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點會有呢本漫畫?」
由於佢趕時間,只好同一齊搭車返工時問佢。雖然本書封面已經殘晒而且啲紙已經發黃,但我仍然認得依本係我二十四年前因為入院而買既漫畫雜誌,因為裡面有得抽獎攞動畫戲飛,我特登寫晒野等出院返屋企時寄既...
「嘩!好耐咯喎...無記錯好似問人借,唔記得還帶左返屋企...」
「咁袁家寶係你...」
「孖生家姐!」果然...
「你知唔知就因為你唔記得還,搞到我整喊你家姐呀?」
「佢有講過,原來就係你!」
「係你就真,咁你家姐而家點?結婚未?」
「吓...」佢個反應,令我有啲不祥預感...
「我家姐天生個腎就唔好,成日都要去醫院洗腎,而果次入院本來係做換腎手術,但唔點解手術失敗,最後過左兩三日就過左身...」


我去到袁家寶靈位前,見到相裡面既佢,個感覺就好似見返老朋友咁,明明我同佢講野都唔夠十句。假如當年我同佢交換左電話,而佢又手術成功,我地會唔會成為好朋友,甚至情侶呢?不過唔係果個夢,我都唔會諗返起依件事,咁係唔係佢有野要搵我,要我實現當年既承諾呢?咁究竟係咩野?
「你仲記得二十四年前許過既承諾嗎?」我記得,但你可唔可以直接講俾我聽你想我做啲咩?
「聽我媽咪講,我本來叫家寶,家姐叫家敏,點知爸爸搞錯左我地,將我地個名調轉左,所以我地既出世紙個名係對方個名。細個有時貪得意,私底下大家都調轉大家個名嗌。」
「咁我應該叫你家敏定家寶啊?」
「無所謂,你鍾意喇,總之我係我!」
當佢講起細個既往事時,佢就好似變返細路女咁,連把聲都嬌嗲起來。搞到連我都好似變過細路咁,之後我地放假約左去佢細個住既地方。原來佢細個住西灣河果頭,佢話幼稚園果時山上啲公屋都未起,果時仲係啲鐵皮屋,而佢就住泰安樓附近,幼稚園亦係泰安樓...
「咦?我個妹讀幼稚園低班都係泰安樓,我日日都接佢放學,跟住佢升高班先搬走左,啊...唔知我地有無見過呢?」
「見過都唔記得喇,而且你咁既樣分分鐘被人當拐子仔拉返差館!哈哈...」
我地一路行,佢一路話以前果間鋪係乜乜,而家變左乜乜,以前同佢家姐係果間士多食芒果冰凍木瓜等,又係果間文件鋪抽過獎,贏左個大啷啷(係搖得出聲果啲,唔係男人果個),佢越講,越來越變左另一個人咁,其實我自己心裡面諗,眼前呢個係袁家敏定袁家寶?不過,學佢講無所謂喇,我鍾意既係眼前呢個女仔...
「你仲記得二十四年前許過既承諾嗎?」


而家我仲間唔中都會發返果個夢,我唔知依個夢同家敏家寶有無關係,但可以話因為依個夢間接識左佢,我而家個女朋友...
「做咩你眼都唔斬咁望住人啫?我塊面有野咩?」
「無呀!想睇下我女朋友有幾靚啫!啊,假如當年你無企係我床邊借漫畫,你估我地會點呢?」
「床邊?我無企你床邊喎!而且我好似唔係問你借...」
「吓?咁邊個係我床邊呀?」
「我點知呀!唔理喇過左咁耐!」
或者依個永遠都係一個不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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