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4
 
我們根據Kelvin給予的地址,乘車到曹尼瑪位於打鼓嶺的住所。
 
我並不認為曹尼瑪一定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但是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
 
當我們按圖索驥到達目的地時,對著那以鋅鐵板搭建而成的房子,我不禁怔仲了片刻,心想我們有沒有來錯地方?這真的是香港第一智者的家嗎?
 
我輕輕拍打著大門,唯恐稍一用力會把房子震毀。
 




「曹尼瑪博士,我係邢英帥,我地係Kelvin介紹嚟架。」我在屋外喚道。
 
良久,屋內傳來腳步聲,大門咿呀一聲打開,一陣霉臭猛然湧出,我和田中不禁捂住鼻子。
 
一位橙金長髮、身穿背心和人字拖的中年男人,以手托著眼鏡,皺起眉頭打量我和田中,他道:「你就係嗰個遇到古怪疑難嘅後生仔?」
 
我瞧著眼前這位打扮異相的男人,不禁問道:「請問我地係咪嚟錯地方,我地係搵曹尼瑪博士喎?」
 
眼前男人滿臉不耐煩的神情,罵道:「操你媽,我咪係如假包換嘅曹尼瑪囉!」
 




儘管平時我已經覺得這位香港第一智者與別不同,但絕對想不到會古怪如此。
 
我多瞧了眼前男人一眼,與腦海中那個常出現在報章的曹尼瑪對比一下,如果脫去那個奪目的橙金色長髮換上那個鹹煎餅髮型;小背心和人字拖換上了煌然西服,便是我所熟悉的香港第一智者。
 
曹尼瑪催促道:「操你媽!你地兩個仲成碌木企係度做咩?快啲入嚟,有好多研究同論文等緊我架!」
 
我瞧了瞧內裡昏暗的空間,不禁問道:「曹博士,你咁有名氣,應該都幾富貴,點解你要住係依度?」
 
「依個問題你應該問成哥,唔好問我!操你媽,係香港除咗做金融同地產,仲有咩邊一行可以買到樓,操你媽!不過話分兩頭係依度住方便我做研究。」
 




我們捂住鼻子,緊隨曹博士身後,屋子內堆滿了紙皮箱、各種書籍和紙張,我瞧到一個紙皮箱盛滿一個又一個透明膠袋,膠袋內藏一條像薑糖一樣的黑色長狀物,每個膠袋表面都貼上了日期貼紙,我伸手去觸摸膠袋。
 
曹尼瑪喝道:「唔好攪我啲研究作品。」
 
我立時住手,曹尼瑪坐在單人沙發上,道:「隨便坐,唔好客氣。」
 
我和田中掃視了周遭一眼,這房子亂烘烘的,雜物堆積如山,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兩張古怪的椅子,椅子有三隻腳支撐,沒有椅背,椅坐中空,坐得異常辛苦。
 
曹尼瑪道:「好喇!有嘢快講,有屁快放。」話畢他真的放了一個很響亮的屁。
 
對方的舉動把我和田中唬得面面相覷,片晌我才道:「曹博士,係我地身上發生咗一啲非常不可思議嘅事!我地係完全解釋唔到。」
 
曹尼瑪一邊以手指掘鼻孔,一邊不屑道:「操你媽!廢話,如果你地可以解釋,就唔駛搵我啦!快啲入正題!」
 
我想到如果我向對方曝露出傑克信徒的身份,與自首無異,再三細想下,我決定開誠怖公,嘆道:「我好可能就係嗰個傑克信徒。」




 
曹尼瑪沒有被我的話唬倒,只是冷淡地哦了一聲,問道:「你有咩證據,無證據嘅話,你話你係關公都得啦!」
 
「成件事好複雜,我唔知點講?」
 
「唔知點講,咪成件事由頭到尾講一次,唔駛急,慢慢來比較快,最緊要唔好亂,要成件事鉅細無遺咁轉述一次。」
 
我深呼吸一口氣,道:「成件事嘅開始係發生喺我生日嗰日…」
 
曹尼瑪打斷我的話,道:「等陣先,日期係幾多,你唔講,我叉知你生日係幾時啊?」
 
「十月二十日。」
 
曹尼瑪聞言一改冷淡的態度,坐姿變得挺直,反問道:「真係十月二十日。」
 




「吓?我唔會自己生日都記錯啩?」
 
曹尼瑪咦咦連聲,喃喃道:「嗰一日,居然係嗰一日。」
 
「博士,我係嗰日生日有乜唔妥?」
 
曹尼瑪張手示意我等等,他拿出了紙筆、錄音機,一臉認真道:「繼續講。」
 
我瞧向田中,她臉上同樣出現問號-為什麼曹尼瑪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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