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和Irene,連拖帶跑的,可以用逃出學校來形容!
我扶著雷少,Irene扶著冰冰,經過墜道,一直去到厚德村才停下來。
 
在途中,雷少和冰冰也清醒過來,我們一行四人,一言不發的,在公園坐了下來。
「頭先......發生左咩事?我好似係廁所見到......見到D好恐怖嘅野,之後我就暈左啦!」冰冰首先打破沉默。
 
我跟Irene相對而視,卻不願搭話。
「冰冰,你俾佢地靜下先。」雷少搭著冰冰的肩膊,把她帶到一旁,看來是跟她解釋暈倒後的情況。
 
「喂!」我低著頭說。




 
「咩事呀?」Irene也是沒精打采的回應我。
 
「你......第一次呀?」我問。
 
「你講乜野呀?」她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我才察覺自己問的方式有點奇怪。
 
「我係話......好似頭先咁逃走......你係咪第一次?」我更正了我的說法。
 
「哦......係呀,我跟左我師傅咁耐,通常我都把握到情況。我知道搞唔掂就會搵師傅幫手,係第一次咁樣逃走!你呢?都係第一次?」Irene把頭垂得低,看來是很不甘心。




 
「我?我唔係第一次啦!我記得果陣,第一次同天命叔去做果D咩除靈,個維園大叔話要俾我學野,感受下咩叫恐懼,佢掟左我入間屋,等我一個人係入面!果次我就好似D鬼片咁,見到D杯呀碟呀,飛黎飛去,又見到貞子係電視機爬出黎!果陣我連一個指印都未學識,又無符又無劍,我真係嚇到癲!個大叔明明講過,鬼係能量體黎,我就以為所有野都係幻覺,點知隻杯飛埋黎之後,我就暈左啦!」我回憶著。
 
「哇,你師傅都幾......幾大膽喎!」她驚訝的看著我。
 
「大膽?佢果D叫做虐待!我記得醒返之後,佢對住我淫笑,問我係咪重新認識咩係能量體,同咩叫做恐懼!」想起那時的情況,我還真有點憤怒。
 
「咁係你蠢者!」說完後,她對著我耳邊吹了一口氣。
 
「哇,搞咩呀你?」我掩著耳朵對她說。




 
「岩岩我吹果口氣,咪又係一種能量!除左令你感受到,仲可以吹郁你D頭髮,所以飛杯飛碟有咩咁奇喎!」她笑著對我說,看來是回復了一點生氣。
 
「我點知者,果陣咁細個!仲有呀,我記得第二次佢帶我出去果陣,佢又話要俾我感受下咩叫做正能量!佢果次夜媽媽掟左我去個爛鬼山頭度,我一條友係山度摸黑咁行,行到咁上下,我就覺得好似搵到路咁,仲見到有好多人落山,果時我都未知咩事,咪跟住佢地落山囉!之後我諗住同佢地講野啦,但佢地地個個死人咁款,淨係用對死魚眼望住我,之後我就感覺到,個人好暈,然後就有好多把聲係我腦入面。有D叫我去死,有D係咁話生存無希望,各式各樣嘅絕望係我腦入面響起!聽個維園阿叔講,佢係我爭少少跳崖果陣,救返我上黎!」我回憶起這不愉快的往事。
 
「吓,佢真係咁癲?你果D應該係自殺死左嘅靈魂集合地,所以充滿絕望嘅氣息。未受過訓練就去果D地方,好易痴線架喎!同埋我又唔明,咁樣點知咩係正能量?」她好奇的問。
 
「都話佢癲癲地架啦!佢話只有感受過真正絕望嘅人,並且跨過呢道牆,以後就睇咩都咁正能量喎!佢仲話如果我痴左線,對我黎講都係一件好事!之後呀......」我就這樣跟Irene說起了過往的事!
 
「唔怪得你唔拜佢為師啦!」她用明白了一切的語氣對我說。
 
「我已經試過好多次呢D情況,仲逃走過好多次添!所以,你都唔好咁介意啦。」我對她說。
 
「嗯......多謝你!」她看來已經完全打起精神來了。
 




只見雷少和冰冰慢慢向我們走來。
「睇黎你地都無咩事啦,可唔可以同我地講下頭先發生咩事?」雷少問。
 
「我講你地知啦!」然後我便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他們。
 
「原來係咁,者係話,十不思議事件,全部都開始係學校重演!」雷少說著。
 
「咁點算呀?我地學校會變成點呀?」冰冰擔心的問。
 
「我地暫時未諗到辨法,不過,如果可以聯絡到天命叔或者Irene師傅嘅話,可能會有方法都未定!」雖然沒有太大的自信,但我確信天命叔會有方法的,而且,我還有天命叔交給我的信封,他曾提到,這信封應該可以助我避過一劫,大概是一些強力的符咒吧!
 
「好彩之後兩日都放假,我一定會諗到辨法嘅!」Irene回復了自信,在缺少了天命叔和她師傅的情況下,也只好相信她了。
 
「不過,我地都唔係無野可以做!雷少,冰冰,你地係原校生,一定知道關於十不思議事件嘅野,不如由你地話返俾我地知,剩低嘅不思議事件係咩啦?上次阿強講左四個,坑口村黑夜事件,同埋岩岩係學校見到嘅吊死屍,者係已經六個!仲有剩低四個係乜野?」我問。
 




「無錯,我地係知道,但我地知果個版本,同阿強講嘅,或者學校遇到嘅,都好唔同!我諗,我地都係要搵阿強,佢可能會清楚發生緊咩事!」雷少說。
 
「但係,你肯定我地可以搵到佢?同埋,你都話佢已經唔係你識果個黃強,你覺得佢會幫我地咩?」我問。
 
「唔知,但點都好,要知道十不思議事件,就一定要搵黃強出黎!」雷少說。
 
的確,我也明白,黃強的舉止和行為也十分奇怪!
再加上,他在這個時候休學,要說他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大慨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但知道了他的情況,真的會對這事件有幫助嗎?我真的不能肯定。
 
「阿鋒,你諗得太多啦,你應該好似你師傅咁,諗到就去做!有D野唔做,係永遠得唔到答案!」Irene對我說。
 
對,現在不是煩惱的時候,根據Irene的說法,那邪靈正在休養生息,但沒有人能保證,哪天它會完全復活過來!
如果它真的有如此大的能力,那不單止學校,連坑口村,甚至更遠的地方,也有可能被它波及!屆時,如果影響了阿詩,我怎給天賜一個交待!
 




「阿詩......係喎,點解我諗唔到,仲有人可以幫我地手!」我竟然現在才記起我的好兄弟。
 
「仲有咩人會幫我地?」他們齊問。
 
「張天賜!雖然條友仔同我一樣,無拜天命叔為師,但條友係醒目仔黎,可能幫到手,又或者諗到D我地漏左嘅地方!」我說。
 
「咁事不宜遲,我地聽日係厚德村集合,到時睇情況去做野啦!我今晚會返去睇下師傅留俾我嘅筆記,睇下有無咩方法可以鎮壓佢地!」Irene說。
 
「好啦,咁聽日十點鐘,係厚德村等啦!」我說。
 
然後,回到家中,我致電給天賜。
 
「死仔,咁夜打俾我咩事呀?係咪測驗唔及格黎自首呢?」天賜一拿起電話便對我說。
「咩......咩測驗呀,我今日測,邊有咁快派呀!仲有,我打黎係想你幫手架!」我嚇了一跳,因為我完全忘了今天的測驗,應該是有史以來最糟的一次,要是真的不及格,也是非戰之罪吧。
 




這樣想著的我,便心安理得的,跟天賜解釋我遇到的怪事。
 
「原來係咁!睇黎今次單野,仲惡頂過小敏果次!」天賜回答我,看來他也感到不安。
 
「係呀,如果你真係唔得嘅,無所謂架!我都唔想連累你!」我真心的道。
 
「痴線!識咁多年你同我講呢D,我係諗緊點同阿詩講好者!」天賜說。
 
「認真,如果阿詩佢唔俾你黎,你同我講聲得架啦!千祈唔好勉強,我呢D天才無咩野搞唔掂嘅!」我說。
 
「得啦,天才!我陣間同阿詩講啦,我搞得掂架啦,聽日十點見!」天賜說完便掛上電話了,真不枉我和他多年的交情!
 
來吧,我就不信有甚麼是解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