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誤會叢生 (下)
 
嗄、嗄、嗄!
 
我坐在床上喘著氣,剛才的綺夢春色無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夢遺了。
 
那個由學姐柳豔和我聯合主演的大姐姐情挑小弟弟的夢境,真的很惹人暇想,害我內褲連睡褲亦弄濕。
 
現在有五人居住在家裡,我、阿興與阿爸三人睡在房裡,而青雲與肥佬陞兩人則睡在客廳的沙發。
 




阿爸沒有工作,不用早起;而肥佬陞當馬伕,應該沒有人這麼早嫖妓,所以他這覺睡得很香,肥人均有一個共通的毛病,就是睡覺時,鼾聲隆隆,他夢會周公很開心,但其他人則活受罪,隨時一夜難眠。
 
我瞧見青雲雙目紅筋滿佈,指了指鼾聲如打雷的肥佬陞問道:「成晚無瞓過?」
 
「應該瞓咗三四個鐘。」
 
「吓!有個跑車引擎喺你隔離響成晚,你都可以瞓到兩三個鐘,厲害厲害,佩服。」我不禁給了青雲一個讚。
 
待阿興從洗手間出來,我便入洗手間洗澡、兼洗去遺留在內褲與睡褲的成家子弟兵,自己在回到1998之前的十多天開始算起,原來自己足足有廿二天沒有自我安慰,難怪我的小弟弟怒噴精華液來宣洩不滿。
 




想到現在的境況,家中沒有電腦,而且全屋也是男人,很難偷偷地找套甜片來播放,連女人的胴體也看不到的情況下,難道我要用念力來打J?
 
想到我的小弟弟跟了我這麼多年,而我這大哥未能讓他進入美麗的洞穴參觀探訪,成為一條幸福的JJ,我不禁於心有愧。
 
我道:「唔好咁啦!大佬應承你,終有一日,令你變成一條幸福的JJ,不過依一排你要忍耐一下喇。」
 
我的小弟弟聞言變得頹然俯首。
 
到了石梨的巴士站,平常我是在這裡等候86M的特別班次,從這裡直抵吳林紫娣的大門,但現在已快要八點依然還未等到86M的特別車,除了我之外,在場還有不少吳林紫娣、尚天、五釀丸的學生在等候。
 




我瞧見方詠珊,於是上前問道:「HI,方詠珊,就嚟遲到喇!仲未見86M,不如搵多幾個一齊夾錢飛的返學,好唔好?」
 
方詠珊打量我半晌才訝異道:「你…你係成皇志?嘩!你個頭剪到咁短差啲認你唔到啊!」
 
 
方詠珊是吳林紫娣的校花榜的其中一員,但我一直對她的印象不太深刻,她是那些瓜子口臉、頭髮長長、眼大大的典型美少女,樣子偏向宛琳珊那種,但五官沒有宛琳珊那樣精緻;體形亦不像宛琳珊那府纖瘦;宛琳珊性格較為冷冰冰,而她則較隨和及愛笑。
 
一想起宛琳珊,她便在我面前出現,我瞧見盛衣貝亦在一旁,於是上前問道:「早晨,你地兩個有無興趣一齊搭的士返學。」
 
宛琳珊皺著眉反問道:「你係…」
 
在旁的盛衣貝,道:「佢係我地嗰班嘅成皇志啊!不過講真頭先第一眼望佢,我真係認唔出佢。」
 
「係咩?咁我個新髮形係咪好好睇啊?」
 




盛衣貝搖著頭笑了笑。
 
瞧見盛衣貝就讓我想起郭左杰,真想當場問問他們的姦情開始了沒有?
 
我坐在車頭,盛衣貝、宛琳珊、方詠珊三人坐在車尾,方詠珊問道:「宛琳珊,你個盒裝咩?」
 
「小提琴。」
 
盛衣貝問道:「妳識拉小提琴架?」
 
「識少少咋,有一兩首曲可以拉到全首。」
 
方詠珊羨慕道:「好叻啊!我覺得識拉小提琴嘅女仔會好型。」
 
宛琳珊道:「隔離班呂靜宜先厲害,綱琴八級、又識彈結他,仲好似出去跟歌唱老師學音樂。」




 
盛衣貝慨嘆道:「咁人地屋企有錢,邊似我地屋企無錢,要返兼職賺零用喔!」
 
聽宛琳珊與盛衣貝的對話,我才知道她倆在葵芳新都會上校雞做雞…不是,是當兼職才對,觀乎宛琳珊是一個上進、想升LV脫貧的女孩子,在原來的那個時空,她便拋棄了陸泳祥,介入去賭王兒子柯恩繼的婚姻裡。
 
回到學校,我煥然一新的髮形惹來了班上同學的很多非議。
 
留有一頭伊麵式長髮的姚智風笑道:「成皇志,你個頭喺邊間髮形屋剪架,我係你就燒咗間鋪。」
 
我反駁道:「唔通好似你咁叫好,頭髮成尺厚,因住焗到頭頂生濕疹啊!」
 
郭左杰笑道:「成皇志,受咗啲咩刺激要出家?」
 
「咪就係識著你班PK仔囉!」
 




黎早強笑道:「成皇志,你依個髮形係咪最新嘅突出半頭龜頭裝啊?」
 
「黎早強,你係咪想變Michael Jordan啊?」
 
少年十五十六時,這段時間剛踏入最有條件任意去揮霍青春的時光,未到會考,沒有壓力;情竇初開、不知愁的滋味,可能時間太多,太過無聊,需要有東西來打發時間,只要有一點點有趣的事情,都可樂上半天。
 
今天的早會,班主任simon lee,宣佈道:「各位同學,開咗學一個月多啲喇!為咗令大家嘅關係更深厚一啲呢,我決定由依家嘅一行行隔開咁坐,變成兩行拍埋做一行,請同學們執好晒啲野,企出嚟黑板出面。」
 
我們收拾好私人物品擠在黑板前,simon lee每指一個位,就說出一位同學的名字,林海原、黎早強這些體形較矮的同學坐在最前那一排。
 
當simon lee宣布曾倩萍坐在黎早強隔鄰那個空位時,我瞧見陳依官微微流露出一絲不悅;但當simon lee宣佈陳依官坐在管佳莉的旁邊時,便輪到我感到不悅。
 
此時,只剩下兩個座位是空的,一個空位旁邊坐著五官堆在面孔中央、貌似怪味花,被黎早強戲稱為蕭后的蕭娟惠;另一個坐位則截然相反,旁邊坐著吳林紫娣校花榜第二名、貌似佐佐木希、擁有四十二寸長腿的宛琳珊,一個位置是天堂,一個位置是地獄。
 
還未被安排在位的我與霍去登神情都非常凝重,simon lee指著蕭娟惠旁邊的空位,道:「霍去登,你坐係蕭娟惠隔離。」




 
我聞言立時鬆了一口氣,而霍去登則面如死灰,黎早強幸災樂禍道:「霍去登,你就正啦!坐喺蕭后隔離,真係羨煞旁人。」
 
simon lee道:「成皇志,你就坐喺宛琳珊隔離啦!」
 
我差點要向simon lee說一句我愛你。
 
坐在宛琳珊旁邊,立時嗅到一陣少女的幽香,儘管我的位置並不靠近窗邊,但4D班的最美風景已經盡收眼底。
 
這時候還是穿著夏季校服,女生的白色校裙都挺通透,看著宛琳珊的白滑玉腿在裙下約隱約現,我的小弟弟又再充血膨脹。
 
我暗地裡埋怨道:「細佬,你要爭氣啊,唔好成日進入作戰狀態先得架,雖然隔住條褲,不過畀人見到就唔得體面,你都唔想大佬丟人現眼架。」
 
可能是年輕、身體好、血氣方剛的關係,自從回到了1998,我每日勃起的次數不下二十次,只要感官上稍微受到衝擊,小弟弟便作出反應。
 
現在旁邊坐著宛琳珊,我相信每天舉行升旗禮的次數會更加頻繁。
 
中文堂完了,便到英文堂,拿齊了相關課本,我便跟隨大隊到4E班上英文堂。
 
呂靜宜瞧見我的清爽新髮形,也怔仲了片刻,道:「你剪到咁短,入嚟嗰陣,我仲以為係新同學添。」
 
「我個髮形襯番個面形、面形襯番個身形、身形再襯番個髮形,係咪perfect match呢?」
 
呂靜宜嫣然一笑。
 
由於我是很喜歡嘉欣BB的,呂靜宜這一笑的確很有鍾嘉欣全盛時期的影子,不禁讓我的心為之怦然一跳。
 
MISS LO向我們派發了工作紙,道:「今日畀大家睇下syllabus b 嘅Proofreading,你地可以比較下同syllabus a嘅分別係邊,由於都係偏難,你地兩個人一組,我畀十分鐘時間你地討論下頭五題。」
 
收到了工作紙,我和呂靜宜一組,我們看著工作紙:
 
The pen will never run____.
 
呂靜宜想了想,便道:「應該填out啦。」
 
瞧著呂靜宜在思考時,流露出知性美女的氣質和風情,與柳豔、楊鳳瑤、宛琳珊又是另一番不同風味。
 
「成皇志,你覺得呢?」
 
「如果填dry,妳覺得可唔可以啊?」
 
呂靜宜輕輕唸道:「run dry啊?好似又通喎?會唔會兩個答案都得呢?」
 
完成那五條題目,我見還有時間,壓低聲音,問道:「妳下晝週會堂上台表演啊?」
 
呂靜宜把食指放在唇上輕輕殊了一聲,然後在一張紙上寫了個「係」字。
 
我點頭示意了解,再在紙上寫上「聽講妳數學好叻,全級前三名」。
 
她搖了搖頭,再在紙上寫上「唔叫叻」。
 
我在紙上寫上「4C班有個同學叫楊鳳瑤,唔知係佢問題定我問題,我教極佢都唔識,妳可唔可以幫佢?」。
 
她笑了笑,寫上「你咁肯幫佢,你鐘意佢?」
 
「唔算係。」
 
她指了指MISS LO,寫上「再講」。
 
MISS LO道:「好嘞!時間夠,我地對下答案先,第一題The pen will never run____.答案可以係out或者dry嘅。」
 
MISS LO替我們講解了頭五題,呂靜宜在紙上寫到「我地第一次合作就五題啱四題,算唔錯。」
 
我瞧見她在句子尾端畫上了一個哈哈笑公仔。
 
於是我向她比了個勝利手勢。
 
此時,管佳莉所坐的位置,有一個盒子從桌下的櫃子掉了出來。
 
我瞧見管佳莉、陳慧琼、曾倩萍現出驚慌之色,陳慧琼指了指掉在地上的盒子,推了管佳莉一把,示意她馬上撿起小盒子。
 
儘管小盒子掉在地上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讓MISS LO生出了警覺,她別過頭的時候,正好瞧見管佳莉撿起了小盒子。
 
MISS LO喝道:「管佳莉,妳手上嗰包係咩嚟?」
 
MISS LO這一喝,嚇唬得管佳莉像定了鏡一樣,MISS LO抓住了管佳莉的手腕,奪去了她手上的小盒子。
 
此時,全班同學亦清楚瞧見那小盒子是什麼東西,那是一包蠻受女煙民歡迎的卡碧香煙。
 
MISS LO怒道:「管佳莉,我以為妳係一個乖學生,但係妳居然帶煙返學校?」
 
管佳莉急得差點兒哭,道:「MISS LO,包煙唔係我架?」
 
「唔係妳?咁包煙係邊個架?」
 
管佳莉看了看陳慧琼,希望陳慧琼可以替她解圍。
 
MISS LO轉向陳慧琼,道:「陳慧琼,包煙妳架?」
 
陳慧琼立時否認,道:「唔係啊!MISS LO,我從來都唔食煙嘅。」
 
MISS LO指了指管佳莉所座的位置,問道:「依個位本身邊個座嘅?」
 
全班默然。
 
MISS LO見狀,道:「你地唔出聲就得喇?我睇番個座位表都知道係邊個座啦!」
 
MISS LO瞥著教師桌左上角的4E班學生座位表,緩緩點頭道:「哦!原來依個位係布正麗坐嘅。」
 
聽到布正麗的名字,我不禁替管佳莉感到憂心,管佳莉這樣連累了布正麗,布正麗會怎樣對付管佳莉呢?要知道布正麗除了是吳林紫娣的首席校花外,她還是吳林紫娣裡的大家姐。
 
英文堂下課後,怒氣沖沖的MISS LO仍舊逗留在4E班的班房,有不少4D班的學生放慢離去的步伐,打算食花生。
 
當布正麗回到4E的班房時,MISS LO一臉肅穆地拉住布正麗道:「布正麗,妳居然帶煙仔返學?」
 
布正麗明顯被MISS LO的指控,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她怔仲了片刻才道:「咩啊?無啊!」
 
MISS LO把那盒卡碧香煙掏出放在她面前,道:「依個時候,妳仲要講大話,依盒煙仔喺妳櫃桶裡面搵到?」
 
面對MISS LO突然拿出的物證,布正麗亦一時間變得有口難辯,MISS LO以一臉勝利者的姿態,命令道:「點啊!當場斷正,無野講啦?即刻跟我去見馮老師!」
 
名列吳林紫娣首席校花及校內大家姐雙重身份的布正麗,很受男同學歡迎、亦可能很受部份男教師及女同學歡迎,但卻難以得到女教師的歡心,除了因為她並非那些聽教聽話的溫良學生外,基於她那張豔麗無儔的絕色容顏及惹人犯罪的胴體,亦足以讓同性生出妒忌之心。
 
MISS LO走後,陳慧琼在責難管佳莉,讓管佳莉雙眸通紅,最後還哭了起來,擁著在旁安慰她的曾倩萍。
 
我相信就算布正麗不因此事怪責管佳莉,她亦對自己連累布正麗受罰一事難以釋懷。
 
瞧見陳慧琼,勾起了我對前塵往事的回憶,這一名偷偷吃肉的肥婆,讓我很反感。
 
呂靜宜道:「成皇志,你頭先上堂話有位女同學問你數學,你教佢唔掂?」 


「哦!係啊!不如我帶妳去見佢喔?」 

「哦!好啊!」 

於是我與呂靜宜到了4C班,我在門口瞧見楊鳳瑤在班房,於是向她揮手,道:「喂!死妹釘。」 

楊鳳瑤見狀,皺著眉把食指放在唇上殊了一聲,她走出班房,嗔道:「都叫咗你唔好叫我做死妹釘囉!」 

楊鳳瑤瞧見站在我身旁的呂靜宜,道:「HI,妳好。」 

「HI,妳好!」 

我指著呂靜宜,道:「歌后呂靜宜,唔駛介紹啦?」 

我指著楊鳳瑤,道:「依位係死…唔係,係楊鳳瑤先真。」 

兩人白了我一眼。 

我把請求呂靜宜指導楊鳳瑤數學一事,在兩人面前說個明白,最後道:「楊鳳瑤,如果連數學科高材生呂靜宜都幫妳唔到,睇嚟妳要認命喇。」
 
呂靜宜問道:「楊鳳瑤,其實妳點解妳唔識唔嘗試搵老師幫手?丁老師同黃老師都有教中四嘅數學。」 

楊鳳瑤道:「黃老師就係4C班嘅數學老師,基本上全班得一兩個聽得明白佢講咩?」 

我點頭道:「的確,佢喺我中二時候教我數學,我嗰班都係得兩三個人合格。」 

楊鳳瑤續道:「我試過去問丁老師,但係佢叫我問返黃老師。」 

我再點頭道:「正常,依啲辦公室政治,你唔係丁老師嘅學生,教識妳對佢無著數,反而會落黃老師嘅面,我係丁老師都唔會教啦!」 

呂靜宜詫異道:「成皇志,你咁多陰謀論嘅?」 

我笑道:「妳真係覺得老師好偉大咩?有教無類喎?佢都係打份工,多做多錯、少做少錯,唔做唔錯,試下教師嘅人工減到同普通文員一樣,妳估下仲有幾多人做教師?」
           
楊鳳瑤道:「唔好講啲咩辦公室政治,講番數學先。」
 
呂靜宜道:「星期一、三放學,我都得閒,兩日都可以幫妳補數學。」
 
楊鳳瑤道:「星期三柳豔學姐要幫我地補中國文學啊!不如星期一喔?」
 
呂靜宜指著我,訝異道:「成皇志,你補中國文學?」
 
看見呂靜宜現出這樣的表情,我只好第N+1次說出我的故事。
 
呂靜宜聞言,道:「吓!你諗住修多中國文學、中史同體育三科,即係加埋十科?」
 
「我會DROP PHY,最多九科嘖!」
 
「吓!你點解會DROP PHY架?」
 
我苦笑道:「PHY對妳嚟講易,對我嚟緊難。」
 
呂靜宜道:「我以為我修多科附加數,八科已經夠多,估唔到你仲多我一科,睇嚟我都要修多科音樂先得。」
 
「吓?咁妳都有得鬥?」 

我壓低聲音道:「事先聲明,我教佢數,教到差啲嘔血。」 

呂靜宜亦輕聲道:「咁即係如果我教識佢,就代表我叻過你。」 

瞧著呂靜宜,讓我發現她某些特質與管佳莉很像,她們都是這麼好勝。 

楊鳳瑤一臉狐疑,指著我道:「你係咪講我壞話?」 

「無啊!我讚你可愛咋!唔信,妳問下呂靜宜喔?」 

楊鳳瑤瞧向呂靜宜,呂靜宜只是笑了笑,聳了聳肩,沒有作聲。 

於是呂靜宜暫定星期一替楊鳳瑤補習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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