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0 身敗名裂
 
柳豔跌坐在女厠地上,她的思緒很紊亂,她想不到丁老師會偷偷拍下她的裸照,而且還拍下她和成皇志的親熱片段,這樣不但會影響到自己,而且還連累了成皇志。
 
柳豔看到地上有一把美工刀,這是剛剛從她的手袋裡掉出來的,她撿起了美工刀,看著自己手腕上傷痕累累的疤痕。
 
她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從小捱窮;十多歲遭到多名官員強姦;苦命的母親意外身亡;父親為了傳宗接代,而拋棄自己;當援交來忘記傷痛,現在還遭到別人的要脅而要背叛所愛的人。
 
柳豔心想:「我已經很累了,還是讓一切結束吧!」




 
正當柳豔想把腦海中的念頭付諸實行之際,她的耳際響起了焰兒的聲音:「阿豔,唔好咁傻啊!我成日同妳講,人地蝦妳,妳就要反擊。就算要死,都要整死嗰個蝦你嘅人先好死,寧願我地負人,都唔好畀人地負我。」
 
柳豔對著鏡子的影像,呆呆地道:「焰兒,妳嘅意思係要我自殺之前,先殺咗丁老師?」
 
「唔需要殺佢,更加唔需要自殺,只要令佢身敗名裂就可以喇!」
 
「焰兒,咁我應該要點樣做啊?」
 
「阿豔,妳放心啦!依個世界上,妳最親就係我,我會教妳點樣去對付個肥鬼,首先妳要去搵一個可以絕對信得過,為咗妳可以去做任何野嘅人幫妳。」




 
「成皇志?」
 
「唔係佢,妳要去搵一個為咗妳做任何事都可以義無反顧嘅男人。」
 
「除咗成皇志之外,仲有邊個?」
 
「有,係一個比成皇志更加愛妳嘅人。」
 
***




 
教員室外,董老師靠在窗前俯望著球場上在打籃球的學生,那個坐在一旁沒有換上體育服的女生,讓他想起了柳豔。
 
之前她亦是被其他人排擠,被迫離群獨處,但之後她積極去參加各種課外活動,努力去融入群體當中。
 
現在柳豔已經和成皇志一起,她沒有再繼續當援交,成皇志拯救了她,但願她從今不再受到傷害,一直幸福快樂。
 
董老師從來沒有告訴過柳豔,其實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她會考放榜當天,而是在更早的時間。
 
那是亞洲金融風暴的時候,因為股市大挫的關係,讓他欠下了一筆數十萬的債務,連同他要償還政府的貸款,他感到非常吃力,再加上工作的不如意和家庭問題,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
 
當時很多市民因為股市、樓市大挫的關係成為了負資產,每天報章都有人受不了而輕生尋死的報導。
 
那天,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蹓躂,腦海裡滿是煩人的瑣事。他看到前方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萌生出自殺的念頭。
 




正當他打算找一座高樓大廈一躍而下之際,迎面走來一位少女,向他派送曲奇餅。
 
那少女臉上掛著微笑,以不太正統的廣東話道:「先生,你好似有好多野煩咁喎!你唔好比太大壓力自己,希望在明天啊!加油!努力!」
 
他接過那包曲奇餅,坐在一旁品嘗,靜下來再想一想,又不想去尋死了。
 
那少女就是未進入吳林紫娣的柳豔,不過柳豔對他並沒有印象。
 
一包曲奇餅、柳豔的一個微笑和一句打氣說話,打消了他自殺的念頭。
 
命運讓柳豔拯救了他的生命,命運讓柳豔入讀他執救的學校是否又有另一番安排呢?
 
這時他從回憶裡回到現實,他發現柳豔站在不遠處。
 
柳豔走向他,他發現柳豔泫然欲泣的樣子,他訝道:「柳豔同學發生咗咩事啊?」




 
柳豔握著他的手,哽咽道:「董老師…你要幫我啊?」
 
瞧見柳豔這樣子,董老師詫異道:「柳豔同學,發生咗咩事啊?妳同我講啦?」
 
柳豔和盤托出丁老師以她的裸照要脅她就範一事,董老師聞言怒不可遏,道:「畜生,佢居然對妳做啲咁嘅野?我要搵佢算帳。」
 
柳豔見狀連忙拉著董老師,道:「董老師,你諗住依家去打佢一身?咁樣做無用架!」
 
董老師止步,懊惱地道:「咁我應該點樣做先幫到妳啊?」
 
柳豔道:「董老師,我諗到一個方法,希望你可以幫我。」
 
柳豔向董老師說出她的計劃,董老師愕然道:「妳真係要咁做?」
 




柳豔嗯了一聲,道:「董老師,你都知道我係被迫,只有咁樣先可以解決問題,你…覺得咁樣有問題?」
 
董老師搖著頭,道:「妳咁樣做,妳都會受到傷害,不如同成皇志講啦!」
 
柳豔搖頭道:「唔得架!我唔想畀麻煩佢,亦都唔想佢覺得麻煩!」
 
董老師苦笑道:「睇嚟你真係好鍾意成皇志。」
 
「董老師!」
 
「妳放心啦!我會幫妳架!」
 
***
 
董老師找了在反黑組工作的大學同學幫手,他們到了翡翠小築,找到那位負責帶房的中年女人。




 
那位反黑組的警員向那位中年女人表明了身份,中年女人初時裝瘋賣傻,可是那警員作出一番恫嚇後,中年女人立時變乖,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阿SIR,我係有做嗰個肥佬教師枝針,同佢報告個靚妹帶咩人嚟開房。個肥佬的確畀過錢我,叫我幫手偷拍,但係依啲野揚咗好大鑊架!我無應承過佢架!」
 
那位反黑組的警員把事情轉述給董老師聽。
 
待他的大學同學離開後,董老師才道:「柳豔同學,睇嚟個阿姐,唔似講大話,妳有無睇過啲相啊?」
 
柳豔回想在洗手間的時候,丁老師並沒有拿出她與成皇志的裸照出來。
 
柳豔搖頭,董老師道:「丁老師會唔會只係大妳?佢手上並無嗰啲相喺手。」
 
董老師的這番猜測不無道理。
 
柳豔道:「董老師,你…可唔可以幫我睇下丁老師有無收埋我啲相?」
 
「妳意思係要我趁無人嘅時候,偷偷摷佢啲野?」
 
柳豔默然,董老師應允道:「好啊!我幫妳搵下。」
 
翌日,董老師在傍晚的時候折返回校,在暗處偷偷等待所有老師離去後,才進入教員室。
 
他在丁老師的坐位很仔細搜查一番,並沒有任何發現。
 
他是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妥當的,他亦知道這樣做是徒勞無功的,丁老師那會把這樣的東西放在學校裡,可是他還是為了柳豔而這樣做,他知道柳豔並不會因為這樣而愛上自己,但只要出自柳豔的要求,他還是會盡力去做的。
 
***
 
這天,就是丁老師給予柳豔的最後期限,他是藏有柳豔的裸照和影片,但並沒有她和成皇志的親熱影片。
 
儘管如此,他還是深信柳豔會屈服他的要脅,他很清楚柳豔的個性,她善良、膽小、缺乏自信、容易相信人。
 
她一定會為了那臭小子而屈服的,我太清楚她了,她那麼難得才得到這段愛情,絕對會不惜一切保護對方,她連對不熟悉的人也很好,何況是她所愛的人?
 
他並不怕她會作出反抗,因為她很善良、很溫順,寧可自己吃虧,躲在一旁委屈地哭;亦不會去申辯半句。
 
丁老師出門時親吻懷胎七個多月的太太一下,丁太太看到他一臉神采飛揚,笑問道:「今日有啲咩好事?你好似好開心咁,係咪諗起出年升職嘅事啊?」
 
丁老師笑道:「老婆,個天對我真係唔錯喇!娶到妳依個靚老婆,嚟緊就湊到一個好字,仲升埋職添,等BB出世,我地就搬間大啲嘅屋。」
 
丁太太指著丁老師的肚腩,道:「老公,你個肚仲大過我,快啲去減肥啦!」
 
「哈哈,依啲福氣嚟架!我越肥越有運行。」
 
丁老師離開家門,架車上班。
 
老婆懷孕,他並瞞著對方在外拈花惹草,他初時真的有一絲內疚。可是想深一層,他在外花天酒地後,只要回家對老婆更好一點便可以了,畢竟他提供了不錯的生活環境給對方。
 
男人的天性不可能從一而終,而且自從老婆生育後,身形走樣,那裡的肌肉變得鬆弛,他們行房時,他的感覺不太暢快。
 
女人還是年青的吸引得多。
 
他想到與柳豔溫存時,那種快感,他很想念柳豔的身體。
 
那妮子自從有了那小子後,居然不接聽我的電話,不再見我,真的很可惡,她一定和那小子經常做愛,把我忘掉了。
 
想到這裡,他湧起了一股妒意,遲些一定要狠狠把那妮子恣意玩弄一番才行。
 
究竟要怎樣去玩弄她才好呢?
 
正當丁老師滿腦邪念的時候,他收到了柳豔的短訊:
 
「丁老師,請你放過成皇志,我咩都聽晒你講,你話點就點啦!」
 
看到柳豔投降的短訊,丁老師很是意氣風發。
 
想到柳豔因為成皇志那臭小子而屈服,他樂意去盡情猥褻柳豔,但他並不打算履行承諾放過成皇志。
 
那臭小子在那麼多人面前揍我,我怎麼能夠放過他?
 
放算他沒有成皇志的裸照在手,身為老師要對付一個學生,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
 
今天,柳豔對我說她有事要忙,沒有空伴我。
 
最近經常在慾海裡浮沉的我,亦是時候抖擻精神去處理自強會的事務,由自強會發行的校園報章,已經發行了第一期。
 
除了製作報章的內容,我們還要考慮到技術及發行的瑣碎事。
 
幸好的是隨著自強會的壯大,不斷有優秀的會員加入,一些從事印刷及傳媒的校友,在校園報上給予我們技術上的支援和專業的意見,讓我們解決了很多難題。
 
創辦校園報的經費暫時都是靠自強會的會費和校友的捐贈來維持,由於校園報是免費報章,沒辦法收回成本,所以也不知道創刊號推出後,還有沒有機會出版第二期?
 
校園報的創刊號,總共有四頁紙,校友展豔媚和海芙蓉的專訪已經佔了兩頁紙,餘下的兩頁紙,我們介紹了自強會和其他幹事,亦提到了學校的歷史和事情。
 
出版校園報後,我們自強會的領導班子亦作出了事後的檢討。
 
陳依官有點興奮道:「各位,今日發行嘅校園報,未到中午,已經畀同學攞晒喇!」
 
宛琳珊撇了撇嘴道:「又唔駛錢,畀人攞晒有咩出奇?做依個校園報根本就係吃力不討好。」
 
楊鳳瑤道:「唔係喔!我覺得幾好玩啊!之前我未接觸過依一樣,所以我覺得好新鮮啊!」
 
布正麗亦附和道:「唔係樣樣都講錢嘅!我覺得我地一齊齊心去做一件事情,個過程係幾得意,而且嗰份校園報攞係手!我又覺得幾有滿足感。」
 
我讚道:「布甸,今次就講得有道理喇!啲老一輩成日講後生仔唔好怕辛苦,學到野係自己嘅,我地有幾何會接觸到依一行嘅野喔!今次嘅體驗,對我地都有得著。」
 
布正麗咕嚕道:「我邊次講野無道理架?」
 
宛琳珊見我和楊鳳瑤、布正麗都持相反意見,她有點不是味兒,只好把頭別過一邊以示不滿。
 
管佳莉道:「你地話可唔可以學其他報紙咁登廣告?咁樣咪可以收廣告費,用嚟營運校園報囉!」
 
我笑道:「咁大想頭收人廣告費?我地印得幾百份,讀者都係學校嘅同學,相信無咩人想係我地嘅校園報到落廣告囉!」
 
陳依官道:「其實如果我地個質素做得好,多人睇嘅話,就可以吸引到人地落廣告,我覺得如果有機會嘅話,下次可以試下其他野,講多啲學校嘅野,好似鬼故依啲題材,好多人都會有興趣,我知道四樓女厠盛傳好猛鬼,好多女同學唔敢去用。」
 
陳依官提到了四樓女洗手間,我的心不禁揪了一下,四樓女洗手間讓我想起了丁老師和柳豔在那裡幹了那回事。
 
楊鳳瑤道:「四樓女厠好猛架!我聽人講最尾嗰格曾經有人吊頸自殺啊!」
 
布正麗亦答腔道:「係啊!嗰陣中一入嚟無幾耐,我已經聽過依個傳聞,所以咁多年嚟,我都無去過嗰個厠所。」
 
管佳莉道:「布甸,估唔到妳都會有驚嘅野?」
 
布正麗逞強道:「邊個話我驚啊?我…只係覺得學校咁多層都有厠所,無謂特登用依啲野嚟試自己嘅勇氣嘖!」
 
宛琳珊道:「真係無你地咁好氣,仲有唔夠半年就會考,你地啲勤力嘅學生唔係應該係時候溫書嘅咩?仲有時間去搞嗰啲校園報?」
 
陳依官道:「其實我喺製作依個報章入面,我都練到我嘅文筆,應該對我中文作文有所幫助。」
 
陳依官說得沒錯,這份校園報的部份稿件亦是出自他的手筆,我看過他撰寫的稿件,行文流暢、沒有什麼錯字,真心覺得他的文筆相當不俗。
 
管佳莉繼續道:「除咗四樓女厠外,北翼五樓嘅舞蹈室,都有啲好恐怖嘅傳聞。」
 
楊鳳瑤道:「喂!成皇志,仲咩唔出聲啊?咦!你面青青咁,唔係驚啊?」
 
我搖了搖頭。
 
楊鳳瑤等人繼續討論吳林紫娣內流傳的靈異事件。
 
我曾經向柳豔說不介意她的過去,但當別人提及一些略帶關聯的事情,還是讓我不禁聯想到她的過去,看來我是高估了自己的器量。
 
看來我並不可能當那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那根插在心頭上的刺,還是會偶爾讓我感到痛楚,令我感覺到它的存在。
 
***
 
柳豔在今天下課後,便與董老師一起為她的計劃作最後的準備。
 
晚上七時,董老師和柳豔一同前往翡翠小築,柳豔約了丁老師今晚七時在這裡短聚。
 
翡翠小築就在前方,董老師道:「柳豔同學,其實妳唔需要咁做架!妳咁樣做,妳自己都會受傷害架!」
 
「我決定咗咁樣做,只有咁樣做,先可以一勞永逸。」
 
董老師握著柳豔的手,道:「柳豔同學,如果成皇志真係鍾意妳嘅話,佢會明白妳、包容妳,佢唔會贊成妳依家嘅做法架!」
 
「董老師…」
 
「咩事啊?柳豔同學?」
 
「係咪無論我變成點,無論做咗啲乜野錯事,你都唔會嫌棄我?永遠都會支持我啊?」
 
「係啊!柳豔同學,無論發生咩事,只要妳需要我,我…都會喺妳身邊。」
 
柳豔回頭,擁著董老師,道:「董老師,多謝你啊!但係…我鍾意嘅係成皇志。」
 
董老師沈吟了半晌,道:「柳豔同學,我知道啊!我只係想同你講,無論發生咩事,妳都要記住總有一個人會支持妳。」
 
柳豔鬆開了摟著董老師的手,她向翡翠小築走去。
 
董老師瞧著柳豔在華燈下的單薄背影,命途多舛的她如一盞掉在流水上的落花,隨水飄泊,前方等待著她又是什麼樣的命運。
 
他伸出手想搆著那朵可憐的落花,可是落花並在他的手心溜走,究竟是誰更可憐一些?
 
***
 
早上,丁老師正在家中享用丁太太為他準備的早餐。
 
丁老師回味著昨晚與柳豔溫存的片段,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碰柳豔的身體了,這段時間她應該和那臭小子經常幹那回事吧?
 
昨晚他把積累下來的一腔怨憤、嫉妒全都發洩在對方身上,他如野牛一般盲衝亂撞,毫不留情折騰對方,看到柳豔的眼角溢出不甘的淚水,他反而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完事後,他還唬嚇柳豔如果她不乖,不聽他的話,他便會對付成皇志。
 
他以成皇志作為讓柳豔成為自己禁臠的手段。
 
丁太太瞧見丈夫一臉美滋滋的樣子,不禁問道:「依幾日你心情好似好好咁,係咪中咗六合彩無同我講?」
 
「我地結咗婚咁多年,我中咗六合彩點會唔同妳講喔?」
 
「咁你點解依排啲神情咁古怪咁嘅?上兩個禮拜你仲匿喺厠所到打牆、依幾日就笑騎騎,係咪有啲野瞞住我啊?」
 
丁老師聞言一驚,他摟著丁太太在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道:「唔好咁多心,之前做野壓力大,依家解決咗,個人輕鬆晒。」
 
「之前發生咩事?」
 
「啲學生問題嘖!」丁老師瞧了掛在牆上的時鐘一眼後,道:「嘩!都夠晒鐘返工喇!我出門口喇!拜拜!」
 
丁老師離家上班,丁太太收拾飯桌上的碗碟。
 
此時,門外有人按動門鈴,丁太太從大門的防盜眼看到門外站著一名郵差。
 
丁太太敞開門,郵差道:「太太,有包裹,請簽收。」
 
這包裹是寄給丁太太的,她給郵差簽收,然後關上門。
 
丁太太把包裹拆開,瞧見內裡的東西,立時全身發顫,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
 
***
 
丁老師回到學校,把車泊好,昨晚的一夕歡愉,讓他感到神清氣朗,看著一批又一批女學生經過,其中一名女學生的校裙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丁老師又歪念叢生。
 
「今晚要柳豔穿校服再來一次,玩玩制服誘惑看來挺不錯,反正那妮子已經被我要脅。只有柳豔一個好像不太夠,是時候多找一個獵物,反正那些女學生遲早還是給那些飛仔學生要了,在這之前還是讓我好好調教一番吧!這可是老師的工作啊!嘿嘿嘿。」
 
丁老師臉上掛著淫笑,走向教員室。
 
此時,馮老師迎面而來,道:「早晨啊!丁老師,校長搵咗你成朝啊!佢同我講,見到你,一定要叫你即刻去見佢。」
 
丁老師愕然道:「馮老師,你知唔知校長搵得我咁急仲咩啊?」
 
馮老師想了想,才道:「丁老師,你都喺吳林紫娣工作咗十幾年,應該喺時候到你升職喇!」
 
丁老師聞言鬆了一口氣,馮老師說得沒錯,明年上級有人退休,其他老師亦覺得該輪到自己了。
 
丁老師走進校長室,校長臉色嚴肅,道:「馮老師,吳校監今日打電話畀我,佢話校董局收到關於你同一名女學生嘅親熱影片同裸照。」
 
丁老師臉上血色盡退,全身都是冷汗。
 
十五分鐘後,丁老師腦海一片空白走出了校長室。
 
剛才校長告訴他要接受內部紀律調查,他還傻呼呼地問:「咁會唔會影響我出年升職架?」
 
校長一臉認真教訓道:「丁老師,如果證實咗有依件事發生,你係唔可以再喺到教書,而且隨時喺依一行再立足唔到啊?你知唔知你依家係犯咗非常嚴重嘅過錯啊?」
 
校長要他即時停職直到有調查結果為止。
 
丁老師走出校長室後,才發現他的手機有多個屬於丁太太的未接來電。
 
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他按下了通話掣,手機彼端傳來了他母親的聲音,道:「哎呀!阿仔,點解你依家先聽電話架?」
 
「咩事啊?媽咪?」
 
「咩事?你老婆入咗醫院啊!你快啲過嚟啦!」
 
***
 
晚上八時,丁老師一臉憔悴坐在醫院外的長椅抽菸,丁太太懷胎七個月流產了,他不但失去了這個孩子,他還失去了這個家。
 
剛才丁太太清醒後,便哭著要和他離婚,她發現他背著她在外玩女人。
 
他吐出了一口煙,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往後的人生。
 
在這一天,他由谷頂被打下到谷底,經歷了失業、喪子、離婚。
 
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不知犯了什麼錯,突然在這一天遭到這一連串的打撃。
 
有人要陷害他嗎?是誰?是眼紅他的同事?
 
是誰把他和柳豔的裸照寄給他的太太和校董局裡?是柳豔?不,這對她沒有好處,而且以她的個性,絕對想不出這樣狠毒的計謀,那個純如白兔,只會任人魚肉的柳豔絕無可能會去反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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