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漏左張證係我度。」
「原來係你度,我仲以為係老蘭跌左。你可唔可以直接係醫院俾我呀?因為我就返工,驚趕唔切,直接去醫院會方便啲。」
「咁好喇,我到醫院打俾你。」
「唔該晒!」
望住佢張素顏既相,其實個樣唔差,化淡妝可能仲靚啲,不過問題係張相幾時影?
「大約兩三年前影嫁,咪我而家老左好多咩?」
見到著住護士服既佢,再諗返尋晚既佢,真係同一個人?我真係唔敢相信,唔相信我竟然搞左個護士,依個可以話係我讀書時既夢想,而家夢想成真想喊出來!
「喂...喂!發咩吽豆?你諗緊咩呀?」
「無呀!」我既視線仲未離開佢件護士服...
「唔理你啦!返工呀,得閒先搵你啦!」


「哦,拜拜!」
見住佢著護士,不禁幻想佢著住來同我搞野,甚至幻想係醫院。講起醫院,我人生唯一一次入院都係細個割頸後面個粉瘤先住左兩三日,果時大約十二歲,即係二十四年前...
二十四年前,因為要割頸後面個粉瘤,我住左三日醫院,果次係我第一次唔係屋企訓,果時識左兩個同自己差唔多年紀既男仔,名唔記得左(都係叫阿誠,阿偉個啲),仲有一班比我細好多年既細路同BB(因為我住兒童病房),好似仲有個女仔,細我三年左右,叫咩呢?佢好似無講定我唔記得,我淨係記得手術完左,麻醉藥未散晒,無著衫訓左係床度,個女仔企左係床側邊問我借本漫畫睇。我迷迷糊糊咁叫佢自己係櫃攞(每張床都有個櫃仔擺私人野),而我就繼續訓直到第二朝。
第二朝發覺少左本漫畫,問返個女仔,佢話無問過及無攞過我既野,我唔信,仲摷佢個櫃,結果都係無。可能佢覺得被人冤枉好難受,當堂喊左出來,可能女人既眼淚係我既剋星,再加上群眾既壓力,我只好同佢道歉...
「對唔住呀!整喊左你,可能我記錯左掛,最多我第時...你叫我做咩我就做咩嘞。」
「你講嫁,勾手指尾先!」
「你叫咩名?」
「袁家寶,你呢?」
「楊志恆。」
第二日我出院,本來想問佢攞電話既,但唔知佢出左院定咩搵唔到佢,咁就無左件事。估唔到二十四年後既今日諗返起件事,咁代表咩野?唔通個女仔果時係去左,今搵返我叫我還債?定係叫我落去陪佢?唏,痴線!過左咁耐,樣都變喇,點認到我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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