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憶起首兩句,她當初為了背古文詩花了半年時間把所有著名詩作,重點句式和詞彙背得滾瓜爛熟,加上這首並不是什麼新詩,「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她快速背完一整首,再一句句解釋給他聽,大致內容是作者憶及他逝去的妻子那昔日恩愛情深,抒解胸中的鬱悶,訴說長久以來的思念。前後花了沒五分鐘,之後她提起背包準備離去,一直低頭留心聽著她解說的永翔突然抓著她手阻止她離去,她正想擺掉他時,驟然感覺到他手微微顫抖著,她立馬打斷動作,一不留神又被他拉到懷裡緊緊抱著,頭埋在她的秀髮輕輕呼吸,仿如整個人深深嵌入她的身體裏,她一時間忘了推開他,只是怔怔地讓他抱著,她覺得這種感覺很熟識,不久之前好似曾經體驗過……對了,上次強行被他叫去酒店那夜也有同樣的感覺……

時間仿如過了很長,其實只是大約一兩分鐘後,他突然在她耳邊柔聲道:「你聽晚得唔得閒,留成晚比我好嗎?」他撥後她耳邊的碎髮,順著髮型往下梳,好像為一隻小貓梳理毛髮,既細心又溫柔,突然變得如此柔情她完全不曉得反應,只好輕點一下頭以示同意,然後微微推開他背著包急步離去,因為她不願被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已經快到不能自我,她摸著自己的臉頰,仿如日落柔和光線反射,完全照到自己臉上般紅撲撲,她不敢抬頭望人,也不敢照鏡一路直奔到住宅。

回到住所後大約九點再出門,淑玲頂著一頭閃亮的銀髮水汪汪的寶藍眼,依然是一雙高幼跟鞋和長衣大袍,不過今次妝容較淡,衣著也不講究,儘管如此依然不失優雅大方高貴豔麗。淑玲到達目的地後下車往樓上去按鐘,不出一會,那頭雜亂的黑髮先映入眼簾,晉達側出半身位讓她進入,淑玲略向上望依然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他先幫忙取走她身上的大衣和手袋,然後拉她入房上鎖,淑玲奇道:「平時唔係都開門,今日做咩?」
晉達脫去他的上衣笑道:「今日想搞搞新意思唔好咩?」
淑玲報以微笑,然後坐訓他的身邊半倚靠道:
「我記得聽晚無更? 聽日我另外有客,就算有都幫我改期。」
晉達略為驚訝:「好少有啊,你唔係一直都凈係理我地既客?」
淑玲伸懶腰:「係麗麗姐介紹既人,我唔想失禮佢......」


晉達玩弄著她天然的髮絲,在柔光下髮色光澤明顯,看來她每日細心呵護著,他邊玩邊問道:「唔係啊,我記得之前又係麗麗姐介紹,但係一次之後你都永久無期地拒絕?係邊個甘有眼光睇上我既小娜令你唔會拒絕?」
淑玲掛出職業式笑容:「嘻嘻,有邊個比得上你,晉達哥?」
晉達誇張地親了兩下:「永遠都係『小娜』最抵錫!」
他沒再廢話,把淑玲壓在床上衣服一件件脫下,期間兩人的接吻沒停過一直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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