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原來他就在身邊

 
蘭貴坊,香港其中一個標誌性地點,每逢晚上,四周的酒吧就會出現來自各國的客人,有來港旅遊的,駐港工作的,當然也少不了三五成群的香港人,愈接近凌晨,街上就變得愈熱鬧,尤其周末時間,至於是朋友聚會,還是求一夜激情,反正大家各自懷著目的出現在這𥚃。但今晚的蘭貴坊卻變得異常冷清,至從發生了科學園的事件後,徹底上改變了很多香港人的生活習慣,除了上班下班外,如非必要也不會出外,由始至終政府都沒有透露事情起因,只是不斷告訴市民不用擔心,警方已經控制和掌握了整個情況,但正因為政府採取單方面的呼籲式方法,令大多數市民更是擔心,貌似政府正在隱瞞某些事情。
 
「Joanna,照舊?」
 

Joanna 沒有回答,只是對著酒保點一點頭,至從昨天因美幸的事情被請到警署協助調查,雖然明明知道警方最終會查出事實,其實美幸手上的手機,真正的主人是自己,但在過程中她依然不斷地說謊,努力淡化了自己與美幸的關係,甚至將自己的私生活套在她的身上,惡意醜化了玄振的行為,但事實上 Joanna 從没有遇到一個男子,可以像玄振如此溫柔和細心,以上種種的謊言,全因為害怕給警方發現自己的賣淫行為,雖然自己每個月的工資已經很不錯,但差不多大部份都用於償還父親的債務。

隨著職務的提升,變相需要出席更多高檔時尚場合,衣飾鞋物的消費愈加沉重,最後沒法不踏上了出賣身體的道路,一直維持與幾富豪的性關係,為了填補心中的自卑感,她開始沉迷將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快感,那些富豪用金錢控制了自己,而自己則用肉體去控制其他男人的喜怒哀樂,Make Fun 正是其中一個讓她玩弄男人的平台,往往透過網路聊天和一兩次外出見面,以 Joanna 的樣貌和身材,加上懂得如何獲取男人歡心,很快腳下多了一班裙下之臣。本來身邊的男人來來往往,相處了一段時間,厭惡了就再換另一個,偶然也會出現一兩個比較難纏的,但最后還是能打發掉。她懷疑美幸的死會不會由 Make Fun 所致,她的確聽到不少傳聞,而自己理應告知警方,自己在 Make Fun 上可能得罪過一些男人,不知道是否對方會尋仇,但自己變相承認了賣淫,這是不可以接受的。




 
「而排真係晚晚拍烏蠅,得小貓三四隻」
 
「比多杯我,double shot」
 
「你飲左 5,6 杯啦喎,一陣你又嘔到周圍都係」
 
「我比番清潔費你」
 
「你今晚做咩無啦啦黎買醉,你第二朝唔洗返工架?」




 
「過兩日我就離開香港」
 
「咁突然?去邊玩呀?」

 
「double shot 呀,快啲拎過黎!」

酒保表演一面自討沒趣的表情,他走到另一邊調酒,送上酒杯後就與另一個熟客聊天去。此時,站在遠處的一名男子,身穿一件休閒的淺藍西裝外套,頭上抹了一層濕亮的髮蠟,樣貌英氣勃勃,而身形貌似有一直保持某種鍛練,他提著啤酒瓶走到吧台處,並坐在 Joanna 的身旁。
 
「唔介意?」




 
「你都坐低咗,我仲可以介意?」
 
「得,可能你有朋友坐依個位,咁我會坐去第二到,反正今晚四周圍都仲有啲空位剩」

 
男子指向四周圍的酒台,總共擺放了十多張酒台的酒吧,算上 Joanna 和男子,再加上酒保和正在與他聊天的客人,也就 4 個人而已。
 
「Ok,我有 friend 真係坐依到,麻煩你去搵其它空位坐」
 

男子果然立即站起來,之後從 Joanna 的左手方向走到右手方向,再次重新坐下。
 
「Hi,我叫 Bill」
 
「你咁樣叫搵位?我諗應該叫做調位似啲」
 




「反正你個位唔會出現既 friend,等佢黎左,我問下佢想坐左邊定右邊,到時先再算」
 

無可否認,幾句言談之間,男子的幽默已經勾起了 Joanna 的興趣,Joanna 總感覺對方有點面熟,不過已經醉醺醺的自己,看誰都長得差不多一個模樣。之後二人幾杯上落後,Joanna 醉意已濃,她順勢地靠在男子肩膀上。
 
「你好醉吓,你一陣點返屋企?」
 
「咁,你又點返屋企?」
 
「我屋企依排裝修緊,所以住緊酒店」

 
Joanna 沒有接話下去,二人對望著微笑,之後便一同離去。
 
「我沖杯茶比你飲,你坐下先」
 
男子走到房間中的小酒吧台,燒了一壺熱水,以即沖荼包泡了一杯熱茶給 Joanna,她小心翼翼地雙手接上茶杯,如小貓般小口小口地喝著熱茶。




 
「點?有無見好啲?」
 
「嗯,好好多」
 
「咁我去沖涼先,你坐下」
 
「你都好直接喎」
 
「大家咁話」

 
當聽到浴室中的花灑聲後,Joanna 的頭痛已經略減,她開始在房間中四周走動,突然聽到某種類似閙鐘的聲音,她發現聲音來自於男子的手機,連續的玲聲實在讓她頭痛欲裂,所以她擅自地動了男子的手機,在關掉聆聲後,一個圖案吸引了她的眼球,Make Fun,Joanna 一邊注意著浴室的聲音,一邊打開了 Make Fun 的對話框,心想搞不好自己早已經認識對方,所以一開始就覺得對方面熟,從對話框中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
 
「咁你可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