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三:黃炎冰?鄭婉冰?
 
在收服黃大一後,有一天,那麻煩的陳子鋒在學校裏纏著我不放。
 
「喂,黃炎冰!」陳子鋒大喊。
 
「你講咩呀?都唔知你嗌邊個?」我裝作無知的道。
 
「喂,你唔好扮野喎!你果日明明同我講,我無事嘅話,你會同我講點解你會叫自己做黃炎冰架喎!」子鋒死追著我不放。
 




「唉,咁鬼煩架你!好啦好啦!你咁想知,放學之後去天台搵我!我話你知!」我說。
 
放學後,我獨自走到天台上,遙看著遠處的景色!
這情況,不禁令我想起自己的過去,也是為甚麼我會從黃炎冰變成鄭婉冰的回憶!
 
「喂,你做咩係度扮晒感性呀,一D都唔襯你喎!」一把白痴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你係咪想死!」我從沒有想過我的拳頭可以這麼有力,能一拳把他打得跪下來了!
 
「搞錯呀!講事實都打!」子鋒掩著他的肚子說!




 
天台只有我兩人,這感覺還挺尷尬的!
 
「喂,其實呢,我講下架Ja,你如果唔想講嘅話,可以唔駛同我講架!」子鋒突然開口。
 
「點呀你,又係你日日係度嘈住要逼我講嘅!」我看著他,不明所以地說。
 
「你知我份人架啦,係鍾意搵野玩者!見你成個難言之隱樣咁,我邊好意思仲叫你講先得架!廢事你日日上黎扮感性啦!」子鋒說。
 
「你講咩呀?咩難言之隱樣呀,咩中文呀你!」我笑說。




 
「咁係呀嘛,諗住同你玩下,上到黎見你喊晒口咁!陣間俾人見到,以為我對你做左D咩,毁我清白咁點算呀!」子鋒邊說邊以雙手掩胸,我理所當然的以鐵拳作出回應!
 
「我講得出就做得到嘅!同埋,係你嘅話,講俾你知都應該唔係咩問題!」也許,多一個人聽我的經歷,也是好的!
 
「喂!」子鋒凝視著我。
 
「咩呀?」不知為何,我竟感到有點心跳加快。
 
「你......應該唔會……講完之後話我知道左你秘密,逼我娶你卦!」他用這種正經的表情,說出這種惱人的說話!
 
「仆街!」結果我把他暴打了三分鐘。
 
「殺……殺人呀!」子鋒在地上掙扎著。
 




「收聲!聽我講野!」我在給了他最後一擊後,便開始說出我的回憶了。
 
──────────回憶模式──────────
 
我從出生的一刻,便注定和其他小朋友有點不同。
為甚麼會有不同,那要由我的父母開始說明了!
 
我的母親姓鄭,名婉清,是一名教師。
我的父親姓黃,名立風,是一名中醫師,有自己的醫館!但,他同時有另一個身份,他是一名道士!
 
關於我的名字,據我的父母所說,好像曾經有過以下的爭執!
在我出生後的三日,他們才討論我的中文名字是甚麼,真是沒有計劃的父母。
 
「老婆,我已經諗好左個女嘅名啦!你睇下!」父親把一張寫滿名字的紙張遞給母親。
 




「等我睇過!炎水?炎清?炎瀧?搞錯呀,呢D咩名黎架!!!我地果個女黎架!!!」雖然母親的身體仍然虛弱,躺在病床上的她,仍然忍不住怒火,向我父親咆哮!
 
「唔係呀老婆!你聽我講啦,我搵過好多師傅,同埋我自己都算過架啦!個女五行欠火同水,如果唔係個名入面加返呢D元素,佢身體可能會唔好架!」父親除了是一名道士,還非常相信命理,面相,名字學等等的東西,用現在的名詞來說,就是迷信!
 
「痴線架你!如果有人五行全部都無,係咪要擺晒金木水火土入去呀!我點都唔準個女叫呢D咁嘅名架啦!」母親說。
 
「老婆你冷靜D先,小心身體呀!不如咁啦,我再諗下有無咩名啦!」父親說。
 
結果,他們兩人經過無數的爭執,在嘗試了一些沒有火和水元素的名字後,發現我的健康的確出了些問題!
而神奇的是,當我的名字包含了水和火元素後,身體的確變好了。
 
所以無可奈何下,母親只好接受父親的建議,把火和水的元素加進我的名字。
而「冰」字,則是因為母親的堅持下,希望我的名字能稍為女性化一些,而加進去的。
 
就這樣,世上獨一無二的「黃炎冰」就這樣誕生了!




雖然母親並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但我的確比起其他同齡的小朋友要來得健康!
別說奇難雜症了,連發燒感冒這些也沒有!
 
小時候的日子也非常幸褔,父母十分恩愛,對我照料得十分好。
母親會指導我的功課,並教會我許多課本以外的知識,雖然我不擅於學習,但成績仍然十分不錯,這也是母親的功勞。
 
而除了學習外,我比其他小朋友特別的地方,就是我能看見一些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咦,媽媽,點解果度有個姐姐企左係個欄杆上面嘅?」
「爸爸,好驚呀!頭先有個人無腳架,佢話要我俾對腳佢呀!我唔想無左對腳呀!嗚嗚!!!」
「我唔同你地玩啦,我要返屋企啦!」
 
這些都是我在大約四歲時的一些經歷,雖然媽媽並不希望我接觸這些奇怪的事物!
但基於安全考量,和父親的極力遊說下,我四歲開始,便經常跟父親來到他的中醫館!
 




醫館後面是個傳統的道壇,每天大約下午三時後,父親便把停止中醫的工作,然後把我帶進道壇裏,要我打坐唸經!
那時父親還千叮萬囑我要小心,別在修練時亂來!
 
但一個四歲的小朋友,根本不能理解他在說甚麼!
而且每次條練的時間也很長,差不多一小時!
 
一個四歲的活潑小女孩,莫說一小時,就是要靜下來一分鐘也非常困難!
所以在修練開始後的第二天,我在修練開始後五分鐘,襯著父親離開了道壇,我偷偷的離開了,跑了到附近的公園玩耍!
 
那天非常奇怪,我一踏出道壇,離開了中醫館的一剎那,我發現天色變得很昏暗,雖然還隱約看到陽光,但給我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但由於已經逃離了那沉悶的修練,所以我沒有理會甚麼天氣,跑了到附近的公園玩耍!
 
在那個公園,我看到有五六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孩子在玩耍!
我馬上加入他們,但玩了一會兒後,我感到十分頭暈,好像快要失去意識似的!
 
就在我就要倒在地上的時候,我感到自己被人抱起了!
我回頭一看,是父親!
而我前面,則是正在施工的地盤,要是我掉了下去,大慨不死也得傷殘吧!
 
印象中,之後被父親教訓了一頓,但回到家中,卻輪到父母親在吵架!
內容不太記得了,但大慨是為了我的事情吧!
 
之後,父親仍會帶我回道壇,或到另一個,叫作天命道壇的地方,讓我修練!
但每次母親發現後,他們總是大吵一輪的!
在我七歲的時候,媽媽有一晚,在我床邊親了我一下後,她告訴我她有點事情要做,所以要暫時離開家裏!
那個時候我不明所以,還跟媽媽說要快點回家!
 
第二天,起床時看見父親拿著一封信,正在哭著!
現在我當然明白,那是因為母親離開了這個家,父親才會這樣哭起來的!
 
那天以後,我就沒有再踏入過父親的道壇了!
然後每天我就跟普通的孩子一樣,參加不同的課外活動,努力學習!
除了還是經常看到些奇異的東西外,我和普通的女學生幾乎沒有分別!
 
又大約過了一年,某天晚上,我的伯父來了家裏和父親商量一些事情!
 
「大哥!唔好意思,咁夜叫你過黎!炎冰佢可能要交俾你照顧一陣啦!」父親說。
 
「呢層無問題,但你肯定果個係婉清?」伯父(黃立仁)說。
 
「唔肯定我都要去搵佢!其實佢一年前離開嘅時候,我已經覺得奇怪!雖然我地成日嗌交,但佢無理由會咁樣一走了之!今日收到呢封信,入面有佢張相,同埋地址,我懷疑係我以前D仇家想報仇!我已經搞到無左個老婆,我唔想連個女都無埋,所以要拜託大哥你幫手照顧炎冰啦!」父親說。
 
「你不如自己同個女講啦,佢都咁大個,如果你都走埋,佢就好慘架啦!」伯父說。
 
「我會同佢講離開一段時間,但我唔會話佢知我究竟去做D咩!一開始如果唔係夾硬帶個女去學道,忽略左我老婆,先俾人有機可乘!而且今次一走,都唔知幾時會返到黎!所以,我唔會同佢講個真相,但我應承你,我一定會返黎!」父親說。
 
「咁……好啦!需唔需要搵我D師兄弟幫你手?天命師弟佢應該肯幫你!」立仁說。
 
「唔駛啦,我唔想麻煩到其他人!如果唔係逼不得已,我都唔想麻煩大哥你!而且……今次呢單野,唔簡單!如果真係我以前嘅仇人,我唔覺得佢地會放過我!呢次,可能係我最後一次見你同埋我個女!」父親說。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清醒了!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父親的說話,但我本能地感到,可能永遠也不能再見到他了!
 
「爸爸!你要去邊呀?唔好走呀!」我馬上從睡床上跑下來,哭著的抱著父親!

「炎冰……」父親明顯感到不知所措。
 
「唔好走呀!媽媽已經唔知去左邊,我唔想連你都唔見埋呀!唔好走呀!!!」我的哭聲變得更大了。

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