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公道(上)
 
房侍農察覺到秦漢滔的表情生出變化,才記起對方懂得讀唇,看樣子已經知道探員傳遞給自己的訊息。
 
房侍農滿腹疑竇,這三樁案件秦漢滔都有不在場證據,難道秦漢滔真的與這些案件無關?既然秦漢滔已經知悉剛才發生的事,那麼便問問他的意見。
 
「你識讀唇,應該知道頭先發生嘅事,你有咩睇法啊?」
 
房侍農這一著奇兵突出,秦漢滔不禁愕然,片晌他才道:「受害人係一名法官,好明顯行兇者喺針對佢依個身份,好大機會喺唔滿意佢過去嘅裁決嘅人做嘅!仲有行兇者識得喺汽車到裝上炸彈,睇嚟對依方面有一定知識,我覺得可以從依兩方面調查下。」
 




「唔,依位法官過去都有好多具爭議性嘅判決,依三單案有無啲咩關連呢?阿仁被殺、身痕銀行劫案、汽車炸彈案依三單案,我真係諗唔到有咩關連。」
 
房侍農一邊說一邊留意秦漢滔的表情變化,只見秦漢滔現出一副沉思狀。
 
秦漢滔倏地道:「搶警鎗、用警鎗打劫銀行、再用銀行打劫得番嚟嘅錢買炸藥。」
 
房侍農聞言道:「即係三樁案入面,兇手要殺嘅人只有最後嗰個先係佢嘅目標?」
 
秦漢滔續道:「我睇報紙知道第一樁案件,本來去處理噪音投訴嘅並唔係唐聖仁,而係另一位警員;第二樁案件,行兇者選擇行劫嘅時間,正好喺警員交更嘅時間,我覺得佢揀嘅時間唔係隨意,而係經過深思熟慮,佢一係好熟悉某警區運作嘅人,一係就踩過線嘅慣犯。」
 




房侍農點頭道:「不愧為攞過銀雞獎嘅警隊精英,你講嘅說話都好有道理,如果我同上頭申請調你入調查阿仁單案嘅特別小組,唔知你有無興趣呢?」
 
秦漢滔訝然失笑,道:「聽日嘅傳媒應該報導我係今日依單銀行劫殺案嘅疑犯,為咗避嫌,上頭應該放我假,點會肯俾你調我入組?」
 
房侍農道:「咁又係,我要問嘅野都係咁多喇!阻你咁多時間真係唔好意思喇!」
 
「我都你差人,做野啫!明白嘅。」
 
「係呢!其實我都好鍾意唱K架!搵日一齊唱吖!」
 




「好啊!實有機會嘅!到時我地一齊合唱誓要去入刀山。」
 
房侍農與秦漢滔好像一對很要好的朋友,無論秦漢滔的個人背景,還是客觀證據,都證明秦漢滔與這三樁案件沒有任何關係,可是成皇志多次睡仙報夢給他聽秦漢滔就是殺死唐聖仁的兇手,就是銀行劫案的持鎗者,他之前多次見證睡仙的預言,這一點讓他感到相當矛盾。
 
房侍農把秦漢滔送走後,與水桂麗迎頭碰上,房侍農有點訝異,問道:「妳唔係喺醫院到陪呂太咩?」
 
「阿呂做完手術,無咩大礙,我返嚟跟番今日警員周樹坤嘅鎗殺案,化驗報告話死者身體入面粒子彈,同之前擊殺韓軍、史子義嘅子彈有相同嘅來福線,亦即係都係嚟自阮顯甫嘅失鎗。」
 
房侍農訝異道:「即係元朗嘅鎗殺案同殺死阿坤嘅兇手係同一人?」
 
水桂麗點頭道:「嗯,仲有樣野想同你講。上頭批咗我嘅申請,我聽日會入去你嗰一組一齊去查阿仁單案。」
 
房侍農愕然道:「吓!點解啊?」
 
水桂麗道:「我知你好重視阿仁單案,但係已經九個月喇!我地依九個月見面嘅時間好少,依單案一日唔破,我諗我一日都唔駛嫁啦!」




 
房侍農聞言,臉上現出多月來難得的笑容,握著水桂麗的手道:「好啊!單案破咗,我地就即刻結婚。」
 
***
 
經過數小時的手術,醫生從呂世伯體內取出了子彈,不幸中的大幸,呂世伯所中的是流彈,而且沒有傷及臟腑,呂世伯只需要在醫院靜養數天,便可以出院。
 
這天我來到醫院探望呂世伯,由於我最近走在街上,都會被人索取簽名和合照,為免麻煩我戴上帽子和口罩,在大堂上碰見了呂靜宜和久違的鄧翁,我上前和兩人打招呼。
 
之前呂靜宜在暑假回來,發生了元朗事件,她還笑說下次回來前要認真考慮,但是不足半年的時間,她便再次回來香港。
 
呂靜宜打量了我一眼,笑道:「成皇志,依排你好紅,我喺英國都知道你嘅消息,你著成咁驚人認出你啊?仲有啊!估唔到你話夢見神仙嘅說話係真。」
 
呂世伯只是受了輕傷,沒有影響身體機能,所以呂靜宜的心情很好,一與我碰面,便與我說笑。
 




呂靜宜是第一位「知道」我與睡仙陳搏結緣的人,我又怎想到當初的一時戲言會發展到這一個地步。
 
我點頭笑道:「係啊!三年前已經同妳講咗!」
 
師承活佛查克拉批命法的鄧翁,以好奇的目光打量我道:「你就係成皇志?之前喺阿呂間CAFE見過你一面,我睇電視見到你話自己係睡仙陳搏嘅徒弟,佢報夢畀你聽911恐襲件事,我見過啲人有預知能力,但係未見過可以時間、地點同過程都講得咁清楚。」
 
呂靜宜道:「鄧翁,你話你跟咗活佛靜修兩個月,啲法力比之前高強咗好多嘅,你睇下成皇志嘅查克拉,批下佢嘅運程。」
 
這時,升降機的門敞開,我們走進升降機內,鄧翁牢牢地瞪著我,我瞧到他額上冒出汗珠,不知是不是正在發功?
 
片晌,鄧翁搖著頭道:「同上次一樣,咩都睇唔到,睇嚟我嘅功力都未夠,要活佛本人先夠功力去睇你嘅運程。」
 
呂靜宜道:「鄧翁,咁你下次帶埋活佛嚟啦!」
 
鄧翁嘖道:「靜宜,活佛依啲世外高人,唔係話見就見,莫講話帶佢嚟,就算妳去上門拜訪,佢都未必會見妳。」




 
此時,升降機的門敞開,我們走出升降機,朝呂世伯的病房走去。
 
呂世伯精神抖擻,看見我們來探訪,他臉上漾出笑容,道:「靜宜、成皇志,仲有鄧翁添。」
 
我喊道:「呂世伯。」
 
鄧翁道:「阿呂,見你氣色咁好,等我睇下你啲查克拉先。」
 
呂世伯苦笑道:「點啊!鄧翁,我係咪黑氣纏身啊?」
 
鄧翁搖頭道:「阿呂,你點會係黑氣纏身啊?食子彈都係輕傷,依啲係福星高照,信我,否極泰來,嚟緊有運行。」
 
呂靜宜道:「鄧翁嘅說話好準架!爹地,你要信啊!」
 




呂世伯道:「鄧翁講嘅野緊係準啦!上年妳掛住周圍去,都無返嚟香港陪我地,妳今年提早返嚟陪我地過聖誕,仲唔係有運行?」
 
呂靜宜嗔怪道:「爹地,你俾說話我聽啊?」
 
看到呂世伯談笑風生的樣子,我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呂世伯瞧著我,道:「成皇志,仲有幾日就係你嘅演唱會喇!準備成點啊?我過兩日就可以出院,趕得切捧你場。」
 
「OK啊!雖然都有啲緊張,但係我同我團體嘅士氣都好高漲!」
 
呂世伯拍了拍我的肩膊道:「咁就好喇!唔好畀其他野影響,記住你做到嘅就全力去做,有啲野唔係你控制嘅就唔好放喺心上,唔係個個歌手都咁好彩可以喺紅館開演唱會架!呂世伯,喺到祝你good show。」
 
呂世伯話中有話,要我不要介懷他受傷的事,可是他越這樣說,我越感到愧疚。
 
鄧翁與呂世伯很久沒見,要詳談舊情,我與呂靜宜先行離去。
 
呂靜宜道:「我睇到報紙,你話嗰個秦漢滔係銀行劫匪?喺你師父同你講?」
 
「嗯,就係佢打傷呂世伯架!」
 
「其實爸爸受傷件事唔關你事,你唔需要放係心上,我地都無怪過你,你咁樣當住傳媒面前講出嚟,你唔怕佢報復咩?」
 
我道:「我點解要驚啲罪犯啊?」
 
「但係…」
 
「妳放心啦!我喺睡仙陳搏嘅徒弟,有神明庇佑。」
 
秦漢滔犯了這兩樁案後,要在數年後才犯下最後的一樁案,他傷害了呂世伯,如果當時那子彈是直接打在呂世伯身上,那是可以致命的。我怎可以讓他這麼繼續逍遙自在?我聽房侍農說,他在這兩樁案件都有不在場證據,現階段是難以讓他入罪,如果他真的被我惹怒,向我展開報仇的話,暗中跟著我的警察會將他拿下。
 
就是因為我當眾道出了秦漢滔的名字,房侍農怕我有危險,所以讓他的夥計在暗中保護我,現在我和呂靜宜逛街,身後的不遠處已經跟隨著兩名便衣探員。
 
***
 
秦漢滔被上頭勒令放假,雖然暫時沒有被起訴任何罪名,然而他察覺自己受到警方的秘密監視。
 
這樣下去,他並不能實行自己的雄圖大計,儘管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終會有被揭破的一天,可是這一天來得未免太早,現在自己成了警方的檢查對象,他出手的難度大大提高了。
 
可惡!還有很多的壞人需要受到制裁,現在寸步難行,這該如何是好呢?
 
都是那個叫成皇志的人壞了他的大事,那個成皇志究竟是何方神聖?明明自己與他並不認識,為何他一口咬定自己是銀行劫案的兇手?
 
秦漢滔請求god view調查成皇志的事情,可是god view亦察覺不到成皇志有什麼異常。
 
God view發了一個短訊,問:「你想殺了成皇志嗎?」
 
秦漢滔:「他不在我的名單上,而且殺了他的話,我的嫌疑是最大。」
 
那名殺了唐聖仁及打劫了身痕銀行,讓自己背了黑鑊的人究竟是誰?
 
秦漢滔發了一個短訊:「知道那位殺了唐聖仁的傢伙是什麼人嗎?」
 
God view:「我沒有這樣的能力。」
 
秦漢滔一直與God view透過短訊聯絡,God view對自己的身份、背景、能力一向三緘其口,God view協助自己並沒有要求有什麼回報,他說只是覺得秦漢滔做的事情很有趣,要協助他完成這些事情。
 
秦漢滔猜測對方喜歡電腦、年紀不大,因為對方並沒有什麼城府,就如剛才他要求調查那名殺死唐聖仁的真兇,God view直指自己沒有能力,並不作其他推搪。之前他詢問對方為什麼能夠每次都能得知目標人物的準確位置,God view直截了當回應不能說。
 
經過多次合作後,對God view完全放下了戒心,如果God view要出賣自己,他根本沒有能力防範。
 
God view發了一個訊息給他:「你已經被警察密切監視,看來不需要太久,他們的調查便會有進展,你有什麼應對方法?」
 
秦漢滔知道God view不是恫嚇自己,他曾經與唐聖仁發生打鬥,又犯下了數樁鎗殺案,說不定自己在現場遺留了自己的DNA。
 
秦漢滔發送了一個短訊:「看來只有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們才會罷休。」
 
***
 
水桂麗調配到調查唐聖仁被殺的小組內,兩人一起工作,並且在私人的時間亦聊著公事,相處的時間增加了,又聊著共同話題,讓兩人漸冷的感情立時升溫不少。
 
水桂麗的加入亦帶來了新思維,道:「唐聖仁鎗殺案、身痕銀行劫殺案、徐匡道汽車炸彈案推斷為同一個兇手;而鎗殺韓軍、史子義、周樹坤係另一個兇手,但係我覺得依五單案可能有住啲咩關連。」
 
前三樁案件兇手是用唐聖仁的手鎗犯案,後兩樁是用阮顯甫的手鎗犯案,如果這五樁案件真的有什麼關連的話,只能說兇手都是拿警鎗犯案。
 
房侍農道:「銀行嘅閉路電視,顯示嗰個疑兇身型高大,比秦漢滔高10CM,依家好似查到嘅野,都係還佢清白咁。」
 
水桂麗道:「我地係要搵出真正嘅兇手,唔係要煮死秦漢滔,不過我直覺認為依啲案件同秦漢滔有關。」
 
房侍農續道:「之前有一名妓女曾經同周樹坤交易,有一名男人衝入房襲擊周樹坤,妳搵過嗰個妓女返嚟問話,仲俾埋秦漢滔幅相佢睇,佢都話搵周樹坤嘅人唔係秦漢滔。」
 
周樹坤的死曾經讓房侍農傷心過一會,可是經深入調查後,周樹坤的背景人格很有問題,還與花生幫混在一起,而且他其後從同事們的口中得知周樹坤口蜜腹劍,利用自己,他便對周樹坤的死沒有那麼傷感。
 
水桂麗自言自語道:「依幾單案嘅死者會唔會存在住啲咩嘅共通點?史子義係花生幫嘅人、韓軍又同湯伯符走得好近、周樹坤又證實咗同花生幫有關係,至於徐匡道,佢之前裁決喺社會上有好大嘅爭議…」
 
房侍農斷言道:「madam water,妳想講咩啊?」
 
水桂麗道:「佢地嘅背景都係唔太乾淨,我睇過秦漢滔嘅資料背景,佢喺一位能力好高、有正義感嘅警察,但係鬱鬱不得志,會唔會佢覺得自己係正義使者,而執行私刑…」
 
房侍農再次斷言道:「咁個保安員同阿仁呢?」
 
水桂麗續道:「根據成皇志所講,保安員係用鎗指住疑兇,最後佢向疑兇開鎗,疑兇先將佢射殺,就咁睇保安員本來唔係疑兇嘅目標。至於阿仁,本來佢都唔係處理嗰單噪音投訴案,處理投訴原本嘅警員就係周樹坤。」
 
房侍農愣住了,水桂麗說得頭頭是道,這樣說五樁案件都有著某程度的關連,他道:「秦漢滔提供咗不在場證據,銀行劫案又顯示出疑兇身高同秦漢滔不符,佢會唔會有其他同黨?」
 
水桂麗頷首,道:「有咁嘅可能,我想睇多次秦漢滔喺卡啦OK嘅CCTV。」
 
兩人聚精會神看著播放著秦漢滔的不在場證據,房侍農看了不下數十次,這次以慢速播放。
 
房侍農看著播放的映像,覺得有些不協調的感覺,他反覆播放了兩三次,最後還定格播放,終於找出了錄像的疑點。
 
房侍農指著播放的錄像道:「madam water,妳覺唔覺得秦漢滔嘅動作有啲奇怪?」
 
水桂麗點頭道:「六組動作,佢喺依三十分鐘嘅片段裡面都係重覆六組動作,依六組動作嘅順序唔同,喺依三十分鐘入面產生出唔同組合,依個錄像係偽造嘅。」
 
兩人再翻看秦漢滔另一天在旺角卡啦OK的CCTV錄像,亦察覺到有著相同的問題。
 
水桂麗道:「秦漢滔喺依兩個案發日期,都喺同一個卡啦OK嘅連鎖集團消遣,只要我地搵出有邊啲員工曾經喺依兩間卡啦OK返工,我地就可以搵到突破點。」
 
房侍農點頭道:「將依兩餅帶交畀鑑證嘅專家,再搵相關嘅員工問話,秦漢滔嘅不在場證據無效,我地就可以出搜查令。」
 
水桂麗與房侍農到了那間連鎖卡啦OK集團調查,他們發現在眾多員工入面有一位員工在兩個事發日,分別在荃灣及旺角分店上班,於是把他帶回警署審問。
 
水桂麗對那名員工進行調查,那名員工叫何兆軒、十九歲、與家人住在元朗,從表面資料來看,他與秦漢滔沒有關係,可是水桂麗發現到一項值得注意的地方。
 
何兆軒的父親生前是一名報攤店東,兩年前因拒絕報章的發行商增加訂紙,因而和發行商結怨,最後被人斬死在街上。該報章由韓軍持有,而斬人的多名兇徒是史子義的門生,所以當時韓軍和史子義都受到警方調查,最後史子義的兩名門生被捕,而韓軍和史子義並沒有受到警方的起訴。
 
水桂麗心想如果秦漢滔就是鎗殺韓軍和史子義的人,那麼何兆軒便可以有動機為對方製造不在場證據。
 
何兆軒在警署受到警員的輪番盤問,水桂麗道:「我地已經查問過你啲同事,有充分證據證明你就係偷換CCTV錄影帶嘅人。」
 
何兆軒抵不住連番迫問,終於承認是他偷換了錄影帶,道:「無錯,係我做嘅。」
 
水桂麗察覺到何兆軒承認自己的罪行,居然現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道:「我地可以落案控告你誤導警務人員同妨礙司法公正兩條罪,但係如果你肯合作,我地會再作處理,你點解要為秦漢滔製造不在場證據?你知道佢幾多野?」
 
何兆軒沈吟了片刻,才道:「你地要告就告,其他野我咩都唔知。」
 
水桂麗想不到對方這麼維護秦漢滔,便道:「依家秦漢滔牽涉到幾條人命,你咁幫佢隱瞞,我地有理由懷疑你係幫兇,可以告你謀殺。」
 
何兆軒瞪了水桂麗一眼道:「你地班警察大部份都係衰人,真係殺人嘅你地唔拉,我只係換咗餅錄影帶就屈我謀殺。」
 
水桂麗道:「依家係你包庇緊秦漢滔,只要你坦白一切,我可以申請你做污點證人。」
 
何兆軒咬牙切齒道:「好啊!你告我謀殺啦!當初我老豆俾韓軍、史子義殺死,你地無拉人。當時我就諗過唔要條命,都要還我老豆個公道,只係我無咁嘅能力,依家有人為我伸張正義,我付出依個代價都係值得。」
 
水桂麗激動道:「你咁後生,為人地坐幾十年值得咩?你嘅人生咁就玩完喇!」
 
何兆軒激動道:「喺韓軍同史子義殺咗我老豆嗰陣,我嘅人生已經玩完喇!我阿媽因為依件事抑鬱症自殺,我連AL都無心機去考。你地話香港係法治社會,但係你地依班警察同法官為我做過啲咩?有還我老豆一個公道咩?」
 
何兆軒的控訴讓水桂麗默言,他的事例的確證明警方和法庭沒有還他一個公道,所以當有人以暴易暴的方式去為他主持公道,他情願犧牲自己的前途去報答對方。
 
水桂麗走出了口供房,剛才她只是在恫嚇何兆軒,要控告對方謀殺不是這麼容易,甚至要控告對方妨礙司法公正,她亦打算在法庭上為對方求情,畢竟對方的遭遇很值得同情,可以的話她情願不控告對方;然而身為執法者只能按既定程序辦事,178她是銘記在心,所以她對那些徇私枉法的同袍是心痛惡絕,元朗事件永遠也是警隊的污點。
 
房侍農細閱著水桂麗為何兆軒錄取的口供,喜道:「雖然何兆軒口供入面無指證到秦漢滔,但佢咁樣包庇秦漢滔,代表秦漢滔好有可能就係依幾單案嘅疑犯,就係依一點我地就可以要求法庭發出搜查令。」
 
正當水桂麗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房侍農的電話響起,是他的下屬致電給他,他喜道:「你打嚟啱喇!我叫你地跟住秦漢滔,依家你地可以拉佢返嚟喇!」
 
電話彼端響起的聲音帶著焦急的情緒:「房SIR,你叫我地跟住秦漢滔,但係我地跟佢去到荃錦公路嘅時候唔見咗佢,後嚟搵到佢嗰陣,佢連人帶車衝咗落山,部車著晒火,佢應該救唔翻架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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