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
 
「啊啊啊!唔…唔好,唔好…好再死人喇!」
 
我雙目陡然睜開,急喘著氣,朝四方打量,立時衍生出一個問題:「我在那裡?」
 
我感到全身涼搜搜的,滿身均是冷汗,我瞧不到血肉橫飛、屍橫遍野,我身處在一個以白色作主色的空間,我終於從一個一個以殘忍、變態、虐殺作主題的惡夢解脫出來。
 
一束束微曦的晨光,從窗外打進,照亮了這二百多尺的獨立房間,房內舖陳簡約,床、沙發、椅子、茶几,床旁的矮櫃上還放置了一些水果與葡萄適。
 




我打量著自己,手臂打著點滴;再摸了摸頭頸,被膠箍套在頭頸。
 
觀乎這裡的裝潢及自己的情況,這裡應該是醫院。
 
我解決了這問題,同時再衍生出另一個問題:「我為何會在這裡?」
 
難道我遇上了車禍?
 
我嘗試兜攏著腦內混沌的思緒,除了欲裂的頭痛,我什麼也得不到。
 




此時,房門敞開,一位絕色少女出現在我身前;少女朝見我,怔了怔,一滴澄澈的淚珠滑過她的臉,然後她撲進我的懷內,喊道:「邢…英…帥。」
 
她的淚把我胸前的衣服沾顯了一大片,她好像很傷心似的,而我則感到靦腆及疑惑,待她哭夠,抬起頭來,我不禁問道:「唔好意思,妳係邊個?係咪搵錯人?」
 
她愣住,片晌才以生澀的粵語道:「我…係…田…中。」
 
我倆呆呆地瞧著對方,我思索著眼前的事情:她可以叫出我嗰名,應該係識我,但係點解我對佢無任何印象;佢話佢叫田中,應該係日本人,咦!田中,佢嗰樣咁似嗰個素人女優田中美佐嘅,不過眼前人就後生好多、白淨好多、仲靚啲添。
 
門再度敞開,我把視線從眼前的絕色移到房門處,來者是媽子,我道:「媽子。」
 




媽子瞧見我,現出寬慰的表情,走到床邊摟著我,喜道:「阿帥,你醒返嘞!你終於醒嘞,你知唔知你昏迷咗足足十日啊!依十日我同田中幾咁擔心,我地以為你醒唔返,會好似達輝咁…咁啊!」媽子話畢老淚縱橫。
 
我擁著媽子,拍著她的背,這世上待我最好的只有媽子,儘管我是多麼沒用、多麼廢,於她眼中,我也是她最重要的人,如果世上有這麼重視自己的人,自己必須好好珍惜,更何況我這一事無成的人,能夠如此對待自己的,世上可能只有媽子一人了,但現在媽子對我說,眼前這位絕色與她一樣,也很擔心自己。
 
我問道:「媽子,點解我會係依度嘅?」
 
「吓!你唔記得發生咗咩事?」
 
我搖著頭,壓低聲音道:「媽子,嗰位靚女係邊個?」
 
媽子聞言,驚道:「咩話?你連田中係邊個都唔記得?」
 
我搖了搖頭。
 
我們這些平民當然想不到我為什麼失去了一部份記憶,所以只好去尋求專業人仕的協助。




 
我的主診醫生是一位年近五十,名叫程至尾的男醫生,他拿著報告,對我笑了笑,道:「你唔記得依幾個月發生咗咩事,應該係大腦嘅海馬體受損。」
 
媽子緊張地追問道:「咁醫生啊!我個仔幾時先會好返,會唔會有其他問題?」
 
程至尾想了想,才說出了慣常出現在電視上的同類對白,道:「有啲人好快就可以記返起以前嘅嘢;有啲人就成世都記唔返,至於妳話有冇其他問題出現,應該就無喇!」
 
程至尾續道:「整親海馬體最多都係唔記得以前嘅嘢,整親海綿體就大鑊好多,會無能用架!」
 
對於程至尾自以為風趣幽默的笑話,我們沒有笑,他唯有自說自笑。
 
回到病房,媽子問:「阿帥,咁你啲記憶去到邊到斷咗片喔?」
 
媽子反覆地問,我不斷地答,終於確應了我失去記憶的時間是由我生日前一日開始,亦即是我對這兩個多月所見過的人與所發生的事也記不起,包括眼前這位與AV女優田中美佐有著相同名字的絕色。
 




媽子一邊指著絕色少女,一邊向我訴說這兩個多月發生的事。我一邊聽,一邊嘖嘖稱奇。
 
居然有這麼希奇古怪的事發生在我身上,儘管媽子的話,聽來有一點誇張,但她的神情並不像開玩笑,而且這麼奇幻的事情,她絕對想不出來。
 
她們逗留了一會便離去,離去時,我朝見絕色少女,依依不捨地向我揮手,道:「邢…英…帥,我…聽…日…再…嚟…探…你。」
 
她們走後,房間裡只剩下我一人,我閒著無聊翻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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