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芹既爹地媽咪,溫文爾雅,咀邊總是掛住笑容,俾到人peace & love既感覺,眼神絲毫殺傷力都冇,唔會望到人唔舒服。

伯母:「黎,食塊火龍果 」伯母親自切埋火龍果,遞埋黎。


我:「唔該,唔該

呢個時候,門口有人返黎,兩個西裝友入咗黎,正是個次見過既永芹大佬二佬。只見佢地同爹地媽咪打招呼完,都友善同我打招呼。

Vincent:「我地上次見過咖啦,我係芹芹大佬,Vincent 」佢伸手,我伸手,自然就梗係握手。



Damon:「Hi,我係Damon 幸會 」又主動同我握手。

我:「你地好,我叫雅輝

呢個時候,芹芹喺外傭攙扶下落咗黎,一家人都好關心芹芹,問佢肚唔肚餓,今日玩得好開唔開心,問既野都好例牌,但好warm,正是一家人每日必備既寒暄。


見到佢地咁熱鬧,我後悔當年以獨生子心態,阻止我爹地二次中出我媽咪。事源佢地曾經問過我想唔想要多個細佬妹,我當時7歲已經明白到分餅仔既哲 學,冇理由叫多個人黎分薄我獨攬既寵愛,於是我就扭計兼喊,希望佢地唔好生多件。其實家陣諗返起,我又的確幾衰既,搞到我爹地媽咪冇機會試下湊女既滋味 兩公婆得我呢一粒仔,仲要係弱視,真係有種含蓄既sad味。




永芹: 「雅輝。不如上去我房間坐下?我彈鋼琴俾你聽呀。 )」雖然永芹望唔到我既位置,但依然好溫柔咁對住另一面講野,我即刻上前輕輕掂一掂佢手仔,示意我就喺去2隔離。

我:「永芹,我喺度呀。

永芹:「呵呵,我間房望出去就係游泳池,快d黎睇


唉,你都睇唔到,得我一個睇,有乜意思啫,真係傻妹黎




我諗永芹個份童真,係最令我印象深刻。

喺外傭同我既攙扶下,永芹雀躍地帶我入到佢間房,嘩,大到呢 如果一頭一尾擺個細龍門,可以當五人足球場 或者我扮大灰狼永芹扮小紅帽將間房當喺森林咁都有排摸索 間房既擺設簡單得黎又不失格調,除咗鋼琴同床,仲有衣櫃書櫃,而墻壁上掛住好多永芹細個同屋企人既合照。

我:「你細個都好cute wor

永芹:「咦,你睇到我d相?

我:「係呀,成間房都係

永芹:「呵呵。」永芹呢個時候,伸手四周圍摸,我唔知佢做乜,即刻扶住佢,好驚佢撞到。

我:「于千金,何解咁頻撲郁動呀?



永芹:「諗住同你介紹下我d相 每一張相都代表我去過既地方,有故事咖

我:「你形容下張相,我會對應到咖,你坐喺我隔離話我聽啦。」我扶芹芹坐低。

永芹:「有冇見到一張雪地既相?個張係我15歲同屋企人去瑞士滑雪既相 我唔識滑雪,跌咗好多次。

係wor,真係有張雪地全家福

我:「雪山有冇中國傳說中既聖獸之一白虎咖?」

永芹:「雪山點解會有白虎?」

我:「乜唔係玄武住深林,朱雀住火山,青龍住深海,白虎住雪地咖咩?白虎唔係住雪地,點解會係白色既

永芹:「哈哈,你要repeat小學 白虎係基因變種先會令到毛髮變白色。」



我:「你好叻 我後悔我讀咗咁多年書 仲以為白虎住雪山

永芹:「笑到我唔記得我頭先想講咩 咁你再望下……有張搭船既相,我同我爹地,去荷蘭坐船咖。

我:「見到。

永芹:「荷蘭好得意咖,四周圍有河,d人用磚頭等等圍住d水唔好俾佢湧入民居,而有人住喺船屋,我去參觀過,好得意

我:「你咁好記性。



原來,永芹以前睇到野既,原本值得開心既分享時刻,被突然湧上心頭既一點點sad影響到。



而永芹繼續歡喜地介紹佢張相背後既故事。


永芹:「你再睇下,有張相係櫻花樹下我同媽咪既合照。

我:「見到,好靚,係咪大阪黎? 」 今次唔會估錯啦,日本職業足球聯賽有隊波叫大阪櫻花。

永芹:「大阪都有,但呢張係京都。」

我:「京都不死鳥。」

永芹:「咩黎咖?」

我:「傳說中有種鳥類,翅膀一張開可以遮住半邊天,壽命不祥因為佢唔會死,咁多年黎守護住京都呢座城市。



永芹:「下。」

我:「呢單野好少人知,我講俾你聽,你唔好話俾人地知。

永芹:「你呃我,呵呵,根本冇不死鳥

我:「你知唔知我讀書個陣,綽號係咩?我綽號就係百科全書呀,智商高到全校冇一個教師可以教到我野,每日都係等校長跪喺地下親自教我。

永芹:「但係你連白虎都唔知wor。」

我:「校長妒忌我才華,特登講錯,陰我。 」 講完我都唔爭氣咁笑咗

永芹:「好衰咖你,又fake我 」 永芹出動佢既摸索拳,輕輕打我。

我:「唔好玩啦,我日本通黎咖 橫濱就有水手,東京就有綠茵,盤田就有山葉,新瀉就有天鵝,大阪就有櫻花,神戶就有勝利船,名古屋11有八鯨,鹿島有鹿角,福岡有黃蜂,er,仲有來自大宮的松鼠。」

永芹:「你見過?」

我:「我細細過已經見過,而且成日打開報紙都見到佢地。德島有漩渦,水戶有蜀葵,山形有山神,鳥棲有沙岩,草津有溫泉……好多地方既特色野我都知。」

永芹:「係咪真咖

我:「梗係啦,我仲見識過好多地方特色,例如,洛杉磯銀河,紐約紅牛,西雅圖海灣,芝加哥火焰……er,仲有好多好多,三日三夜都講唔曬。」

永芹:「咁我冇去過咁多地方喇。」

我:「我都冇去過,以上都係賽馬會教識我既名黎,全部足球隊黎


永芹:


永芹又笑又嬲,係咁假意要打我,我咪由得佢打我,學孔乙己既說話,這裡充滿快樂的空氣

永芹:「喂呀,我彈琴俾你睇呀

我:「my pleasure 啦

永芹唔駛扶,準確地攀上鋼琴座位,開始佢神乎其技既演奏技巧,我真係估唔到,睇唔到野都可以彈琴樂章,仲要好似平時播歌咁流暢,冇話疾下疾下,一氣呵成就彈完首 「小情歌。」。

我: 「你知道 就算大雨讓整座城市顛倒 我會給你懷抱」

永芹:「車,有音樂個陣你又唔跟住唱

我:「驚掛住聽,聽唔清你彈琴既聲音。純音樂好好feel 你好犀利

永芹:「唔犀利啦 不如我彈琴,我地合唱一場。」

我:「其實我……」


其實我右耳聽力好差,要我跟住音樂唱,我一定捉唔準個音 會演變成音樂係都走,我喺度唱,完全唔啱。我聽得出係邊首歌,但跟唔上節奏唱,以前去唱K試過好多次


唉唔覺意又要自爆我另一大殘疾

但我又唔想掃興,唯有頂硬上。

我:「黎lor,music。」永芹彈緊前奏,我好俾心機咁聽佢唱我先跟住唱



我:「……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唱著我們心頭的白鴿」

一轉段,我就跟唔上,越甩越多,但永芹只笑笑口,繼續彈奏,等埋我既節奏。

清唱同跟住純音樂唱,好唔同 我又陷入人生低谷,等同叫我蒙住左眼投籃,冇球入咁濟 鳩射都撞出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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