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屋企人飲完茶,打完電話俾永芹,我就搭車去康樂園。

一入門,見到世伯,伯母,永芹兩個呀哥,永芹,成家人坐喺客廳,笑口盈盈迎接我,我諗我唔係受寵若驚,而係真係緊張,畢竟我唔同永芹屋企人唔熟。

如果一個長輩斟茶俾自己,我諗係一種最高規格既招待。世伯斟茶俾我,伯母一邊問我食早餐未一邊塞d 有唔知係零食定補品俾我食(紅棗裹核桃)。

我都唔知算冇禮貌定點,我就坐去永芹隔離,問佢訓得好唔好,食早餐未,老撚土而又關懷備至既問題都出曬黎。永芹就笑住點頭。


「雅輝,你同永芹係點認識? 」伯母見我地糖癡豆個款,於是縫隙間問問題,我望一望永芹,顯然冇辦法得知佢同佢屋企有冇講過我地點認識,死就死啦。




「我係做義工既……咁,咪認識咗永芹,唔知永芹有冇同你地講過呢? 」扮豬食老虎係我強項,笑笑口咁試探口風。

「永芹次次提到你就開心到不得了,冇同我地講過點識你呀 」伯母如是答。

「哦,其實就係咁樣既,我地個度呢,殘障人士聯合協會,得閒都會搞d活動,邀請朋友仔黎傾下計等等,咁我呢就係其中一個義工,發覺同永芹好投契,咁咪認識咗,私底下仲有交流下。」嘩屌,9up黎講我都算一等一既高手黎,眾目睽睽之下都可以作到咁有文有路既句子。


「嗯,咁幾好呀,後生仔已經致力於義工事業 」世伯讚賞。



「冇,我爹媽地咪教我,對屋企要有承擔,對社會要有貢獻,我細細過已經僅記咖啦。」9up不忘喺佢地面前讃下我爹地媽咪
.
「嗯,非常好 」伯母和藹可親地笑著。


面對伯母同世伯既眼神突襲,我唔可以迴避,至少我努力望住佢地。


斜視,即係右眼眼球會向右邊轉,旁人看來,就以為我望住右邊,其實係因為我右眼冇用,如果我眨眼(個個字唔識打),或者遮住左眼,我右眼眼球就會正常擺返中堅。




於是通常我同人eye contact,我既方式就係偷偷眨眼,太頻密眨眼就會俾覺得好奇怪,我唯有每2.5秒眨一次眼。


咁樣旁人見到,都唔會覺得我太鬥雞。


於是我就成日計算個個2.5秒,有時候太在意記個秒數,而回答對方問題變得口窒窒。


一直以黎,斜視對於我既困擾都好大,eye contact係好重要既一樣野,唔望住人地講野係好無禮貌。


眼神如飄黎飄去,又會俾人覺得好輕佻





我俾人話弱視冇所謂,俾人話鬥雞,真係會好難受,所以我極力掩飾,唔想人地覺得我鬥雞,都唔想人地覺得我冇禮貌。



原本仲係緊張心情,隨著同永芹屋企人愉快地傾計而變得開朗活潑,尤其係永芹既兩個哥哥,得知我係足球迷後更加同我論盡英超big 4。我諗我係香港少數見家長見得咁開心既男仔,冇乜隔膜,同世伯伯母又傾得得,同永芹哥哥又傾得埋。佢地俾我感覺係,我好似佢地屋企新加入既成員咁,佢地 好歡迎我。即係冇啦啦多個乖仔咁lor。而我亦同樣地覺得,我好似多咗一班屋企人。好和睦相處

傾咗一陣計,伯母世伯就推波助瀾,叫我帶永芹入去房間坐下。果然通水呀,知道我同永芹喺客廳含蓄過頭,所以放我地入去房間呼吸下新鮮空氣。

於是我就扶住永芹入佢房間,入去個個五人足球場大小既房間坐低。


我:「揸住,永芹。」我將擺喺我衣袋入面既水蜜桃遞到永芹手中,而永芹拎到之後即刻拎黎聞,露出滿意既笑容。



我: 「拿,我都話咖啦,應承你既野,一定會做到 係咪好乖呢,錫啖ok?」

永芹:「唔呀!」

我:「我唔要飛吻呀,我要錫錫呀,拿,我家陣挨近你,我叫你action,你就錫得。」於是我將塊面貼近永芹塊面,等待佢錫埋黎。

永芹:「好啦。」於是永芹就錫咗我一啖。而我亦回禮式錫返永芹一啖。以前睇電視劇睇得多,見到人地錫錫我自己係毫無感覺,聽到人地話錫錫會心跳得 好快。果然,我每一次錫永芹都會有一種觸電既感覺,俾永芹錫就會有一種甜蜜蜜既感覺,總之就gool feel啦,唔怪得d情侶咁鐘意錫錫啦。


我認為錫錫錫,比啪啪啪,更加詩情畫意,更加濃情化不開。


「我諗你會鐘意人參果既氣味 不過香港好似冇綠色個種人參果 客家話係 牌梨



「牌梨?哈哈。」

「如果我搵到,可唔可以同你打茄輪先

「哈哈,但我唔識啵。」

「咁我都唔識,好似就係錫錫個陣,大家條脷伸長d,然後疊埋一齊掛。」

「咁宜家試下都得既」

「堅唔堅呀?我黎啦喂

「好

「我嘴唇掂到你既時候,你就要微微張開嘴唇,然後伸舌頭。」



得到永芹既允許後,我抱住學習既態度,將兩人既咀唇貼近,彼此感受對方鼻哥窿傳出急喘既呼氣。

舌頭不熟練地向前,去搵永芹條舌頭,環繞中掂到既口水,竟然係甜既wor 點解口水唔臭既 係咪鐘意一個人,會覺得對方所有野都香或甜


雙手唔知擺邊,捉住永芹既手,希望互相打氣,打一次成功既茄輪。


終於俾我掂到永芹既舌頭,大家既舌頭就係刮黎刮去,又幾舒服wor,我甚至刮到永芹既牙齒


得閒真係要多d練習打茄倫,好正呀。

條舌頭糾纏咗幾分鐘,我聽到門外有人行上黎既聲音,即刻輕輕縮開,同永芹講有人黎咗。

門打開,伯母親切地入黎叫我地落去食午飯。嘩好彩我反應快啫,如果唔係俾伯母見到頭先個一幕,我諗都幾尷尬,而我慢慢扶起永芹落去食飯。

6條友食飯,d餸鋪到成張檯都係,而我見到有位家務阿姐仲端緊野出黎。

先黎一碗花膠唔知乜骨煲乜湯,我係見到條花膠咋,而坐我隔離既永芹有專人餵佢飲湯。

氣氛呢既大家你眼望我眼,然後笑lor,我又唔知講乜好,都係唔好亂出聲,頭dupdup飲湯。

反而係想同永芹傾計多d,礙於咁多人望住先唔傾。

餐飯我個人黎講食得好辛苦,因為喺屋企我係冇節奏鯨吞咁食野,見到乜就夾乜

但喺人地屋企食飯,我變得好拘謹,生怕食得惡型惡相,人地因為我監倉放監咁,於是我唯有配合佢地既節奏,慢慢食,慢慢咀嚼

但實在個節奏太慢啦,搞到我望住想食既野都唔敢夾,因為一次過夾幾樣好似好冇禮貌。

話時話,食不言寢不語,世伯佢地食飯真係粒聲唔出咖wor,同頭先既侃侃而談,截然不同。

明明食完碗飯,都唔敢話要,好驚佢地覺得好係 飯檯上欲求不滿既怪人


平時我喺屋企,至少3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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