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話:《我是誰?》

所謂的面子,到底造成了多少無法挽回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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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死寂。





      漆黑無光的四周如缺乏生命的混沌,竄進雙耳的只有急促的喘息,使我能判斷洗衣房外的瘋子已遠離我們。

      可擺在眼前的,比門外的怪物詭異千倍萬倍。

      「你冇用對講機……搵我?」我在眾人靜默十多秒後,方結結巴巴的開口,注視著眼前疲憊的她。

      那位我理應最愛惜的她。

      整件事情,可以說是因芊琴而起。若果當晚她並無堅持乘搭尾班電車,我倆頂多是狼狽的趕最後一班港島線列車而已……





      明明芊琴以致覺得乘搭電車是噁心無比的禁忌,當晚為何如此堅持要乘搭呢……

      越是細想,內心越是發麻。

      「冇啊……呢度係邊度……學校洗衣房──」芊琴的話才說到一半便啃在喉嚨,只因誰也知悉,林逸山紀念中學是沒有洗衣房的。

      怎麼芊琴對這一切均毫無印象?腦海縈繞著芊琴在對講機的說話: 「醫院好似比一道負能量磁牆影響咁,呢度既人都痴曬線,如果係度逗留一段時間,會喪失理智。然後,註定永遠無法離開……」

      一字一句,絕對不可能是幻聽。





      「唔會架,你頭先明明用對講機搵我,仲叫我地一定要離開安和醫院!」我的聲線沙啞不已,反映思緒的混亂,情緒莫名的瞬間變得焦躁。

      「安……和?你講緊咩──」

      「我地依家未係安和囉,你做乜姐!」我沉不住氣的吼道,將電筒砸到地上,燈光照射下的芊琴身軀微微一震。

      我全然接受不了,到底這鬼地方對芊琴做了些什麼手腳,使她換了個人似的?抑或……

      我閉上雙眸不語,除了欲鎮靜思緒外,同時因為腦海浮現了一句深刻的話,那是芊琴在對講機裏哭著說的。

      「我冇得救……我已經被侵蝕緊……『佢』唔會比我走……」

      如果芊琴在對講機裏的話無誤,那麼她現在應該……完成了侵蝕的過程了。而「侵蝕」,根據James的分析,具有「變得失去理智」之意。推斷下去的話,當下的沈芊琴……





      脊背是一陣雞皮疙瘩。

      「翔仔等等先,」千琳焦心的介入了對話,就像怕我們會鬧翻似的,「小琴未必呃緊我地,佢對於對講機冇印象其實好合理!」

      我凝望著急於為芊琴辯護的千琳,內心的疑惑只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