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載我們賓客去赴解穢酒的車早已由伍伯母安排好,我們師生輪流地上車,原先我排在美玲的後方,美玲上車後,就看到好友惠芬揮手,示意她坐在她身旁,她於是坐在惠芬隔壁。我本想跟美玲在車程上好好談一下,怎料被人捷足先登,雖然暗生悶氣,但只好走到車子的後方,和黎老師他們一塊坐了。前去解穢酒的舉辦地點有半個鐘頭的車程。車子行走的時候,我隱約聽到前排男同學們的竊竊私語,他們像是說打算問美玲拿電話、面書之類的,待宴會結束後就去表示,我立即感到他們十分無聊淺薄:人家以前是書呆子,你就不理睬人,現在變漂亮了,便迫不及待地去抬舉人,這未免太現實吧?過了一會,車子停在一間大飯店前,乘客們全下車進入了飯店,幸運的,我竟被主人家安排和美玲坐同一桌,而且坐在她隔離,在飯店清晰的燈光照耀下,她的肌膚變發白裡透紅,反射出一種年輕的色彩,如水光一般的皮膚更能帶出眼睛的神彩。我看後不禁呆了。「盯著我那麼久幹嗎?」她嫣然一笑。「沒有,我覺得你變漂亮了,和以前很不同。」我直率地回應。「很高興你這樣說,其實中間過程我付出了很大代價。」我轉移話題說,「我實在不明白你怎樣會來。他又不是待你很好。」美玲聽到我這樣說,她沒有表露出不想回應的反應,只是意識到在場有永明的親屬,把話說得太張揚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她撥一撥頸後的秀髮,便答:「惠芬拉我來的,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經...」之後不便說下去。「你心腸真好。」我讚道。「始終同學一場,沒有不去的道理吧!」她笑笑說。接著上菜,席間,我和美玲談論著過去的校園生活,交換了電話和面書,她更透露,自已已有了新男友,她的男朋友是做地產的富二代,家境殷實,並且有結婚打算。宴席過後,有不少男同學簇擁地向美玲拿電話,問這問那,美玲一一應允,我遠遠地看著美玲,換著是以前的她,她一定不喜歡有那麼多男孩子和她談天,大概現在變得開放了,所以在相處男孩子時沒有尷尬吧!或者,她和永明分手是一椿好事,最少令她成長。回家後,我突發奇想,為何不拿出永明的八字研究一下呢?為甚麼他少年得志,青少年後打回原形?將他的四柱八字一看,便知他是財多身弱格,少年時行印運,因此學業有成,及後印運一過,財星滋殺,身弱無力任財官,忌錢財兼忌女色,容易因這些事情惹禍上身。況且地支全財,意識形態覺得金錢、女人是他人生的全部,缺一不可,故此刻意地追求,結果自掘墳墓。「一切皆是命。」我想,永明的八字寫在我家旳黃紙上,在書桌燈光的照耀下,黑色的鉛筆字像是被重重地雕刻在這塊黃紙上,更覺得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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