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愛笑在和煦的陽曦下休息,不知爲何,和她相處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到了五點,愛笑因爲有事要做,所以要先回家,我當然也把握機會去送她。
 
「你會唔會睇歌舞團表演?」她眼神滿有期待地說。
 
「會呀,睇你呢個肥豬點樣跳。」如果能見到妳,就算是一秒鐘也我也不會拒絕。
 
「哼,到時我一定會令你大開眼界~竟敢睇小我...」她不服氣地說。
 


我搖搖頭,道:「睇下點~」
 
我把愛笑送到地鐵站後道過別便離去,畢竟待會還要跟肥朗他們去「劈酒」。
 
六點,學校門口。
 
「屌,邊個仲未?」肥朗雙手叉腰,不耐煩地說。
 
「好似係鄭志立同周偉源...」一名男生低頭跟肥朗說道。
 


他們不就是班內的「乖乖學生」嗎?不抄功課、不反駁老師、不遲到。這次要被肥朗逼他們去喝酒,也許才會因此缺席吧。
 
但他們也應該知道得罪肥朗的結果,比死更慘吧...
 
「唔撚等啦,去啦!」肥朗說。
 
就這樣,十六個白衫啡褲的男人浩浩蕩蕩地走在街上,活像黑社會要「吹雞劈友」般的畫面。
 
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最後肥朗停在了一面寫着「Heaven&Hell」的塗鴉水泥牆前。
 


「做咩?我哋唔係去Pub咩?」有人問道。
 
「跟住我啦。」肥朗小聲道。
 
肥朗手輕輕一推,塗鴉水泥牆中竟有一個小門!我們無一不感到驚訝,這就好像我們要到一個祕密基地一樣,位置只有自己人才會知道的感覺。
 
我們跟隨肥朗的腳步,小門後是一條螺旋樓梯,光線僅靠着一點蠟燭來支撐,走下螺旋樓梯,我們終於來到了這家十分神祕的地下酒吧。
 
這裏的設備還算完善,但就不像平常酒吧般,音樂吵鬧、有DJ打碟、燈光十分耀眼。不過就添了一份寧靜,我還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一種在安靜環境下喝酒的感覺...
 
我環視一週,瞧見吧檯內是一個光頭的中年男人正在揮動手中的酒瓶,他是肥朗的父親嗎?
 
「少爺,請。」一名穿着女僕服裝的少女走了出來。
 
她還挺漂亮的,在光線稍弱的酒吧更顯她的美態,但更讓我意外的,是肥朗被稱爲「少爺」。聽起來還是挺好笑的。


 
我們坐到旁邊的三張長沙發上。
 
「幫我哋每人一杯『教父』啦。」肥朗道,「你地咁廢,比你哋飲住啲唔會醉嘅先。」
 
「我想問,咩係『教父』?」劉小肥問。
 
「雞尾酒既一種,飲過就會鐘意㗎喇。」肥朗道,「早知呢,今日飲過之後,就忘記以往唔開心嘅事!」
 
說到這裏,劉小肥不禁嘆了一口氣。
 
吧檯的男人不消三分鐘就已經調好十六杯雞尾酒,那位穿着女僕衣的少女也就端着盤子把雞尾酒分到每個人的手中。
 
「唔該。」我道。
 


這是我第一次喝這種酒。
 
一種很濃的杏仁味,入口後有一種說不出的芳香,讓人齒頰留香,回味無窮。