他們最討厭的就是謙虛有禮的人,他們認為只有實力,自然就會得到別人的尊敬。一切客套的禮儀都是個屁。正因為這樣,跟維京人道謝就等如是輕看他們,一定會當場被維京人毆打至死的。但相對的,只要得到他們的信任,跟他們結交成好友的話,就算要他們滅族來幫你打仗,他們都會義不容辭。維京人就是這類型的真漢子。




這些都是我從村子裡聽來的,另外我還聽說他們特別喜歡鑽研神奇的魔法學,只是巫師們都覺得維京人是一介莽夫蠻人,根本就不配踏足魔法的世界,所以一直沒有將魔法傳入維京,這也是這次我來的目的。





注*:維京人(英語:Viking)他們是從公元8世紀到11世紀侵擾並殖民歐洲沿海和英國島嶼的探險家,武士,商人和海盜。在很多古書亦有記載,「Vikingr」有海盜、掠奪者的意思,他們主要南下襲擊歐洲各個沿海城鎮,羅馬、倫敦、都柏林甚至乎拜占庭也是他們的目標。

有一種說法認為可能是來源於古代北歐人的古北歐語語言,「vik」意思是「海灣」,「ing」意思是「從……來」,加起來「維京」意思是在海灣中從事某種事,「vikingr」是在海灣中從事這種事的人。








「砰!砰!砰!砰!」我粗魯地拍著把我們檔在港口外的大木門,這應該是維京人的風格吧。





我用吸血鬼的力量幾乎把木門震破,雖然一名高大的維京人將木門打開了一條隙縫,將那粗獷的頭顱伸出來掃視我們。



「你好,我們是....」我先作自我介紹。


「碰!」門關上了...






「砰!砰!砰!砰!」我再次拍門。不久同樣是那名維京守衛打開了一條門縫。




「媽的給我開門啊!將老子困在外面是怎樣?」我指著那維京人咒罵。


「什麼事?」門打開了,禮儀在這個島果然行不通。


「我們、不!老子想要借你們的兵馬,替我們打仗!」我繼續用粗豪的聲線講話,引得旁邊的路尼亞咯咯發笑。


「憑什麼?」那高大的維京人眼神帶著輕視地問。


「就憑我們巫師一族的魔法書!」我故意將聲線拉高,並把其中一本魔法書扔在那維京人的臉上。




「跟我來!」那維京人拋下這句就回頭走了,大概是被魔法書吸引到了。


一行人跟著那守門的維京人,把我們帶到像是主城鎮的中心,那裡的維京人熙來攘往,好不熱鬧。途中我們常看見維京人圍在一起幹架,也有集體毆鬥的。令我們最驚奇的是,當我們看到兩個維京人攬住對方在地上拳來腳往時,下一秒他們又可能會變成搭著膀頭的好友。難道那就是維京人的交友之道嗎?我看得一愣一愕的在打寒顫,但鰹那傢伙好像很喜愛這種生活方式,不斷點頭稱好。




來到一座位於城鎮中央,比較起其他建築物略為大型的城堡,維京守衛示意我們一路走進去,然後他就拍拍屁股離開了。我們像是在參觀名勝的旅行團,一直東張西望走到城堡的中央,看見一名異常高大的維京人,坐在遠處的一張披上雪熊皮的大椅上,他正在喝酒,臉上帶有幾分輕挑的表情一直注視著我們。



我們走到那名巨大維京人前面一段距離就停下腳步了,顯然他對這個行為有點不屑,他把手上的酒杯捏碎,然後站了起來。他的體型比鯨還要高,比鰻還要壯,十足是一座山般在我們眼前移動。






「巫師?」那位維京人聲線沙啞,扔下兩個字就靜下來了。


「是的,老子想招你他媽的兵,買你他媽的馬,還有...幹你娘!」這一句見面時的問候語,我在船上想了好幾個晚上。


「喔?憑什麼?」那維京巨人並沒有在意我對他的粗獷問候。


「憑我身後的魔法書!」我豎起姆指,指向身後的魔法書。




「我問!憑什麼?」那維京人口沬橫飛地咆哮,在城堡內的守衛紛紛跑來將我們團團圍著,手中拿著他們專用的盾牌和斧頭揮舞。


「憑、憑....憑你媽的!」我亂吼一句。


「幹!你!娘!」那維京人大怒,像黑猩猩一樣拍打自己的胸腔,並拿起他藏在身後的雙斧拿在手上,向我們步步進迫。



「路、路尼亞,要跟他們打起來嗎?」我膽怯地問。


「他們人數太多,恐怕連我也沒辦法。」路尼亞也有點慌張。



就在那維京巨人走到我眼前時,一道矮小的黑影檔在我的眼前....


不!他太矮了,根本檔不著我,他只是拉扯我的長袍腳,然後將自己擠到前面比較切貼。






「吼呼!給你娘餵奶啦!」鰹拿著將放在手推車上的魔法書,扔向那維京人的臉上。


「喔?!」那維京人頓時鼻血狂飆,把他頸子下的鬍子全柒成紅色,媽啊~鰹你到底在幹什麼。


「說呼!拿上這些書本,就乖乖的跟著俺的屁眼!」鰹用他短小的腿,踹向散落一地的書本。


「要本王跟著你?!」那維京人蹲在地上,還要辛苦地把頭彎下,才能勉強與鰹平視對話。


「不呼!是要幫俺擦屁股啦!」鰹一拳揍向那維京人紅腫的鼻子上,結果又再次飆出兩道鼻血來。


「本王跟你拚了!」維京人扔下兩把斧頭,一手揪起鰹,可是鰹也不甘示弱,抓住維京人的鬚子狂揍。



就這樣,維京巨人跟鰹在地上扭作一團,形成一個詭異的畫面。過程中經常有血跟被扯斷的鬍鬚飛散開來,一眾守衛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那場鬧劇,壓根沒打算幫忙,有部分更在幫鰹打氣。







我們各人都被安排坐著一張足夠二十人的圓桌上,圓形的桌子有公平的象徵,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一個位置才是這次晚宴的主席。而且包括城堡內的守衛兵長,都一同坐在溫暖的熊皮大椅上,坐在我的左邊是對桌上的食物興趣缺缺的路尼亞。而右邊,對於變成吸血鬼醒來後就一直生活在監獄島的多莉絲,一切食物都是新奇的玩具。就算吸血鬼不能吸食人類的食物,她還是鍥而不舍把所有東西放進口中,經過一番咀嚼後才皺著眉頭吐出來。


儘管在正常人的眼中,這是多麼無禮的行為,但在粗野的維京人眼中,就是女中豪傑的表現。那個相信是在島上權力最高的維京巨人,學著多莉絲把食物吐在地上,抿走一直流過不停的鼻血,忘形地棒腹大笑。


坐在維京巨人旁邊的鰹也不遑多讓,半邊臉上的鬍鬚被扯掉,剩下仍在一點一點地發紅的毛孔,眼睛被揍得腫得幾乎睜不開眼,臉上更詭異地多了幾道咬痕。彷彿臉上的傷全不屬於他的,鰹一手拿著野豬腿,另一隻手拿著用頭蓋骨製成的酒碗,酩酊大醉地笑得不能自己。而鰹的頭上載著剛才跟維京巨人毆鬥得來的牛角頭盔,據說是維京人最高權力的象徵。但...以維京人的習性,可能這個頭盔在昨天仍是用來洩夜尿的尿桶咧...所以我並沒有替鰹而感到驕傲。


與其說是兩名戰士在生死對決,倒不如說是兩個小孩在地上打滾更為貼切。直至第維京巨人第一顆門牙被鰹的頭鎚撞至飛脫,眼角皮開肉綻流血不止,二人甚有默契地停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周圍的守衛搬來餐桌和美酒,團團圍坐在一起。所有動作順利成章,就像太陽從東邊升起一樣。

眾人圍在桌上鬧作一團,廚師鮪正在跟其中一名守衛因食物的烹調方法而對峙著。半獸人鰻剛才跟其中一個維京人比腕力,「碰」一聲整條手臂就被鰻拗得陷進桌子裡,現在正被一眾維京猛男擁吻的她臉上紅得不像話。維京人的熱情招待,讓我幾次誤把自己當作貴賓,但當我回想起如果不是鰹的話,我的頭顱鐵地會被那維京大斧分家。但事情總算過去了,維京巨人也答應替我們打仗,不...是替鰹打仗。




「喂!鰹,別喝太多,明天一早就要起程了。」我用吃剩的骨頭扔向鰹。


「嗝~~~~呼!老子是維京人啦~~~呠呠~~~!」鰹用他頭頂上的牛角戳了一塊生果放進口裡。然後脖子一仰就把酒碗內的酒喝光。


「路尼亞,快天亮了,先跟我回船上吧。鯨,在天亮前,打點好一切到甲板上集合。」我站了起來,顯然並沒有人注意到我的離開,正好讓我先帶路尼亞在天亮前離開。





回到船上,我走進船長室,正計算著航行往巫師海岸的路線,只要明天的計劃成功,就會搖身一變成為惡名昭彰的大海盜。但相反如果失敗的話,就要難為路尼亞和多莉絲陪我一起死翹翹了。突然讓我想起每天潛進海裡幫海盜修船,寂寂無名但卻無憂無慮的自己,無聊但至少還有莉莉陪著我。



「怎麼了主人,想家嗎?」路尼亞從背上抱著我。


「有點吧,快要天亮了,妳不要到處走囉。」我親吻路尼亞的臉頰。


「主人別想太多啦,來泡個浴吧!!~」原來路尼亞偷偷拿了維京人的大酒瓶當作浴缸,更準備了滿缸熱騰騰的水。


「好吧~這裡凍得我連小弟弟都縮進肚子去了。」我手腳僵硬地脫下衣服,然後跳進浴缸。


「舒服嗎?」路尼亞也脫光衣服走進來了,浴缸的水再次泛起一陣波動,滿溢的水濺滿一地。


「多莉絲那孩子呢?」熱水淹透全身,起初讓皮膚微微刺痛,但習慣後一直緊繃的神經得到鬆弛,舒服極了。


「她喝了點酒,睡了。」路尼亞躺進我的懷裡,哼起不知名的曲調。


「如果能找到巫師替妳解咒,還可以替妳解開我跟妳之間的咒語,妳會離開我嗎?」我閉上眼睛細心聽著曲子,像是村莊裡吟遊詩人的民曲。


「在跟上主人之前,我就生存了六百年之久,早就覺得生命是黯然乏味的存在。但自從成為主人的役使之後,雖然隨時會因主人而喪命,但我卻因為主人,而重拾了生命的意義。」路尼亞也閉上眼睛,享受著熱水帶來的鬆弛感。



那晚,沒有任何色情淫慾,我跟路尼亞之間就只有愛情!直至浴缸內的水溫完全冷卻,二人肌膚緊貼地一直相擁著。




不知不覺睡著了,在夢裡我在一個充滿彈性的棉花雲裡暢游,累了我試著把頭栽進雲層裡,把柔軟芳香的雲吃進肚子....



「唔~唔唔~~很有咬勁~~嗯....怎麼有點奶騷味....」


「主人,天亮了喔~主人!主人!!」


「咦?!」我抿掉嘴角的口水,慢慢地張開雙眼,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雲....咦?


「喔!路尼亞!對不起!我有咬通妳嗎?」原來我一直咬著路尼亞的乳房。


「呵呵~沒事,主人睡得香甜就好。」路尼亞笑得花枝亂顫,乳房上鮮紅的咬痕在我眼前晃過不停,但一下子咬痕就變得愈來愈淡,很快就不見了。


「原來主人還是喜歡大乳....」多莉絲睡醒了,眼眶不斷湧著淚水。


「不、不是的,我也喜歡多莉絲,唔~多莉絲整個人都好香喔~」我嗅著多莉絲的額頭,一陣少女獨有的香味竄進鼻腔裡。哄得多莉絲又哭又笑。


「呼~天亮了,路尼亞妳留在船長室別出來,我去去就回來。」我叮囑。


「那我呢~主人,我不怕亮光。」多莉絲像是炫耀一樣在我面前一直彈跳。


「好吧,妳跟著我出去,但要跟緊我喔。」多莉絲在身邊我比較放心。


「知道~嘻嘻。」多莉絲笑著摟著我的手臂,向路尼亞比了個勝利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