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確定了自己才是所有時空中最可憐的周星宇。俗語說從來沒有得到過,不會比得到過卻失去了來得痛苦。就像是從出生起就沒有父母的人,不會出現別人因為父母的離去而傷心的感情。
 
正因為有了感情,才會有傷心。
 
本來我就算上班多辛苦,回到家看到煮好飯的體貼妻子跟可愛的兒子也會疲倦全消。但就在一個晚上,就在我生日的日子,他們都被周邪所帶走了。
 
雖然那時我有過想自殺的念頭,但最終我也沒有這樣做,因為我要報仇。漸漸地在黃長官的訓練下,我開始對自殺的念頭減弱,亦因此定下了遠大的目標。我除了要殺掉周邪,還要保護所有時空的周星宇跟周樂瞳。
 
所以,當我在誤打誤撞來到了2012年的時候,我第一眼在發電廠看到從未來回到過去的自己,便感到相當不爽。他明顯已經是30多歲的人,但思維像是完全沒有進步過,他擺明是處於極悲觀的狀態,認為自己是全世上最可憐的人,這實在跟我太不相像了。我想,他必然會以為自己是所有時空中最悽慘的人吧?像他這種人。
 


所以,當我提出可以把他們送到相應的年份時,我以為他會理所當然的留在這裡,或是到安全的2022年跟樂瞳永遠在一起。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也懂「責任」二字,同意我把他們兩送回該到的2028年,但願我們不會再碰頭吧⋯⋯⋯⋯如果再見的話,必然代表著慘事。
 
我的理想就是要保護所有時空的周星宇跟周樂瞳,所以我亦沒有打算回到未來的基地,那個屬於我的時空。但我在進行維護工作之前,我有一件事很在意很想先調查清楚。周邪在死前對我說的話,我實在是太在意了⋯⋯⋯⋯什麼叫做「殺錯人報錯仇」?他不就是周邪自身嗎。
 
所以,當我帶李志強跟自己回到2012年時,我便想到了一個很有可能發生的狀況,如果屬實,那麼對於周邪的說話便沒有相矛盾。
 
既然存在著不同時空,那麼就即是有不同的平行宇宙,有些宇宙樂星順利出生; 反之,有些宇宙也許根本上就沒有我,也許是一個沒有時主教或邪主教的世界。
 
想到這裡,最壞的結果就是,別的時空也有一個周邪,他也許是從古時就沒有死過,也許也被那邊的邪主教所復活也不一定。為什麼我之前就不向這邊猜想呢?因為手錶的力量由始至終都只顯示了一個周邪的位置。如果有別的周邪的話⋯⋯⋯⋯他就是個能夠避開手錶力量探測的強大存在。
 


我不清楚手上專門讓時主教所用的武器能否擊敗這個可能存在的周邪,所以在運用未來科技搜索著可能性外,還要強化一下裝備。
 
在把他們送走了以後,我便立刻出發前往未來的基地。
 
到步後,我沒有休息的時間,因為分秒必爭,我立刻使用基地的機械去嘗試強化武器。
 
但有種強烈的違向感⋯⋯⋯⋯我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我沒有多思考,繼續埋手研究如何把手上的武器強化。經過了十多小時不斷的研究跟不同組合的嘗試,我終於把武器升級了一個等級,說是媲美核彈的威力也不以為過。雖然只是提升了一個等級,但也可以說是MAX的等級,因為使用條件實在是太困難了。
 


雖然只是流著時主教血脈的人還可以用,但是如果要使用升了一個等級的威力,必需同時亦具備邪主教血脈的人使用。唯一想到的人選就是,在某一個時空的周星宇跟黃若怡生下的兒子。
 
至於為何我會朝這個方向提升威力,是因為我想到了周邪靠著兩派混合而成的血能夠加大自身的力量,繼而穿越到所想的未來去。而且,時主教跟邪主教的祖先本來就是兩姐弟,那麼產下他們二人的父母必然擁有比他們強大的力量。
 
好了,武器是做了出來,但風險真的太大。首先,我並不能夠使用提升了的威力;其次,我還需要在某一個時空找到具備使用條件的人。去找古時兩教的祖先?不⋯⋯首先太難找,其次,我不認為他們會幹掉自己的兒子,搞不好時空也會再被他們擾亂。話是這樣說,我亦不相信會有一個時空的周星宇跟黃若怡,會在沒有任何人影響的情況下走到一塊。
 
所以武器說是沒有提升過也不以為過。
 
我吸了一口大氣,代表著舒緩了長久以來繃緊的神經。
 
那股強烈的違和感再次出現,對了,為何空氣會如此清新呢?如果黃長官等人都死在了秘密基地內的話,應該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且清潔了屍體。為何我沒有早就發現呢,基地內地上的軍人屍體已經全數消失,就像是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是因為多次穿越時空帶來的效果嗎⋯⋯⋯⋯
 
「呵欠,你弄好那支玩具了嗎?我看吃飽後沒事做便睡了一會,反正你就算發明了新的武器或怎樣也對我不管用,除了2028年,被隱蔽了的2022年以及你外,所有時空的周星宇、周樂瞳、黃若怡等等跟邪主教及時主教有關連的人我都全殺死了,也確保不會再有第二個『我』。啊對,包括你剛剛回來的2012年的周星宇,也在你追殺『我』的時候被幹掉了,這樣你就再拿不出什麼花樣吧?嘻嘻!」
 
身後傳出了熟識的聲音,那股無所動搖的自信以及⋯⋯⋯⋯那嘻嘻的噁心笑聲。那天的痛苦回憶就像走馬燈般跑回到自己的腦中,很痛,很痛。


 
我清楚知道的,身後的人才是當時痛殺我妻兒的周邪,而且比之前殺死的周邪更加強大,更加沒血性。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對自己有充分的自信,要不是這樣的話我看我們早就死了九次。我緩慢地把頭跟身體擰轉背後,不是我想慢,而是我被那股氣場施加在我身上,生物的恐懼感驅使我作出了害怕的動作。
 
我看到了,是周邪,跟當時的沒有半點分別,他口中還吊著半條人類的手臂⋯⋯⋯⋯是吃人嗎。
 
雖然我很想報仇,但現今是沒有可能完成這個心願,不管是我用不到武器的新力量,還是因為對他的恐懼感跟我說我將近的死亡。
 
就算是這樣,我也嘗試用時主教專用武器等級一的力量打向他,但他頭也不回動也不動的硬吃了一著。根本對他完全沒有反應──
 
只見周邪一步一步的走近,情急之時我啓動了手錶的力量,把我帶到了隱蔽了的2022年。
 
「哦?終於走了嗎⋯⋯⋯⋯讓我看看,2022年,果然是逃到被隱蔽了的那裡嗎。不枉我寧可睡覺也沒有殺掉你,終於可以找到那個隱蔽了的時空的位置,我要把你們一網打盡。」留在基地,看似30餘歲的周邪說。
 


「呼呼⋯⋯總算是逃到了2022年了⋯⋯⋯⋯」我呼了一口大大的氣。
 
太接近了,死亡跟我太接近了。即使是跟之前的周邪戰鬥也從來沒有如此感覺到實力的差距。應該說,當天晚上回到家看到的周邪給我的印象也沒有如此恐佈,是因為那時我還沒受訓練所以感覺不到差距?還是⋯⋯⋯⋯他因為某些原因變得更強大了。
 
「啊,這不是周星宇嗎?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望向面前抱著一堆零食的男人,我不認識他。
 
「怎麼了,看你疑惑的眼神,你不會不記得我吧?我啊,李、志、強啊!」
 
對了,送走他只是十多小時前的事,為何我會完全忘記了自己給了他一個新的身分,新的臉孔呢?雖然我也想透過改變樣貌來逃避周邪,但是一來藥已經沒了,二來我體內的血沒有改變的話也會被找到。
 
不過應該沒關係吧?反正這個時空是被隱蔽了,那麼應該暫時得而安全,至少在周邪找到進來的方法前。
 
「HI~很久沒有見了周星宇,是數分鐘吧?嘻嘻。啊,那邊的不是李志強嗎?為何改了一副不見得人的樣子,是打算避我嗎?」


 
怎麼會⋯⋯⋯⋯那有這種事情⋯⋯⋯⋯輕易被他進來了。
 
「那⋯⋯那⋯⋯那不是周⋯⋯周邪嗎,為何還沒有死?」
 
李志強口吃地說著,我看到他渾身顫抖,連他那種實力的人也懂得害怕。
 
「咇咇⋯⋯咇咇⋯⋯咇咇⋯⋯」
 
我聽到了一段像是追蹤器的聲音。
 
「是的,就是追蹤器,我就是靠它闖入了這個時空,即是說我、是、靠、你、啊!!」
 
那種討人厭的性格跟之前的周邪還蠻像的。
 


「不要把我跟那個垃圾比,好嗎?」
 
什麼!?他懂得讀心嗎?
 
「懂讀心又怎樣,就像那邊的李志強,我也知道他現在害怕得沒有半點心聲,唯一的心聲就只有害怕,對死亡的害怕。」
 
他怎會有如此的實力⋯⋯⋯⋯那麼所有戰略等等都不是被他知道了嗎⋯⋯
 
「其實也要多虧李志強我才有了如此強勁身體的基本。你問問他就會知道,當初在某所中學的校長室收藏了一份邪主教的資料,那份不是單純的資料。」
 
資料?什麼資料⋯⋯⋯⋯
 
「你以為我們為何會一直不毀滅那份佈滿弱點的資料?我也有像姐姐的力量,能夠把當時在世的力量儲存在某一文字上,為了提高威力,我還限制了文字必需透露我的弱點以及要讓別的人保護著,不過那份資料已經被我摧毀了,因為已經拿到了力量。」
 
「你的心聲聽起來還不是很明白,這樣吧,那份力量本來是由被你們殺死的周邪所拿到的,但就在他被那邊的廢物李志強的靈子所傷後,我便有機可乘,乘機奪得了資料並拿到當時的全盛力量。本來活著的我的力量,加死後復活過來的我的力量重疊在一起,不強嗎?當然只是這樣還不夠,那個死掉的周邪當初被靈子驅散了的力量也順便被我吸收了,嘻嘻!」
 
大勢而去了嗎⋯⋯連思想也被聽得一清二楚⋯⋯怎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