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似繼續下沉,沉到好辛苦,沉到好似呼吸唔到,直到眼前見到一團白光,呢種白省好詭異,好似將我個人吸入去咁。

眼前既影像重組,見到既係阿爸坐係我同阿媽既面前,佢身後面有好多人,應該係果D所謂既「兄弟」。

「你地兩個係呢度等我,佢地會睇住你地。」阿爸講左呢一句後,就起身準備走。

但阿媽呢個時候企左起身,走到佢面前,打左佢一巴,「發生左呢D事,你都唔交待下點解會咁,算,無所謂,你地男人出去做野我地做女人既無權過問,但係你連一句關心既說話都唔講,你唔問我,都問下你個仔,頭先你個仔比人打啊。」

阿媽講到好激動,激動到喊。





而阿爸聽到阿媽既說話後,望左我一眼,然後話:「男人一出世,就要擔起所有責任,做我個仔更加要咁做。」

佢只係講左呢一句就走左。

如果……如果係因為我係男仔,就唔可以得到你既疼愛既話……唔通係我既錯?我唔應該係男仔?

定係……我唔應該選擇做你個仔……但係我有得揀咩?我一出世就只知道,你係我阿爸,無得揀。

咁樣,我係未注定呢一世都唔可以得到你既疼愛?





壓力更加變大,一陣暈眩,一陣嘔吐既感覺,忍唔到,胃既抽搐,嘔吐物直奔我既口中,我嘔左出黎,亦都因為我嘔,我醒返。

係我面前果位男人,又係微笑咁望住我話:「你睇到你忘記左好耐既陰影未?」佢既笑容,好心寒。

我望住佢,又望住現時係佢身邊既阿欣,阿欣佢瑟縮訓係地上面,不停咁苦叫,不停咁喊。

「你對阿欣做左D咩野?」我問個男人,而個男人就話:「每個人,都有權利知道自己最陰暗既一面,佢而家只係回憶返姐。」

點解?點解呢個男人可以講得咁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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