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簾裏如滿滿的淚水,水汪汪的望著永翔,漆黑的虹膜瞪大得像吸走人的氣息,最後她默默走到永翔面前,即使穿上四吋的高跟鞋,卻與他還有半個頭的距離,她仰望他道:「楊少……如果你有需要嘅話,請務必通知我。」然後她鞠躬轉身,撿起地上的紙袋離開,「軒仔」也配合地關上大門。
何健生走上前鎖上大門,從桌下的夾萬裏取出手提電腦,開啟各種防木牆反追蹤等反黑程式,再打開其中一個檔案,交給永翔看,他只瞄了一眼已經皺起眉頭,當他從頭開始慢慢看到尾為止足足用了半小時, 然後他合上電腦望著健生, 健生便開口道: 「有半數人係『鳳城』無錯, 但係居然連內鬼都送入黎, 甘明目張膽嘅事都得出唔似佢地風格......而且多數都係低級,高層嘅一個都無, 再加上我一個都無見過, 我個人認為係個別事件, 但大哥話『不排除一切可能性』......」
永翔打斷他的話道: 「大哥係謹慎嘅人, 佢會甘講唔出奇, 不過最近無咩風聲, 也難怪你會甘諗......既然頭先件事你已經處理好, 甘依加先按兵不動, 之後有咩新消息再聯絡我。」
永翔從側包取出多三包紙袋,不似剛才拋出去,而是單手遞給健生吩咐道:「散開佢。」
健生雙手慎重地接下它,拿走電腦把它和紙袋一齊放進夾萬裏,永翔在他完成了一連串的動作後,自故提起側包欲離去,健生見狀先一步叫停他:「楊哥,今晚你唔留低?」
永翔搖手道:「我要去搵『凱』問下佢搞咩。」
健生同時想起「絲絲」提過夜店的事,主動跟永翔解釋道: 「『凱姐』佢話果批『花』其實已經唔掂,但係佢地唔願離開所以下此策, 順便吸引多D人……」
永翔煩躁斥道:「佢唔知唔可以隨便壓價拉客?!」
健生嘗試緩和他的心情,開口勸道:「我有了解過事情,『凱姐』話一開始同客攤牌亦表明一定會簽左約先,事後所有發生嘅野都唔關我地事。」
永翔聽後反感到不可思議道:「就算講到明,簽左約又點?佢唔知差錯一少步就會好大鑊?仲要批『花』已經唔掂? 」他輕按著自己額頭續道:「佢真係亂黎,而且件事已經過左超過一個星期,點知邊個會不會返轉頭搞鑊我地個場?」


永翔不再跟健生辯論下去奪門而出,可是健生還嘗試欄住永翔:「楊哥你先冷靜,『凱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他還未話完,永翔已把他推到牆角,單手抽起他的領子,雖然抬起不高,卻已令健生半腳離地,永翔質問道:「你有咩想法?」
健生一見他動怒就知道阻止不到他離去, 連忙按下永翔的手解道:「楊哥,你誤會啦!凱姐佢話想順便增加生意額先會甘……」
「生意額?『自己人』搶『自己人』生意為咩?無聊!」他鬆開健生的衣領轉身離開,好似一刻都不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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