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娜娜走回大殿,她像個女孩一樣牽著我的手彈跳地走著,就像一個小孩子讓她的家人看在學校完成的勞作一樣。我不禁想,也許娜娜比較適合在這裡穩定的生活...



「娜娜,在這裡高興嗎?」我不經意問。


「嗯~這裡有很漂亮的衣服,圖書館也放有很多書藉,我正好可以吸收更多不同的知識。」娜娜。




「那~在這裡住下來好了?老頭子一定會喜歡妳呢~」我擠出笑容。


「.........」娜娜突然停下步腳,鬆開了我的手。


「主人嫌棄我幫不上忙,害你上次受重傷嗎?」娜娜低著頭。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娜娜在這裡好像很快樂,看著妳身上穿的衣服,我真的不忍心把妳帶出海繼續流浪當海盜了。」我連忙安慾,撫摸著娜娜變得通紅的臉頰。




「只要是跟著主人,去那裡都可以!」娜娜的眼眶承著快要溢出的淚水,用倔強的眼神看著我。


「可是...」我是真心想娜娜過著更好的生活,以她的資質留在我身邊太浪費了。


「衣服、書藉我通通都不要了!」娜娜說畢,竟然扯破自己身上的裙子,破碎的布料散落滿地,她就這樣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整個身體都在抖震。




「我明白了,謝謝妳...」還能夠說什麼,我上前緊抱著娜娜,接著脫下身上的外衣讓她穿上,免得她著涼。


「謝謝主人~」又哭又笑的娜娜可愛的臉蛋讓我看得也恍神了。



來到大殿,鐵椅已經被解體了,只剩下幾塊普通的鐵板,在鐵椅的內部刻畫著很多不同的符咒,當然這些鬼畫符我是一個字都不懂。但我能看出這些咒紋上都有附上驚人的魔力,相信這些就是讓鐵椅封印著的魔法了。



「娜娜,辛苦妳了~」我用手指沾起鐵椅上的魔力,然後湊到娜娜的嘴前。




「謝謝主人~」娜娜開張櫻唇像吸吮蜂蜜一樣把我的手指含在嘴裡。


「這好吃嗎?」我問。


「嗯~這些都是很老古濃郁的純魔力,對魔力的提升很有幫助。」娜娜把這些魔力說得像朱古力醬一樣,接著她也用手指沾上一點,讓我試著吸吮,我當然毫不客氣享受娜娜纖幼的手指...丫不,是古老的魔力。


「嘻嘻~」娜娜展露甜美笑容,在普通人的眼中一定看不懂我們現在的調情,可是對娜娜而言這可是愛的魔力喔。


「對了,妳確定這就是解封出來的東西嗎....」只顧著調情,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情,鐵椅中間懸浮著一支形狀詭異的木棒,被娜娜用另外的魔力守護著。




「嗯...但我也沒看過這種東西,這不像是跟魔法有關的魔杖。」娜娜搖搖頭。




我仔細地凝視著這支可疑的木棒,它的形狀怪異根本分不出那一端是頭跟尾,也沒有能握在手的手柄,木棒光滑無縫又不像是能夠將它拆開的東西。



但這支木棒的形狀好像有點似曾相識,我嘗試站起來用另外一個角度俯視著這支木棒...










什麼鬼啊!!!這簡直就是一根木製的陽具吧...






儘管它只是一根木製的陽具,但它被古代的魔力封印住一定有其原因,所以我也先將它帶走,以備不時之需,娜娜不斷嚷著問我這到底是什麼,我一手抓住她的手塞進我的褲襠裡,她便頓時明白了,連忙把手縮回去更漲紅著臉。


鯨跟其他人預先到新的船上準備物資,順便看管著那群...我繁殖(我不想用「生」字)出來的小哥布林。留在城堡裡的就只有我跟路尼亞她們,我留下來只為了看老頭子坐上主城城主一職時那扭曲的臉,現在更拿到疑似古老的魔法木棒,最後伸手跟老頭子拿了小許流浪的資金(我是海盜咧)就打算揚帆離開了。




雖然滿載而歸,但最令我耿耿於懷的,就是莉莉突然變得冷淡的態度,難道那晚闖進我房間的真的不是妳嗎?這個問題不斷地纏擾著我,難道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嗎?在新為公主的妳眼中,我只是一名不起眼的海盜?


要離別了,老頭子跟莉莉把我們送到城堡門外,本來老頭子打算跟我們一起到碼頭再道別的,但莉莉提出怕會影響城主的形象,不要跟海盜太過親密比較好...





「小子!你能幫我把鄰近的國家全打垮嗎?我怕敵人入侵,莉莉會有危險。」老頭子輕聲跟我說道。


「要打自己打!」我拒絕,媽的我不會再中那老頭子的計。



我看著莉莉,她只是跟路尼亞、多莉絲和娜娜道別過後,就走回老頭子站著了,根本不放我在眼內。





「那夜、那個把我的心全佔據的女人是妳嗎?」我鼓起勇氣。


「...........」莉莉一言不發。




可惡啊,算了,我就當作那晚是夢遺罷了。我回頭打算離去,路尼亞她們只是跟在我身後而不敢發聲。算了!一切都完了,乾脆把她忘記了吧,就當作是一場夢吧。即使我不斷地這樣麻醉自己,心臟依舊揪著。




「喂!」身後傳來莉莉的聲音,我停下了腳步,心跳也彷彿停頓了。


「你不想我被其他城鎮的王子搶走的話,就要記得平安無事回來找我喔~」莉莉大叫。


「妳會等我嗎?」我。


「當然啊~到底是誰奪走我的初夜啊!當然要負責任啊~」莉莉肆無忌憚地說,站在她身旁的老頭子當場仆街。





呼呼~女人啊~~真是難以捉摸的動物啊~~






「別難過嘛主人,莉莉的意思是想主人平安回來啊~」路尼亞拍拍我的背。


「她跟父親都一樣,都是威脅別人的高手...」欸,看來要帶莉莉出海的目標暫時不能實現了。


「咦?主人你看~是半獸人咧~」多莉絲指向前方,娜娜緊張地準備魔法。


「等等...好像有點異樣。」雖然前方有大批半獸人出現,是足夠牠們隨時開始內部毆鬥的數量,但牠們都只是呆呆地站著,更沒有發出嘰嘰咕咕的嘈音。





我們趕緊上前一看,當中只有其中一隻半獸人像發號施令一樣發出叫聲,其他的半獸人都沉醉在那嘈音之中。我仔細一看,發現原來發聲的是鰻,她有時齜牙有時咧嘴,變回人類的我根本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問正在搬運糧食的鮭。說完我才記得在變成哥布林時,他根本就聽不懂綠皮的語言,現在回想起真想上前把他推倒...


「鰻好像跟她的愛慕者道別。」鮭答得自然相當,真是自以為是的傢伙。




我壓制住衝上前揪起他的衣領說「你不懂!你根本不懂綠皮!」的衝動,看著鰻跟一班乖乖站著的半獸人,我發現牠們都各自拿著不同的東西,似是想送給鰻作為禮物。當中有死翹翹的田鼠、用雞頭串成的頸鏈、最誇張的是其中一隻半獸人抱著一個不知從那裡抓來的嬰兒,而牠手上的嬰兒正在香甜地熟睡。嘩咧,在半獸人的懷裡也能睡得這麼安穩,他長大後一定是獨當一面的男子漢。


但鰻也一一拒絕了牠們的好意,看著一班失望得捂住嘴巴更強忍著哭的半獸人,我突然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鰻啊~倒不如叫牠們幫忙守住神臨城吧,反正我們將來也會回來的。」我說。


「咕!」鰻雙手合十,露出感激的表情。


「.....」我強忍著反胃的衝動,這樣的話禁衛軍的問題就解決了,反正綠皮戰鬥起來可以自我大量繁殖,短期內應該不用擔心外敵入侵吧。





受到「女神」的指令後,那群綠皮又回到非要製做嘈音不可的本性,他們高舉手中的「禮物」,然後一起熱淚盈眶地衝向城堡,相信老頭子看到這群熱情的新禁衛軍一定嚇個半死失禁當場吧,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再次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這裡有一個我心愛的女人會一直等著我回來,不論我不幸戰敗或是將來海盜已經當夠了,我也一樣能夠回來這裡,這樣就很足夠了。





終於可以專心看一下我的新船,在我昏迷的期間,鯨用了我在主城倉庫「借」來的錢買了一艘全新的船,我觀覽著這艘「蓋倫帆船Gallon」,不禁從內心打了個寒顫。我緊握著拳頭,在心裡起誓。這船!讓我有重新出發的感覺,這艘不再是由漁船改裝過來,就連被海軍發現也會不屑一顧的破船。而是能夠真正在海上發動戰鬥、令人望而生畏的海盜船,這裡,才是我真正當海盜的起點!


跟之前的船不同,這船真正能夠順著海上的風向航行,也能隨意因風向改變而轉帆。甲板上插著三支風桅,中央的主船桅和前方的兩皮副船桅。主船桅就像船的心臟一樣,由船的龍骨一直伸延上甲板,是船的主要命脈。為了航行穩定和發射炮門不會翻船,這船比其他船加長了船身,這也是為了在船的內部也能進行船員的工作和放置雜物也不會令船偏翻一邊。甲板上建築有稱為「船樓」的東西,也就是為船長而設的房間,嘻嘻~房間的功用就不多說了。



最令我振奮的是,船上塔載了大約三十門火炮,甲板上還有用來先發制人的長距離大炮。這船簡直就是每個男子漢心裡的夢想啊!!除了跪在地上振臂吶喊之外,我還能幹什麼啊~





「慢、慢著,這是什麼?」因為跪在地上視線比平常降低了,我才發現在船頭下方接近海面的位置刻劃著幾個小小的字「深海藍鯨」在水面上若隱若現。


「.........」我瞄到鯨的視線在四處亂飆。


「這是你幹的嗎....」我指著那幾個莫名其妙的字。


「那、那是船的龍骨的名字,船匠跟我說啊~這個名字在幾千年前被一名小孩用小刀刻劃在一顆種子裡,然後把種子扔到大海裡,怎料在幾千年之後那顆種子竟然在海底裡成長起來,一直伸延出海面才被人發現了!後來這塊木被譽「神之木」,用它來製船的話一定能稱霸海洋呢~」鯨露出奸商獨有的燦爛笑容。


「信你才有鬼!」


「那有船的名字改成深海的啊?!這跟將馬匹改名成地鼠有什麼分別?加上...為何改名的是你啊!我可是這船的船長啊!」我像個鬧脾氣的小孩,一邊拍打船身一邊責罵鯨。


「這是我很久以前的夢想啦!」鯨又再瞎扯。


「是幫別人的船改名嗎?」我反駁。






「嗤呼!~」船上傳來鰹的怪叫。



我只好先放下船頭的那幾個養眼的字,到甲板看看發生什麼事。到達甲板,就看見鰹滿臉腫青,被一群「綠色」圍住了,那是一群細小的哥布林,每次有哥布林樸向鰹,他都賞牠一個結實的拳頭,揍得哥布林在半空旋轉飛開,但由於哥布林的數量太多,鰹應接不下,除了臉上的傷之外大腿還有幾個明顯的咬痕,應該是哥布林的傑作了。





「路尼亞...你說我那天在受傷之後繁殖了幾隻哥布林?」我輕聲問。


「大約十幾隻。」


「但、但這裡...至少有四、五十隻喔...」我嫌惡地說。


「船倉就已經有四十隻道格哥布了~」鮭故意將我的名字加上去。




原因已經很明顯了。我看見一隻被鰹揍得脖子歪掉的哥布林眼神迷離地蹲在甲板的角落,像大便一樣雙腳抖震,吐出大量綠色的血液,然後突然又變得龍精虎猛地咕嘰咕嘰地衝過去繼續戰鬥。遺留在甲板上那灘綠色的血很快就長出一些綠色的球狀物(哥布林的食物)和新生的哥布林,由於哥布林受傷之後只能夠生出哥布林,相反半獸人在受傷後才能生出同樣等級的半獸人,但輕傷也是會生長出哥布林啦。所以目前的戰鬥只是單純地「被鰹揍飛、繁殖、被鰹揍飛」。




「停手!!!!」繼續讓好戰的矮人和哥布林互相毆打,我的船還沒出海就要滿載了。


「嘩呼~是牠們是撩起是非。」鰹說畢又揍飛了一隻哥布林。


「叫牠們立刻停手...」我望向鰻,也許她能有辦法。


「咕嚕...」鰻一副「這只是小朋友玩要嘛~」的表情。


「如果哥布林擠滿了這艘船的話,我第一個把妳扔下海裡!」可惡,連一頭半獸人也看不起我這個曾經變成哥布林的男人。







「咕!咕咕!」鰻嘆一口氣,大聲把甲板上所有人都喝停了。







第八章:「把我的陽具還給我,我可以還給我媽媽。」





他媽的不知多久,久得就連地球也還是宇宙間的一坨鼻屎一樣。但有三位神,就偏偏看上了這個地方。他們三個是兄弟,父親是誰?連他們自己也不曉得,只知道自己存在以來大家就是兄弟了,神就是這麼一樣含糊不清的東西,才會有人笨得去崇拜。


兄弟間為了自己喜愛的東西爭執是常有的事,他們三個為了地球而大戰一場,結果其中一名神明得勝了,他選擇了最好視野的天空,他就是宙斯。而哥哥波塞頓就成了大海和湖泊的神。最後慘敗的哈迪斯只分到個毫無美感可言的地下世界。



從此三兄弟就各自掌權不同的地方,但身為大哥哥的波塞頓一直很不服氣,為何他只得到一個又冷又黑的地方?每天只能在海底的自建宮殿跟海鮮魚蝦打交道,而宙斯則在天上也建築了一個更豪華的宮殿「奧林匹斯」,每天跟仙女鬼混纏綿,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每次波塞頓憤怒起來,海面就會發生海嘯,而地殼也被他弄得地震連連,火山也轟隆轟隆地爆發起來。身在上天的宙斯看見只能在海底下發悶氣的哥哥當然心裡戚戚然,更囂張地發出狂言,說要把大地和大海一起拉上來,吊在奧林匹斯底下當作燈飾。



此言觸怒了波塞頓,可是哈迪斯似乎喜歡上了地底下掌管著冥界,所以並沒有表態。最後波塞頓決定拿起他的專用武器三叉戟跟宙斯單挑,但可惜最後還是輸了,心心不忿的波塞頓只能留在冰冷的海底下吃海鮮渡日。



波塞頓除了是掌權大海的神之外,也有人類稱衪為馬匹之神,因為就是衪為大地帶來了第一匹馬。這就要由波塞頓戰敗之後開始說起了,話說衪除了掌管海洋之外,也有負責用水灌溉大地,令大地生機生機勃勃,但在戰敗被迫留在海底的衪,每天也仰頸盯著那個只懂玩樂,什麼也不做的宙斯。所以波塞頓決定也放下手邊的工作,跟其他仙女纏綿渡日。


第一個目標是掌管河水的女神安菲特里忒,有一天波塞頓發現了這個仙女後便一見鍾情,更飛撲過去想攬住她,仙女驚恐被這淫賊敗壞名聲,便逃進海底了。海底是波塞頓是地盤,見此他立刻騎著海豚從後追上去,不消一會被把仙女抓到手了,更成為了衪第一個妻子。後來衪們還有生兒育女,正正就是大家熟悉的人魚了。


除了海底的仙女,波塞頓就連大地上的仙女也不放過,不斷在地上把仙女抓進海底胡混一番,搞出了很多不同的私生子,獨眼巨人和巨人族都是他搞出來的傑作。宙斯為免波塞頓繼續胡亂搞出奇怪的生物,讓這個美麗的地球變成醜陋妖怪的樂園,於是便從天上扔下一支雷電,把波塞頓的陽具砍斷了,更下了咒語將陽具變成木頭,令它永遠只能浮在海面上,從此波塞頓便不能繼續在海底亂搞關係,更成了一個沒陽具的神明。




後來呢?那個失去陽具的神,因為在陸地上會失去所有法力,所以就只能一直潛伏在海底,等待著那條孤獨可憐的陽具回到大海上。波塞頓知道宙斯咒語之強,並不能輕易破解,但!但身為一個神、身為一個男人,就算不能將那條已經變成木棒的陽具回復原狀,至少也要讓衪握在手裡,留在自己身邊,這是波塞頓最大的讓步。






而現在那條陽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